第四章 惊醒的睡狮(2 / 10)
黑衣人奇怪地问:“你说他们知道龙脉图的秘密?”
佐滕山木答:“这些中国人,他们置身于自己的神话传说之中,并不认为他们知道的那些传说是秘密,他们认为那是常识,其实,那就是秘密所在!而我们这些外人,很容易从外部看清秘密。”
黑衣人吃惊地说:“难道您已经看到了秘密?”
佐滕山木答道:“秘密就在金蛇谷,这是当地人传下来的名字,肯定与黄金有关系,另外,玲珑背金矿,取名玲珑二字,也是蕴含宝藏的意思,我们果然在那里找到了富矿,也发现了金蟒蛇。”
黑衣人突然想起什么,说:“对了,玲珑背金矿,二十年前的开采权,是李家把持的。”
佐滕山木笑道:“所以,李家的人,肯定知道更多的秘密,哈哈,近日,我会邀请李家的陈老二谈琴的。”
陈老二是被两个日本武士带领着进入罗山的,他们骑着马,马蹄踩得路面嘚嘚响,头顶的天空湛蓝无比,阳光明媚,风里裹挟着一丝暖意。陈老二接到了纯子的邀请,要在一个特别的地方合奏《高山》《流水》,陈老二带着满腹的狐疑与向往上路了,起先,他是不相信的,但是,一个日本武士把琴谱拿出来,让陈老二看了一眼,陈老二拿着仔细品味半天,摇头晃脑,抖动着手指,终于相信好琴谱必然要有好琴相伴。
三人骑着马,来到金蛇谷旁边的山岭上,这里已经搭了一个帐篷,地面上搭了两套琴具,有桌有椅,桌上有两把琴,一黄一黑。
两个日本武士立在旁边,做了一个请的姿势,陈老二控制不住,迟疑地走过去,绕着那黑琴转了一圈,再看看周围,并没有人阻拦他,便斗胆坐下,用手轻轻地按住琴弦,另一只手轻轻地一勾,咚地一声,声音古朴浑厚。他微闭着眼,刚才的琴谱在眼前呈现,只见他潇洒地一挥手,娴熟地勾、挑、弹,一曲浑厚的《高山》之音扑面而来,琴音描绘出巍峨的高山,在狂风中岿然不动。陈老二完全沉浸在自己的弹奏之中,忽略了他人的存在。
陈老二弹奏的《高山》之曲,气势磅礴,声音浑厚,突然,传来一丝琴音,细细的,轻柔的,仿佛深夏的一丝凉风,在雷雨之前袭来,又仿佛初春的一缕清泉穿透了冬雪的重压,一路欢唱跳跃而来。陈老二扭头看去,纯子已经坐在黄琴旁边,轻轻地拨弄琴弦,陈老二轻轻地一笑,拨了几个重低音,如同高山的叹息,而此时,流水的声音逐渐升高,如同一只雄鹰射向高空。当高到不能再高之时,《高山》正在表达山风的呼啸,风声咆哮,越来越激昂;流水的声音,借山风咆哮之时,轻轻地弱下来,如同渐渐远逝。山,在风中屹立,水,缠绕着山,山与水,相偎依,《高山》激昂,《流水》缠绵;这一节,两人合奏如鱼得水,陈老二兴致越发高昂,手上更加用力,再起第二节,音节提高,只听那《高山》的琴音更加激昂,那山风的吼声变得尖啸,忽然,嘣地一声,陈老二停下了演奏,因为一根琴弦已经崩断了。
“好,好,陈先生果然技高一筹,曲高和寡。”佐滕山木从帐篷里出来,拍着手掌,纯子抱歉地说:“陈先生,我的技艺看来真不如你,流水无法与高山配合。”
陈老二正有无法尽兴的遗憾,此时佐滕山木打了一个哆嗦,面部的肌肉抽搐了一下,脸上的一阵寒气闪过,之后,他惋惜地叹道:“陈先生,虽然你技艺高超,但是你没有摸通此琴的脾性,所以无法全部演奏此曲,恐怕这琴也要毁于你手了。”
陈老二也叹道:“我看是你调校的有问题。”
佐滕山木说:“陈先生,你应该知道,这黑琴的木质坚硬,是产自北方的硬木,木质干涩,要想发出高亢浑厚之音,必须在琴弦上做文章,也只有将琴弦调到紧绷的状态。此时,琴师需要节就琴弦的硬度来弹奏,如若一味追求高亢的境界,或者伤琴,或者伤人,又或人琴两伤。今天若是伤了您的手,那我可担当不起,还好,只是琴弦绷断。”
陈老二略表歉意地点头。佐滕山木狡猾地说:“陈先生,这弦断了,可以再续,只是这机会错过,可就不会再有。”
陈老二狐疑地看着佐滕山木,佐滕山木笑道:“在下有意将高山流水二琴及琴谱送给您,只是不知陈先生是否愿意笑纳。”
陈老二释然,说:“哈哈,佐滕,我身上还有你能榨取的吗?龙脉图我是没有的,玲珑背金矿的图纸,你都拿走了,你还想要什么?”
佐滕山木哈哈大笑,突然打了一个寒战,脸上的一缕寒气飘过,不过,他很快控制了自己的情绪,接着说:“我需要你帮忙,看一下金蛇谷的风水。”
陈老二的脸色大变,支吾道:“你找错人了吧?”佐滕山木说:“李家要你做管家的原因是你懂风水。”
陈老二笑道:“既然你知道了,我也不加隐瞒,只是我告诉你,金蛇谷的风水,不是一般人能看的。”
佐滕山木笑笑,拉着陈老二向前走了几步,此时金蛇谷呈现在视野之中,佐滕山木说:“现在万物尚未复苏,你我可一览无余。”
陈老二哈哈大笑,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