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江湖故事(2 / 4)
的嗤嗤响!眼眶已经血一样红,那些往事带来的伤心合着恨与痛让泪水在眼里打转!
仇恨就像初恋,你总是忘不了第一次被背叛的情景,很少人能够例外。
“昔日比亲兄弟还亲的他,自己恨不得把心肺掏出来给他的他,却骗了自己!把自己往死路上推!”心里的烈焰不停翻滚,越来越高,终于嗵的一声爆裂了开来!
阴沟的青石盖板有一掌多厚,但红眼的王天逸一脚就把它踏碎了!
接着他怒不可遏的揪下脖子上的那狐狸围脖,那架势就好像那不是一条毫无生命的围巾,而是一条咬了他的毒蛇!
他挥舞着这毒蛇,猛地把它掼进了肮脏的阴沟。
“狗杂种!”王天逸头也不回的走了,风中飘来这样一句咬牙切齿的话,身后只剩下躺在阴沟里的那条昂贵的狐皮围脖,无力而绝望的浮在臭水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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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须男子看了看茶几上那叠银票的厚度,叹了口气,抄了起来,在手里仔细的捏了捏,又叹了口气,然后一张一张翻开看了看,轻轻的摩娑着,如同在纯情男子在摸着情人的脸,好久才揣进了怀里,最后又叹了口气,骂道:“银子真是龟儿子!”。
对面的人一直端着茶杯目不转睛的看着他的动作,看到他揣进怀里之后才偷偷的舒了口气,举起茶杯喝了一口,已经是满脸笑容:“李掌柜,我那货的事还请您多帮忙啊。”
怀里揣了情人的脸,李掌柜已经不复刚才公事公办的架子,反而是一副见朋友般的语气,肆无忌惮又没有隔阂的骂道:“狗日的长乐帮!曾兄弟啊,现在这世道不容易啊!长乐帮自己吃独食,不许其他人贩卖食盐,前几天屠灭了晁门这你不会不知道吧?”
“我知道,所以才来找寿州的朋友。”王天逸正色道。
“谁敢顶风上啊!”李掌柜一脸的骇然:“你不会不知道长乐帮吧,高手多,下手毒,灭你从来不带给你打招呼的。寿州离长乐帮的地盘不远,我们也难做啊。”
“应该没什么吧?”王天逸嘻嘻一笑,脸上的刀疤一颤一颤的:“这里又不是长乐帮的地盘,我知道寿州的朋友路子多,小心一点的话肯定没问题的。白花花的银子啊,不赚白不赚啊。”
“银子这龟儿子谁不想赚?”李掌柜撮着牙花子说道:“但是最近风头实在太紧!而且华山总部来大人物了,特别命令我们最近小心一点!要知道长乐帮和慕容世家这两个混蛋勾结在一起了,长乐帮实力大增,谁敢轻易惹啊。”
一听风枪门的掌柜说来大人物,王天逸的牙床就咬在了一起,那条浮在阴沟里的狐皮围脖就浮现在了眼前。但这失态只是一瞬间,快的如同一阵阴风吹过脸庞一般,眨眼间就又是风和日丽了,王天逸又笑了:“咱兄弟谁跟谁啊?不难办的话我求兄弟干嘛?”
“我给你说句实话,”情人的热情还没消退,李掌柜把头凑过来说道:“其实盐这项买卖我们也不是占大头的,我们一直玩木头,盐只是副。”
“我知道,但你们有不是吗?”王天逸反问道。
“对!我们也做私盐,但以前一直从晁门进些货。其次……”李掌柜一脸神秘地说道:“寿州有神通广大的人,可以一直搞到盐,我听说贾六义有头可以搞到,我听说有时候我们会从这样的渠道进一些盐。”
“贾六义他妈的不讲江湖义气!根本不卖!”王天逸一脸愤然,他指着脸上的伤说道:“看看没有,我不过去问问,就被那帮狗崽子打成这样,狗日的!”
“我可以给你一些盐,都是过去晁门进货的存货,不过价钱要提高五成!”李掌柜明白了对方的困境,于是狮子开大口了。
“那你有多少呢?”王天逸眯着眼睛问道:“我要的可是很多的。”
听了对方的报数,王天逸叫了起来:“这么点?根本不够啊!”
李掌柜一摊手:“我不过是风枪门下属十三家大商仆其中之一的掌柜,又不是华山掌门,我可以调的货只有这些!你看着办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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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夜,对扬州而言不过是另一种形式的苏醒而已,秦淮河上花船的红灯笼会点亮整条江,在这红色的照耀下,进出青楼、赌场、酒楼的人早就酒不醉人人自醉了,但寿州绝对不同。
入夜对寿州这个城市来说就好像死了一般,街道上的飕飕冷风中,除了枯叶挂擦地面的声音外什么都没有,没有人,没有光,一切都因为这是个饥饿肆虐的城市。
而就在地狱般荒凉的街道上,一条人影在街边建筑投下的黑影里急速穿行着,就如同一只黑色的大猫。
他在一堵长墙边的黑影中已立定,整个人马上就和黑影融合在了一起,街道上再无声再无影。
绝不反光的黑色夜行衣、牛筋绳固定的薄底靴、刚硬又冰冷的飞天五爪挠、背后被刻意涂成黑色的护手双戟、怀里还有硬梆梆的毒箭吹筒,这一切装备在一个武林高手身上,足可以把他变成一只飞檐走壁的大猫。
王天逸就是这样一只大猫。
今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