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一月映江千百度·今日同饮从容说(5 / 10)
增加入门弟子的修为,也很平常,但是现在北星子出现的境界,是完全不可能靠奇药灵丹而获得的甚深之境界。
这就难以解释了……但是事实又在眼前。
“是!”
光镜消失了。
突然之间,黄茜有点空虚,她不由想起了和北星子的渊源。
在三百年前,他和她本是一个小散仙的门下,得法不过中层而已,虽然如此,日子也甚是逍遥,但是一次劫难中,师傅提前兵解,只留下他和她二人自己摸索。
但是所学之法固然不高,二人也走了许多弯路,所以究竟没有修成什么正果,不得不尸解而去,在临去尸解前,二人曾经约定,二者谁得大道,必相互引渡,不负百年同门情意。
可是命运很难说,在以后,黄茜顺利的投到了道门正宗门下,免去了许多劫难,获得了许多了珍贵的道诀,黄茜当知其机会难得,全心修行,获得了师门的赞扬,这样一下子就是二百年。
等出了师门,黄茜才记得了当年的誓言,于是才向约定之地前去,而郑祥已经转世二次,以那种中下的法诀,能保持元婴灵光不味,已经说明了他勤奋修行了。但是这也无明显的成就,看见了黄茜到来,而且修为大进,不由羡慕,于是就请她指点。
师门道诀,怎么可以轻传,虽然郑祥是她的前代同门师兄也一样,当时就说,要请师傅同意。
但是回到师门,拜见了师傅,提出这个问题时,却反而受到了师傅的责备。说道缘岂是如此轻易可得,你得我派正宗道缘,那是你的福分,就当全神贯注的修行,日后必可得其正果,还在和前世的一些因缘牵缠干什么?
有了师傅这个责备,她当然也不敢再说,于是就不自觉的避开了郑祥,空让郑祥等了二十年。
二十年后,他消失了,当时她暗地还松了一口气。
但是想不到到了今天,他以紫罗峡弟子的身份出现在她的面前,而且法力和神通,更是远超过修行三百的自己。
更想不到的是,现在的他,冷淡如水,对她再无丝毫挂念。
想了半时,她回过头去,但是到了石室门口,就见门口一片白光,已封成一片,自己上前,竟然无法靠近。
当下心中恼怒,就要用发蓝攻打,但是手伸了出去,又缓慢的收回,她叹息了一下,回过头,手一挥,一道光华闪过,又是一片石被切开,光滑平面,正好当作休息打坐之用,当下就坐了下来。
此山虽然不大,但是数里松木,暮霭苍茫,也自然有一种幽深之气,脚下乱石绿木,四无人踪,只闻草树摇风,簌簌乱响。
她不由低言。
“唉,此事虽是我歉亏于你,但是你可知我的师门规矩甚是森严,稍有差错,就是收回道法,打入凡间?”
说到此处,暗生惆怅,满是心事,又予谁说,只托付于清风而已。
杜里县处于洛城府管辖之下,由于久享太平,再加上并非兵家要地,因此只有县治而无城池,只有一些街道和民居所组成而已。
张惠的父亲张庆京,四十一岁中二榜进士,四十六岁才放了个七品县令,他自觉到了这个年纪,在仕途上也没有什么好再进取的了。
江南之地,素来富华,景色优美,民风又佳,于是他有了终老于此的想法,并且有意无意的在上司和同僚中流露。
由于张庆京素来待人忠厚,几年的官声也不错,一些高升的同窗同榜知他有这个愿望,也暗地施加了影响,因此他转任杜里县县令时,就在当地置田置业,而今年已有五十六岁,上司的意思,也就再任完这一期,让他退休就是了。
十年清知府,十万雪花银,虽然张庆京任的只是县令,但是江南繁华,又不是其他地方可比,他为官还算清正,所取之财也只是普通,但是几年下来,也有良田八千亩,良宅二处,就算现在就告老回乡,也可称富厚之官绅诗书之门。
张庆京少年贫寒,二十八岁才娶妻,三十岁才得长子张纪,然张纪十九岁中举,二十三岁进士,现在已在京为官,官至五品学士,可谓少年得意,每年不过家书传递,春节几日拜见而已,曾言于父亲说:“儿自有家业而有余,父亲不必多虑,唯儿多为京官,恐不能尽孝,父或可将田产予妹,以得半子孝顺就可。”
张纪的意思,说的很明白,张庆京当然懂得。儿子在京为官,少年得意,这点乡下小财看不上眼了,不必留给他继承了,不如全部给妹妹,招一个如意的女婿,这样二老在日后也有个依靠。
张庆京只有一子一女,觉得很有道理,于是就有了心思。
而在此县中,也有一家书乡门弟,姓何,其家就住在张庆京置业良宅旁边,是前二代才从蓝江迁来,不过何家也是诗书世裔,出过好几个秀才和举人,田产又多,再加上何家的长子何成德也甚有出息,十四岁取了童生,因此看中了眼,遣人说之,县太爷的千金,岂可怠慢,因此一说就中。
由于当时何成德才十四岁,而张惠才十三岁,虽订下了约聘,但是正式结婚,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