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2 / 3)
苏霁华往主院去,苏霁华闷着小脑袋跟在人身后,时不时的抬眸轻瞄一眼,有些心虚。
走在前面的男人突然顿住步子,苏霁华赶紧站定,有些手足无措。
贺景瑞转身,清朗眉目微蹙,轻叹息一声道:“是谁先动的手?”
“是她。”苏霁华瓮声瓮气的不敢抬头,说话的时候感觉自己下颚疼的厉害。
“因为什么事动的手?”
这次苏霁华回答的比较慢,她嗫嚅着唇瓣,支支吾吾的说不出话来,良久后才道:“争风吃醋。”
小姑娘似乎回答的很认真,但贺景瑞却是眉头一抽,他沉下脸来,下意识便道:“争谁的风,吃谁的醋?”
“你的啊。”苏霁华抬眸,一双眼看向贺景瑞,黑白分明,清澈见底。
贺景瑞一噎,正欲说话,便见面前的小姑娘又摇头,“不对,不是你,是天阙。”
男人陷入长久的沉默,他看着面前的苏霁华,细薄唇瓣紧抿,觉得有什么东西呼之欲出。
走在前头的丫鬟回身不见人,提着灯笼寻过来,“爷,前头就到了。”
“嗯。”贺景瑞微微颔首,牵着苏霁华往主院去。
主院正屋前挂着两盏崭新宫灯,屋里头的被褥用具都已换过新,炭盆烧的正旺,角落的熏香炉里是贺景瑞平日里常用的熏香料,圆桌上摆置着新鲜茶果糕饼。
贺景瑞拢袖坐于榻上,先用绣帕替苏霁华擦了脸,然后才给她上药。
“别动。”药膏冰凉,苏霁华下意识偏头躲了躲,被贺景瑞略强硬的按住了脸。
沾着乳白药膏的指尖轻点在苏霁华的伤口上,清清凉凉的驱散了那股子浸在肌肤里的火辣痛感。
苏霁华盯着面前的贺景瑞看,却在那人抬眸看过来时赶紧又躲开了视线。
“不是你的错,不必心虚。”贺景瑞擦了擦指尖的药膏,然后仔细端详了一下苏霁华的伤口。“好了。”伤口虽看着可怖,但起码不会留疤。
苏霁华绞着绣帕,注意到自己乱糟糟一团的头发,面色陡然臊红。她拢了拢自己的头发,却越揉越乱,最后只能泄气的放下了自己酸胀的胳膊。
“三叔,不是我要打的,是那小郡主突然出手,我才动手的。”小姑娘的声音可怜巴巴的透着委屈。
“嗯。”贺景瑞应声,起身走到圆桌前倒茶。
“三叔。”小姑娘又委屈的唤了一句。
“嗯。”贺景瑞应一句,给苏霁华端来一碗热茶。
苏霁华小心接过来吃了一口,干哑的嗓子才稍稍好些。贺景瑞没给她端茶来时,她都没发现自个儿的嗓子都快疼的冒烟了。
茶水清冽,印出苏霁华那张带伤的脸,双眸红通通的像只迷途毛兔,此刻正可怜巴巴的盯着贺景瑞瞧,似乎只要一句重话便能落下泪来,哪里还有刚才那副按着小郡主胖揍的凶悍模样。
“三叔,你方才是在装天阙?”
“……嗯。”
“为什么要装他?”
“安平地处疆域,疆域多战乱,人只知字天阙的战神贺景瑞,却不知应天府的大司马贺景瑞。”
“天阙,是三叔的字?”哪里会有人取这么奇怪的字?
“是那人自己取的。”贺景瑞无奈摇头,又替苏霁华去添了碗热茶,然后道:“晚间不要饮太多,伤神。”
“哦。”苏霁华乖乖捧着茶碗坐在那里,翘着小腿看向贺景瑞。“三叔的意思是说,在疆域之地,是天阙的地盘。在应天府,是你的地盘?”
“可以这么说。”贺景瑞颔首。
苏霁华了然。怪不得方才她觉得三叔在装那天阙的模样呢,只是好似没有天阙装三叔装的像。
内院传来一阵疾奔声,苏霁华瞬时僵硬了身体,怕是那小郡主又寻过来了。
贺景瑞敛眉,撩袍坐到苏霁华身旁,只瞬时,便敛去浑身温润之气,眸色锋利的看向房门口。
苏霁华目瞪口呆的看着这副模样的贺景瑞,神色呆滞。
户牖处,安平郡王挪动着胖墩墩的身体进来,朝着贺景瑞行礼道:“实在是对不住如花姑娘,这是本王的一点心意,还望如花姑娘不要嫌弃。”
有数十丫鬟端着漆盘自安平郡王身后走出,漆盘上置着珠玉翠环,玛瑙玉石,一派珠光宝气之相。
“不知如花姑娘可喜欢?”安平郡王神色忐忑的看向苏霁华。
苏霁华没有回应。按理说,她一个丫鬟跟小郡主打了架,不管对错,一顿责骂总是少不了的,怎么这安平郡王还要反过来讨好她呢?
“如花姑娘不喜欢?”安平郡王急的一脸是汗,他用宽袖使劲的擦了擦自己那张浸着热汗的胖脸,然后又招呼了一群人进来。
这次漆盘上放的是各式糕点用食,什么玉带糕,白云糕,沙糕,酥饼……琳琅满目,应有尽有,果真是投天阙所好了,只是可惜,坐在这里的不是天阙,是贺景瑞。
贺景瑞一撩宽袍,长腿一搭,眉眼上挑看向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