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9哥哥,我好疼(2 / 6)
天找不到裴凤吟和萧战,他就一天难安,幸好,现在有云英陪在他身侧,为他解忧去困。
他又转头看了看裴顼,笑眯眯的冲他招了招手道:“非寻,你过来。”
裴顼上前走了一步,皇帝重重的在他肩上拍了拍,深邃的眼底有暗流涌过,意味深长道:“这一年来,你真是让朕刮目相看,朕从你身上看到了当年九弟的影子。”
裴顼挠挠脑袋,有些孩子气的爽朗一笑。
几人又是一番寒暄,表面上看上去热络非常。
云英默默的看了裴顼一眼,眼中带着一丝冰冷的异光,其实她与裴顼之间本无仇恨,可怨就怨在他是康王的儿子,如今康王已废,独有这一个儿子,她毁了他的儿子才会让康王尝到什么叫失子之痛,就如她当初的丧父之痛。
是皇帝,是康王,联手害死了他的父亲,诛灭了她的九族,杀父之仇,灭族之恨不共戴天,她心里在燃起一股浓烈仇恨的同时,又心转悲凉,不知为何,过惯了行尸走肉的日子,她突然变得有些贪恋这样鲜活的日子。
她,云英,不是生来就愿意做个行尸走肉。
她是个人,是个女人,她也想拥有平平静静的生活,可是这注定是不可得的奢望。
……
东宫
日似金光,风似暖烟,片片流光交织,落在人的脸上,身上,温暖却不刺目。
人头攒动,欢笑声一片。
景苏蝉和怡宁两人捧着酒坛子,逢人就夸奖:“来,太子哥哥你闻闻,这可是囡囡妹妹亲手酿的朱砂醉,香不香?”
太子笑意暖暖:“香。”
“来,顼哥哥,你也闻闻,香不香?”
“香。”
“来,桃花……呃……该叫你嫂子了吧?”
裴顼咳了一声道:“还未过门呢。”
白桃花伸手就往裴顼身上击了一掌道:“裴郎,你真是胶柱鼓瑟的很。”说完,笑盈盈的看着景苏蝉和怡宁拍拍胸脯道,“对,就叫我嫂子。”
两人甜甜一笑,叫了声:“嫂子闻闻香不香?”
“还是两位妹妹说话最中听。”白桃花笑的清脆而明朗,俯下身闻了闻,特别真诚的竖起了大拇指:“好香呀,怪道裴郎一直惦记着太子妃酿的朱砂醉,连我都想喝上一坛啦。”
裴顼无奈的一摇头,冲着叶画无奈的摆摆手,心道:婚姻大事,父母之命,媒灼之言,虽然母后和康王都是最开明的人,可至少也该把未婚妻子带给母后瞧了,得到母后的认可才行。
叶画看看裴顼,又看看白桃花,确实很相配,一开始她还担忧白桃花这样的性子太过直率张扬,又是个公主,恐张扬过头就成了嚣张跋扈,可经几件事她方知,白桃花与绒绒姐一样都是真性情的女子。
她抛却北燕公主的身份,生死都要追随裴顼,她的寅儿能得这样的女子一生相守,她这做母亲还能有什么话说。
她笑着冲裴顼点了点头,裴顼笑着吐了吐舌头。
景苏蝉和怡宁将酒从白桃花眼前一收,又继续得意洋洋的炫耀。
“来,四哥,七哥你们闻闻,香不香?”
“香。”
“来,八哥,嘻嘻,不给你闻。”
景苏蝉嘻嘻一笑,将怡宁往他身边一推。
怡宁小脸立刻就红了起来,垂着头,扑扇着眼睛,将手里的一坛酒递到景子归的面前,声音细若蚊声:“子归哥哥,你闻闻,香不香?”
景子归的情绪似乎还没有恢复,脸上虽带着笑,那笑却淡到苍白,他看了一眼这个打小就和绒绒打打闹闹的娇贵公主,唇角一勾,勾出一个还算欢快的笑来,点头道:“香。”
叶画只摇头无奈一笑,这两位姐姐若不去卖东西真真可惜了,太能夸了,刚刚就夸了一圈,引得一群人勾着脖子咽着口水的盯着她们手里的两坛酒。
只是看了半天,一口都没喝到。
裴凤祈坐在叶画对面,眼睛始终不曾舍得移开,略显消瘦的脸上带着柔成春水的笑。
叶画也看了他一眼,这些日子不见,他倒瘦了许多,人也黑了些,不过他的笑容没变,还是这样,让人见之心生温暖和安定。
“哎呀!你们女人真真麻烦,逗了这么大一圈,一口酒都没喝到!”
裴凤鸣耐不住性子,霍的一下站起,伸手往桌上一拍,勾着眼睛,吞着口水,伸长脖子盯着景苏蝉手里的酒坛里。
那芳香四溢的酒香引得他这个没喝过什么酒的人都要醉了。
“你个小屁孩,喝什么酒!”景苏蝉白了他一眼,根本就拿他当个小孩看。
裴凤鸣最不喜欢景苏蝉说他小屁孩,自打那一回得罪了景苏蝉之后,再见她时,他每每小心翼翼,只是今日他都忍了好久了,再忍不住的想说话。
为了显示自己很成熟,今日他特特意的挑选了一件老气横秋的栗色交领长袍,他走到景苏蝉面前,脚往上一踮,将胸往上一挺,手往头上一抬与景苏蝉比比身高道:“我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