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8叶画,你成了我的药引(2 / 6)
性,虽然不能克制的长久,但至少能有将近一月,元宵节那一回,明明就是叶画的血救了裴凤祈,否则裴凤祈怎么可能那么快就痊愈。
裴凤祈里南之行,即使不能死在半路上,慕容青离也不会放过他,他不想让叶画的血再有机会救裴凤祈一次。
到最后,讽刺的是,竟然是他自己救了裴凤祈。
当他知道她不要命的在大雪中苦苦等待三天三夜时,他的心不能安定了,她以银针来求他救裴凤祈,他给出的银针从来都会兑现一个诺言。
更何况他不能叫叶画死了,作为医者,对稀世灵药有着不同于旁人的执着渴望,若叶画死了,她的血也就没有用了。
其实,到现在他也不明白,他究竟是为了叶画的血,还是叶画她这个人,反正当时他选择了救裴凤祈。
有关于叶画的血,是纠缠在他心里的一个结。
除了那个男人,他并不知道还有谁能拥有那样的血,当初一场大火毁了他的左半张脸,还差点毁了他的性命,是母妃求来了那个人的血才救了他。
他不知道那个男人和母妃有什么关系,他甚至根本也不知道那个男人的名字,他唯一知道的就是他叫他一声叔叔。
他永远也忘不掉,在他八岁的年纪,那个男人牵着他的小手将他带上了玉莽山,从此他成为神医薛黎川的徒弟,师父为他取名薛痕。
小画她为何和那位叔叔拥有同样的血液,难道景衡与那个男人有什么关系,否则后来师父为何会替景衡换了肤,景衡名字中有个衡字,他名字中亦有个痕字,这当中到底有没有关联。
这一切,他都无从得知,因为师父死了,而那位叔叔已消失了许多年。
自从那位叔叔失踪以后不久,母妃就患了一种特别的失魂症,她选择性的忘记了有关那位叔叔的所有的事。
所以当他知道小画也拥有那样血液的时侯,惊喜,震惊的同时,又在心里埋下深深的疑惑,到目前都没办法解答的疑惑。
在他心中,一直隐着一个想法,小画或许和那位叔叔有着某种特别的联系,他甚至怀疑过小画并非叶赋亲生,只是怀疑归怀疑,他没有办法证实,而有些庸医所谓的滴血验亲,根本就是丝毫没有根据,反误了许多人。
也正是这样一个结,在他心里生根发芽,渐渐长成小树,他不会忘掉那位叔叔温暖的大手,和他曾对他说过的话,那是他童年记忆里为数不多的温暖回忆。
所以,他才为了叶画做了一回蠢人,救了裴凤祈。
为了救他,他虚耗了内力,延误了战机,所幸,他还是打败了倭贼,而剿灭萧家军于他而言,却是矛盾而痛苦的,他在痛苦中挣扎,在困顿中求生,最终付出了生命的代价。
当时,他以为自己要死了,他想他这一生活的真的只是个陪衬,连死都不能做一回主角。
那时,他万念俱灰,因为连他自己都救不了自己。
没有命,什么皇权,什么女人,什么争斗都只是过眼云烟,他欠了叶画两条命,一条他的,一条母妃的,可他也还了叶画两条命,一条裴凤祈,一条景娘的,虽然他只能为景娘续五年性命,但他已经尽已所能。
他与叶画之间的债两清了。
他既然要死了,又何必再执着什么,放了她,给她一个幸福,也算是他在人生最后的时光里做了一件好事,尽管他不是个好人,但在叶画面前,他还是愿意做个好人的,他连裴凤祈都救了,临死,还有什么不能放手的。
可上天偏偏不叫他死,舅舅萧战用一条命换回了他一条命,为此,他并不觉得有多快乐,因为他身上背负的东西越来越沉重。
舅舅说:“吟儿,你千万不要忘了,你身上流淌着我萧家的皇族血液,舅舅已是强弩之末,而你却不同,你一定要登上帝位,光复我大耀。”
大耀,大历,于他而言,都不过是皇权。
这一次,他回来,就是想夺了皇权,成为最后那个坐在龙椅上的人。
可是小画,我该拿你怎么办?就算我想放手,也放不了了,因为你成了我的药引,我需要你的血,维持我的命,还有朝阳,他需要你给她讲故事,谁让你故事说的那么好,没有你的故事,他就在我面前哭,而我,是不会讲故事,又讨厌小孩哭的人。
虽然是我放手让你嫁给了裴凤祈,可我回来了,我要你兑现你给我的承诺。
两年,只要两年,你用你的血解了我身体里的余毒,我就放你自由,我想他裴凤祈两年还是等得起的。
手上有刀锋划过,刀光凛冽映衬着她雪白的手腕,他的手滞了滞。
“……嗯,好痛……”叶画突然皱紧了眉头,在睡梦中哼了一声,她又梦回到死的那一天,一剑贯心的刺痛。
他微微一怔,他都还没有取她的血,她都说痛了。
“小画,你放心,我不会叫你有一点点痛的。”
她不染尘埃如白雪的手腕,染出一道血红。
冰冷的唇覆上她的手腕,一股腥咸夹杂着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