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回门(1 / 6)
新婚第二天,裴凤祈就离开了叶画去了居凌关,知道的人都以为裴凤祈是为了军情大事不得不领兵出征,不知道的人肯定会以为裴凤祈对叶画不过是图一时新鲜,新婚第二天,就把叶画当个马棚风似的弃了。
那一天,天上地下的两场婚礼到现在都刺的她心在痉挛,如今可好,她和裴凤息夫妻双双把家还,叶画却只能一个人回门。
痛快!这才叫个痛快。
痛快之余,又觉得自己已经穷极悲哀。
想当初,那样一个温柔贤淑,名满帝都的第一才女叶瑶池,何时变成这样自怨自艾,懦弱可悲且心思恶毒的叶瑶池了。
都是叶画,将她所有的好都比了下去,还抢走了她心爱的男人,逼的她一步步跌入泥地,把自己变成一个不可理喻的疯女人。
咬咬牙,她怨气冲天的看了一眼裴凤息,裴凤息只管闭眼睡觉,也不管她。
打小,他就不喜欢这个表妹,活的一点儿也不真实,像个没有灵魂的空壳,不管说什么做什么都很在意别人眼光,恨不得让全天下都夸赞她好。
比起蝉儿,叶瑶儿根本连蝉儿的一根睫毛都不如,不!她根本不配与蝉儿相比,还有那个温安公主,他从来都不喜欢这个霸道嚣张,趋炎附势的姑姑,若不是她,母妃当年不会受到那样的侮辱,蝉儿当初也不会误会他,想想他心里又酸又痛。
这就样,两个人各怀心思,很快便到了叶府。
叶赋虽然对勤王的表现很不满意,可也还是带着叶光略,叶光霁一起来到门口相迎,毕竟勤王是皇子,身份尊贵。
看到这一对,叶赋又想到叶画和太子,心内就有些闷闷之感,虽然太子的离开是迫不得已,可又有多少人能知道内情,到时温安公主还不知道找什么话来排揎囡囡。
秀妍扶了叶瑶池下车,因为裴凤息腿脚没好,行走不便,叶光略便上前去搀扶,裴凤息下车后大家彼此行了礼,叶赋便请他入了府内。
叶赋细瞧了叶瑶池两眼,几日未见,她更显憔悴,青灰的眼皮,厚重的眼袋,让她整个人显得有些木木呆呆,这哪里还是当初那个秀外慧中,才貌无双的女儿。
女人是花,需要男人的浇灌才能盛开的美艳,看来裴风息对他的女儿一点儿也不好,一股闷气积在心头不得发出来,叶赋更觉得突然一阵胸口痛。
裴凤息倒是淡定的很,对什么都无知无觉的,仿佛对什么都不在意,只将一脸张端正到一个礼貌的样子就行,连对长辈那种尊重的笑也是僵硬的。
在朝中,他裴凤息从来不结党营私,也不跟任何大臣保存特别亲近的关系,所以他对叶赋这个丞相也没必要表示出特别的亲和之意,情面上能过的得去就行了。
二人来到松福院拜见老太太,老太太一见叶瑶池脸上便已明了,叶瑶池在勤王府的日子肯定一点不好过,今日太子不能陪叶画来,本来心里就有些不大自在,又见裴凤息形容间懒懒的,她也只做了表面功夫,聊以塞责。
而此时的牡丹苑,温安公主正脸色阴沉的问话。
一起跟叶瑶池去勤王府的乳母李嬷嬷正跪于地上,一把鼻涕一把眼泪的将这几日叶瑶池所受的苦一股恼的倒了出来。
“公主,姑娘她实在可怜,新婚之夜,勤王叫她守了一夜的空房,这也就罢了,就连勤王府里的下人也敢给姑娘脸子瞧,奴婢不服,去找勤王说理,结果还被府里一个夭夭娇娇的狐媚子丫头指脸骂了一通,说什么勤王身子骨不好,任何人都不见,叫我们叶府的人有眼色些。”
温安公主气的将桌子一拍,咬牙问道:“难道你就没跟他们提到本宫!”
“哎哟,不提还好,一提勤王府的人更有话说了,说勤王府只认勤王,不认什么公主不公主的。”
“放肆!”温安公主将手里的茶盏掷碎在地,“好个勤王,本宫到底还算是他的姑姑,他竟连半点颜也不给。”
“公主你消消气,所幸定妃对姑娘很不错。”李嬷嬷一见温安公主动了大怒,心里一慌,又连忙劝了起来,“况且今日勤王到底还是跟姑娘一起回门了,那个叶画出嫁的时候倒是风风光光,结果第二天就被太子抛弃在东宫,成了个孤家寡人,今日连个陪她回门的人都没有,这可称了奴婢的心愿。”
温安公主一听,满腔怒气稍微微平息了下来,心里也平衡了许多,又想着叶画到现在都没回来,肯定是没脸一个人回来,她冷笑一声道:“这个小贱人真是活该,这才叫现世报呢!”
刚骂完,水桃就来回报说勤王和勤王妃来了,温安公主立刻收拾起心情,掸了掸衣服,将公主架子端的十足,她到底还是裴凤息的姑姑,如今又是他的岳母,有这两重身份在,她就不信裴凤息敢当面不给她脸。
叶赋先走了进来,与温安公主并排而坐。
裴凤息由人搀扶了走进来,叶瑶池随后跟了进来,若换作从前她一定会扑到温安公主的怀里尽情哭泣一番,可想着出嫁那日,即时裴凤息用公鸡来迎娶她,母亲还是不顾她的脸面和幸福,说了一通大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