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65米:卖什么不好卖婚戒,你是不是存心报复那男人啊(7 / 9)
菲薄的唇上勾勒出绵长而没有温度的弧度,倒映在视网膜上,沉着声音,一字一顿,“所以我说,要你做什么。”
等他再醒来的时候,天已经亮了。
………
tang………
由北往南的火车。
年轻美丽的女人,下巴埋在深灰色的围巾里,脑袋上扣着黑色的毛线帽,身上穿的黑色的大衣,装扮很低调,但仍然显得那么格格不入。
她看着窗外不断变化的景色。
活了这么多年,还是头一次坐火车,不过……她瞄了眼拥挤的走道和挥之不散的气息,唉,这辈子有这一次就够了。
下一站就提前下吧,本来打算一直到终点站的。
手落在腹部上,三个月,但腹部基本没什么变化,仍然是平坦的,可能是体质的原因,别人怀孕一两个月就有或轻或重的妊娠反应,她到现在都几乎没有。
是不是因为知道妈妈情况不好,所以特别乖呢。
就是空气实在是太不好,她胸口闷得难受,要不要去下一站找个医院,把孩子先拿掉?否则怀着孩子实在是没法四处换地方。
看着窗外变换的山地,又生出了几分疑虑,要拿掉吗,好像没有理由留下,但从知道这个孩子的存在开始,就没有去思考过这个问题,连她自己都不知道是不是下意识的在回避去思考它。
为了孩子跟身体考虑,她用展湛替她准备的证件定了当地一家五星级酒店,冬天的好处就是用围巾挡着整张脸也没人觉得奇怪,在这个陌生的地方没人会注意到她。
当然,也因为这一次她选择离开就只是因为不想待在那男人身边,就算被捉到了也没有上一次那么严重,所以她的神经没有绷得那么紧。
去附近的商场买了些日用的生活用品,又把新买的衣服用水洗一遍然后烘干,点了份外卖吃饱,才躺在沙发壁炉边的沙发上思考。
手掌心落在腹部上,什么真实的感觉都没有,却又鲜明的能感知到里面已经有了一条小生命,明明是不需要多考虑的问题,还是始终下不了决定。
壁炉很温暖,沙发也特别的柔软,她脱下大衣躺在上面没一会儿就觉得特别的困倦,火车上那么差劲的坏境她是不可能睡着的,回到干净舒服的酒店,她躺下没一会就睡了过去。
梦里没有明亮的光线和温暖的壁炉,反倒是完全相反的深邃的,幽暗的通道。
她茫然地站在那里,不知自己身在何处,为什么在这里,要到哪里去,是要往前,还是往后。
孤独而四下无人。
没有爸爸,没有哥哥,没有晚安,也没有薄锦墨,只有她一个人。
垂在身侧的手突然被抓住,“妈妈,妈妈……”
小小的软软的稚嫩嗓音,她懵懂的低下头。
两个小小的人儿站在她的腿边,一人拉着她的一只手,不断的唤着,“妈妈,妈妈……”
她什么时候做妈妈了?想是这么想,但她还是蹲了下来,光线幽暗,像是天色亮起前的深蓝色,但距离得近了。
等她就看清楚两个小人的模样,忍不住就笑了,“长得真是漂亮呢,你们是谁家的孩子啊,怎么管我叫妈妈?”
如果她有了孩子的话,应该也有这么好看。
“妈妈,你不要我们了吗?”
说话的是小女孩,眨巴着漂亮的大眼睛,稚嫩的嗓音楚楚可怜,“你别不要我们。”
她怔了怔,看看小女孩,又看看另一个没说话小男孩,他是短短的发,模样也是特别的好看,虽然没说话,但眼神紧紧的盯着她,手也握得很紧。
☆、669米:是你害我的孩子没有的……都是你,薄锦墨,我恨你
见她看过去,张了张小嘴,“妈妈。”
她笑了笑,心头是忍不住蔓延开的爱怜,“你们怎么可爱,怎么会忍心不要你们呢?告诉姐姐,你们妈妈在哪里,我带你们去找她。”
握着她的手突然就松开了,她一震,只觉得巨大的失落充盈在胸腔间。
两个小身影就这么往后退去。
她呆呆的看着他们,手像是有自己的意识一样就这么抬了起来,“你们去哪里?镑”
“妈妈……”
两个小人都看着她,一个嚎啕大哭,一个眼神悲伤,漆黑的眼珠泪光闪烁栩。
她站起身就想追,却怎么都追不上他们的脚步,她心里好像很着急,于是越走越快,越走越快,等她开始跑起来的时候,那身影却逐渐的消匿在好似没有尽头的隧道深处了。
她跑了很久,很着急,不断的呼唤,可回应她的只有自己急促的呼吸。
脸上一片冰凉的湿意,心口堵得连空气都灌不进去,她一下子从尖叫声坐了起来。
陌生的酒店,她缓了好长时间才反应过来自己在哪里。
梦里的悲伤跟现实的孤独全都扑面而来,几乎要将她淹没。
盛绾绾坐在沙发上,一手抱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