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章六十一 追云逐月,风驰电掣挽狂澜(2 / 3)
起的油画。
也就是那一刻,我终于明白了为什么即使世界上有照相机这种东西,还会有那么多人执着地迷恋绘画,为什么他们会那么执拗地认为相机无法替代绘画。
因为画,能把绘画者也融入他所画的世界,而拍摄者却不能。
因为画,能够描绘出心中最美好的永恒画面。
即便那画面像梦一样遥远,永远也不可能实现。
我终于明白了月子日记本上那句“落花知时节,谁解我心结?”的含义。
也明白了月子在用小提琴演奏马斯涅的《沉思》时在沉思些什么。
我终于完完全全地明白了月子的心。
可是,她却已经悄然离去。
就像那一个又一个曾经离开我的女孩一样。
白亮的闪电刺破苍穹,整个世界都变成了黑白二色。
在这个黑白的世界里,只有满屋的油画,还是那么的色彩艳丽。
就像那一段段鲜活的记忆。
永不褪色。
……
“papa,月子姐姐……走了吗?”一直站在我身边,沉默了很久,雪绮终于开口问我。
我收起信,小心翼翼地叠好,忍着眼角的泪水,看着雪绮,道:
“嗯,月子姐姐她走了。”
雪绮的眼圈已经红了,她看着我,问道:“她还会回来吗?”
我吸了一口气,疏通了堵塞的鼻腔。却看着雪绮,没有回答。
雪绮似乎从我的脸上得到了答案。
“她不会回来了,是吗?”
雪绮似乎快哭了,可是,她还是没有哭出来。
似乎她在等着我的答案。
“她……还会回来的。”我笑着对雪绮说,“她只是暂时回日本了。过一阵子就会回来。”
“那你为什么哭了,papa。Papa,你在讲谎话。”雪绮对着我说,然后伸出了手,“信给我看。”
我看了雪绮一眼,却是把手里的信拿的更紧了,没有给雪绮。
“没什么好看的。反正,她会回来的。”
“给我看。”雪绮又倔强地重复了一遍,但是到了最后。我也没有把信给雪绮看。我只是拿着信,就那样绕开了雪绮,慢慢地走出了月子的卧室,出门的那一刻,我听到了身后雪绮的哭声。
我茫然地走到外面的玄关,蓦然转头,又看到了玄关尽头的阳台。
我拿起了手机,给月子拨通了电话。却无人接听……
才想起,在上飞机之前,行李和手机都要被扣留,因为飞机上,是不能接电话的。
我就那样茫然地站在玄关上,傻傻地站着。
转头看见阳台,才忽然想起昨天傍晚月子坐在阳台上,穿着月白色的长衫,在暴雨中为我演奏小提琴的场景。
那时候,她就已经决定离开了吧。
她只是想为我演奏最后一曲。
真是可笑,在那之前,我居然都没怎么认真地听月子的曲子过。
眼泪就那样再次没有征兆地再次从我眼角滑落下来。
我拿着信纸,一步一步地走到了阳台上。
天空依旧阴霾,暴雨如注,天空中的闪电像是还在等待着月子回来为她伴奏一般,闪闪烁烁,没有停歇。
我就那样站在阳台上。
迎着风雨。
感受着雨打在脸上、身上的冰冷,大脑渐渐冰冷麻木。
一道闪电划破天空。
我的眼前一片光芒。
雨点带着风吹过我的脸颊。
我睁开了眼睛,望着无边无际的深灰色天空。
真是……好大的雨。
仿佛整个世界都在哭泣。
我忽然期望这场暴雨永远不要停息。
那样,我的心情或许会好受一些。
暴雨……
还在下。
或许……
等等。
……暴雨?
就在脑海里闪过暴雨两个字,我忽然想到了什么。
无比强烈的灵光闪过我的脑海。
那道灵光是那么的强烈,以至于我差点当场就被震得摔倒在地。
暴雨……机场停飞……月子回不了日本……我怎么把这个忘了。
我怎么可以忘了这一点?!
想到了这一点,我立刻转身,不顾身上的湿润,状若疯狂地跑进了自己的房间,我冲进了卧室,打开了室内机场的网站。
通通通通。
我在键盘上飞快地敲字,然后,我查到了市内机场的航班。
到日本羽田机场的航班……
我屏着呼吸,目不转睛地盯着电脑屏幕。
然后,我找到了。
去羽田机场最早的航班,是7点50分……
现在,是将近10点。
如果因为暴雨延迟了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