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章:道吞天下劫(1 / 2)
末法广漠,战斗亦是不可避免,氐首赨梦响铃炸开,利剑扬锋,化作连绵剑影飞驰而来。反观莫雪尧稳稳不动,只手擎天挡下剑锋所指,屈指一弹。震退红冕边城大将攻击,“刺耳的铃声,让人听之无味,无趣。”
“如梦剑令·风字诀。”
一击不成,氐首赨梦悬剑如风,扫如雷霆,快剑飞影,式式夺命而来,在半空之中交织出觅觅绯红,宛如透心的凄凉,拓印在白色的空气中,分外妖娆。
“养气忘言守,降心为不为,动静知宗祖,无事更寻谁;真常须应物,应物要不迷,不迷性自住,性住气自回;气回丹自结,壶中配坎离,阴阳生反复,普化一声雷;白云朝顶上,甘露洒须弥,自饮长生酒,逍遥谁得知;坐听无弦曲,明通造化机,都来二十句,端的上天梯。”
莫雪尧察觉背后寒气逼人的杀机,双眉微微皱起,屈指挥手,卷动黄沙道乾坤,尽纳两仪收残影。杀那之间,双指夹住氐首赨梦之铃剑,“嗯,你是死过一次的人,应该比其他人更明白性命的可贵,为何还要如此践踏自己的存在。”
“赨梦只为我王而活。”氐首赨梦用力抽动手上的铃剑,只感觉到那两根手指,好似大山一样的沉重,难以撼动分毫,“喝,如梦剑令·冥字诀。”
眼见氐首赨梦如此冥顽不灵,只能哀叹一声,大道可惜,“摄精神而长生,忘精神而无生。你啊,已经生不如死了,可惜了一名剑音上的上上之选,禅定指迷·如来禅性风波止。”
灵犀一指,力尽千钧,苍茫浩瀚巨力似是火山喷发一般凶猛不可收拾。氐首赨梦只感觉到一股巨力袭来,身形便似被击飞的石子,恍惚眼前飞逝,再回神时,已是身在末法广漠之外了。
“哈,我为你解决了一个麻烦。”莫雪尧转而看向一旁的赮毕钵罗,“你是不是因该有所表示,只是可惜了,他没有向你道歉。”
“道歉是一份虔诚,若因对的事情而道歉,这叫虚伪。”
“那你也认为他做的事情是对的。”
“身为人臣,自当忠心尽力。”
莫雪尧闻言哈哈一笑,伸手指了指赮毕钵罗,“那照这么说,你也是他的臣子,你也应该为他尽忠,为他效力。而眼下你的王有麻烦,你为什么不出手帮忙。”
“这不一样。”赮毕钵罗瞥了一眼莫雪尧,伸出手掌,好似看到手上嗜血一般的红色,“我已经完成了我的承诺,现在的我是自由身,不再是他的手下。”
莫雪尧摇了摇头,“过去的事情,不应该隔断,而是应该牢记心中,因为不管是福是祸,是灾是劫,都是你人生之中经历的过程。当这个过程走到一定的境界,那你的沉淀,将注定了你的未来,是爆发,还是死寂。”
“在这个问题上,没有必要。”
“那就回到你关心的话题上好了。”莫雪尧仰头看向苍天而立的菩提树,虽是枯枝,但由自散发着顽强的生命力,“佛本是道,儒、道、释皆是同源,三教一理。当你参透其中一项知识,你的理念虽是一定,但你的境界却是包含着三教归一的大道晗理。”
“你为何说这些。”
“量劫无量,以道吞天。”
“嗯。”赮毕钵罗心有触动,莫雪尧随即口诵佛咒,诵经催化菩提树,“君不见,绝学无为闲道人,不除妄想不求真。无明实性即佛性,幻化空身即法身。法身觉了无一物,本源自性天真佛。五阴浮云空去来,三毒水泡虚出没。
证实相,无人法,刹那灭却阿鼻业。若将妄语诳众生,自招拔舌尘沙劫。
顿觉了,如来禅,六度万行体中圆。梦里明明有六趣,觉后空空无大千。
无罪福,无损益,寂灭性中莫问觅。比来尘镜未曾磨,今日分明须剖析。
谁无念,谁无生,若实无生无不生。唤取机关木人问,求佛施功早晚成。
放四大,莫把捉,寂灭性中随饮啄。诸行无常一切空,即是如来大圆觉。
决定说,表真乘,有人不肯任情征。直截根源佛所印,摘叶寻枝我不能。
摩尼珠,人不识,如来藏里亲收得。六般神用空不空,一颗圆光色非色。
净五眼,得五力,唯证乃知难可测。镜里看形见不难,水中捉月争拈得。
常独行,常独步,达者同游涅盘路。调古神清风自高,貌悴骨刚人不顾。
穷释子,口称贫,实是身贫道不贫。贫则身常披缕褐,道则心藏无价珍。
无价珍,用无尽,利物应机终不吝。三身四智体中圆,八解六通心地印。
上士一决一切了,中下多闻多不信。但自怀中解垢衣,谁能向外夸精进。”
随着莫雪尧佛经化为金色文字,慢慢浇灌着菩提树的生长,只见整个菩提树上,竟是闪耀着夺目金光,“嗟夫!人身难得,光阴易迁,罔测修短,安逃业报?不自及早省悟,惟只甘分待终,若临歧一念有差,立堕三涂恶趣,则动经尘劫,无有出期。当此之时,虽悔何及?故老释以性命学开方便之门,教人修种,以逃生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