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美人(十八)(2 / 3)
,我都拿给你,你不要嫁给临阳侯了。”
陆川柏的语调几近哀恳,嗓子被咽回的泪水梗了住,他声音嘶哑了。
茵陈目光疼惜地抚在他的脸庞上,凄然一笑。
“川柏,我欠你的太多了,如你所说,他毕竟是你父亲,即便是正义之举,我也不会让你做出忤逆之事。”
“我不在乎!”
“我在乎!”
“……”
“一切都是我心甘情愿的。爱就是这么霸道不讲理,你甘心为我做的,我也甘心为他做,无怨无悔。所以,就让我再任性一回吧,让我为我心爱的人,任性一回,好不好……”
陆川柏拦不住茵陈的花轿,他到底不是对的那个人,他唯一能做的,便是将那日鲮鲤丢下的那根已经被他补好的白玉簪子,还与了她。
补了又如何?这断痕是永远抹不掉了,它们永远不能融为一体了。
花轿进了临阳侯的府邸,不是从正门进的,是侧门,因为她不是正室,她只是他迎接的数个妾中的一个。
洞房之内,茵陈紧张得不得了,她的心思,坠得她透不过气。听见临阳侯靠近的脚步,她一把扯下了自己的盖头,嗔目怒视着这个从她来的第一天就识得,却从未见过的人。
临阳侯年纪不出六十,目光炯炯,精神健旺,若非生一张奸诈狡黠的面孔,还真的让人不能理解他何故盛年便退出朝政。
他太聪明了,聪明地知道什么叫适可而止,恰到好处。醉心官场操劳一世,且担着伴君如伴虎的忧,不若远离朝政,潜心享受生活。为官时放不开的,此刻无所忌惮。瞧他那几房妾室便知!
“可人,这是等不及了?”临阳侯放下手中的玉如意,朝着茵陈踱步而来。“你可知我等了你多久?”
茵陈心中一阵阵作呕,这才是好色之徒,为老不尊,你当我爹还嫌你老呢!
“从打你十四岁那年在花下吟诗,我便相中你了,这颗心啊,生生耐了两年!”
再说,茵陈怕是都要吐出来了。她故作镇静地瞟着他坐在了自己的身侧,一只手朝自己探来,她漠然地推了推,换了副娇媚的神情,望着他。
“侯爷,咱不绕着弯子,你可知我为何嫁你?”
瞧着茵陈一副与年纪不衬的淡定,临阳侯仰头大笑起来,手又伸了过来,搭在了茵陈的肩上。
“当然知道,你继母和我讲了。”
“那你给了?”
“给了。”
“扯谎!”
茵陈啪的一声将他的手打掉,霍然起身,站在他的对面。
“那封信可是你的护身符,我不信你会这么轻易给了她!”
临阳侯手双手拄在膝头,奸笑一声。
“原来是为了它啊!你肯入我府是为了那封信!”
一阵寒意升起。茵陈的大脑想被冰封了一般,她不能思考了。
“你不知道……那,周氏她……”
“她什么要求都没提,连聘礼都不曾计较,原还以为你是她的摇钱树,看来她是真的巴望把你嫁出来!”临阳侯瞄了一眼茵陈俊俏的脸蛋,意味深长地狞笑道,“女人啊,就是妒火练出来的!”
周氏为何会让她出嫁?她既然和白商陆闹掰了,那她还有何理由帮他?嫁自己也无非就是要报复他吧。
“我不管她有没有与你提过,也不管你知道不知道,我只要那封信,你截获的那封尚书令的信!”
临阳侯笑得更欢了,他摇着头起身,向茵陈逼近。
“且不论你要这书信作何,我凭什么要给你呢?你不都言道,这是我的护身符吗?的确,这是我牵制陆贯仲的一道符,有它在,他不敢把我怎样,这要比讨好他来的更便捷。我会把它给你?”临阳侯的手指在茵陈的下颌划过,捏着她的下巴,与她对视。
“啊,我知道了。”临阳侯恍然,“你与陆公子有情,莫不是你为了他陆家来讨信?不然谁会跟你提及此事!”
“这你不用管,我只要那封信!无论如何我都要得到那封信!”
“哼,我凭什么给你?”
“你若给我,我一切都听你的;你若不给……”茵陈骤然推开临阳侯,寒光一闪,临阳侯眼见着一把刀架在了她的脖子上?
“死?哈哈,以死相逼?”临阳侯断续地冷笑了几声,可不见一丝畏惧。
“我那三房来的时候,用的也是这招,还有你的上一个,她用的毒。抵死不从?你可以出去看看她们此刻,哪个不是艳辣撩拨,见了我搔首弄姿,妖媚得很。”
说罢,临阳侯再次逼近茵陈。茵陈向后退了退,把架在颈脖的刀又提了提,示意他不要过来。临阳侯见她刀刃入肤,沾了丝血,停了下来,即便临阳侯不在乎她的死活,也得在乎这名声,洞房之夜,新娘自杀,有损名声!
“两年都等了,我也不急这一刻!不过早晚有一天,你会跟她们一样!至于那封信……哼!你休要惦记了!”
说着,宽袖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