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十阿哥的嫡福晋(2 / 3)
的时代中,要比这里自由得多,可是那却还是个物质条件决定感情与命运的时代,一切都以经济条件为基础,有几个人是需要真性情的,在我看来,这两个时代等于画了一个等号,一个是冰封了自由,残缺的是理想;另一个是冰封了情感,残缺的是人的本性。
正想到此处,若兰姐见坐在一边一直望着若曦的我不说话,想必以为我吓坏了,便走到我身边,对我说:“累了就先睡去吧,这里由我照顾就行了。”我这才回过神来抬眼看她,却又不放心地望了望若曦,又听若兰姐说:“放心吧,她不会有事的,你先睡吧,等她醒来,我会叫你的!”听到这话,我才有些放心,心里却仍有些忐忑不安,若兰姐又吩咐丫鬟侍候我,我这才缓缓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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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中秋宴后,若曦就很少说话。我与巧慧、冬云使尽浑身解数,她也不为所动。每天不是坐在桌前临帖,就是找个地方发呆。别人说什么、做什么,她仿若未闻;别人聊什么笑什么,她无动于衷。她就像《聊斋》中失了魂的孙子楚一样,仿佛只剩个肉体身子,只看得见自己眼里的,对旁边的事物却全无感觉。巧慧曾经安慰我:“三小姐不用担忧,二小姐迟早会想通的。”而我答复她的却是更理智:“等她眼里的东西掉下来后,一切都会好的。”有时听到巧慧悄声对若兰姐说:“主子,你劝劝小姐吧?”姐姐柔声道:“劝是没有用的。时候到了,她自然会想通,认命的!”
已是深秋,树上的叶子开始纷纷掉落,我随若曦站在树下,看着风吹过时,随风飘舞而下的树叶。若曦表情淡淡的,虽算不上沮丧,却也算不得乐观,在轻轻的叹息中,她凄婉地说:“每一片树叶,都是一个舞者,它们在风中飘左,飘右,飘上,飘下,又忽地打一个旋,象戏台上青衣小旦的一个腰身轻摆,无限妩媚,最后终是敌不过地心引力,慢慢地,带着对风的无限眷念落下。就这样,自从它离开那根枝叶后,它就会随着时间的推移日渐地衰老、枯竭,直至化为土壤中的一颗残骸,一个美丽的生命就这样简简单单、无声无息地离开了,就这样,还不曾被人所知,就永远地消失在人间。”
我在一旁听着,理解着她说的话——也许是因为我是乐观派,所以即使面对再伤感的东西,我总是能想象到它好的一方面。即便到了这里,到了这个来去不由自主的时代,我依然看得到好的一面,就算听着若曦今天对我说的话,我仍然能想象到它的另一方面,于是我对她说:“每个生命都必然会经历萌芽、年轻、成长、衰老、枯竭,而那些永远不会经历这些的,只能是一尘不变的类似雕塑的东西。”她显然对我说的话不为所动,仍是固执地说:“做雕塑难道不好吗?至少它不知道喜,不知道怒,不会懂得哀伤的苦涩,不会经历离别的悲痛,不会怕抛弃,不会怕禁锢,更不会怕失去,其实它才是幸福的。”我说:“并不是你认为好的,就是事实中最完美的,如果做个雕塑是好的,那为什么每当情人节,那些送花的男孩们总是会选择那些娇艳妩媚、却生命短暂的玫瑰花,而不是送生命永远不会枯竭的塑料花呢?那是因为他们知道:塑料花毕竟是假的,它的确意味着永不凋零,但它也意味着不现实,不真实,真花的生命虽然是短暂的,但是它拥有着像人类一样的生命历程,一枝有生命的玫瑰花比没有生命的塑料花更能够让女孩子感动,尽管一个美丽的画面在他们的眼前正静悄悄地枯萎,但它却仿佛意味着男孩会像玫瑰花一样,陪着女孩子白头到老,直到生命的最后一刻。”
风继续在吹着,枯叶依然在飘落着,这一幕仿佛在拨动着若曦的心弦,她看着这一幕,似乎无论我说什么样的话,她都会无动于衷。又听若曦说:“不管有生命的玫瑰花意味着什么,还不是由主人掌控着,主人如果真的爱惜它,可以不把它从枝叶上摘下,这样,它兴许会活得长久一点,至少,它的生命掌握在自己手里,它会活得快乐一点。可是它生来就没有这个自由,它的一生都被它的主人操控着。它的主人可不会任随着它自己的意志,终是在它花色艳丽时将它摘下。从这一刻开始,它拥有的只是绽放时的最后一刻辉煌,除此之外,它还拥有什么呢?”
我听出她说的话是‘感时花溅泪,恨别鸟惊心’。兴许一个悲怪者与一个乐观者聊天总是无法想到一起去吧,仅管她此时的话语是那么凄凉、那么悲切,我却依然能看到希望,我对她说:“你说得不错,养殖的花草的命运的确是由它的主人掌控着,这到让我想起我家里的一盆花来——我家原来也有一盆花,是我妈送的,我妈喜欢养花,她的家里摆满了花盆,后来实在搁不下,就往我家搬了一盆,我本不喜欢养这东西,总嫌它既不会动,也没有声音。虽然知道它是有生命的,也对它毫无感情。后来,我将它撂在窗台上任它自生自灭。想起它时,就给它浇点水;想不起时,就一眼也不看它。谁知有一天,我拉窗帘时一不小心碰到了它,竟碰掉了它的一根枝叶,我心里一边骂它:温室里生长的花草经不起风吹雨打,一边把那枝掉落的枝叶随意扔在了花盆中。可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