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这是三七话(1 / 2)
殷修越压低在喉咙里的震怒声惊了蔚乔一跳,她向上看去,询问似的看了他一眼,却不见他回头,而是阴忖忖地跟张冯道:“快去叫太医医治淑妃!快去!”
蔚乔心中一突,双眼眼皮开始跳得厉害,她伸手在眼睛上按了按,正想着那个萧甯到底出了什么事,不自觉地抬眼像萧明升的位置看去。
皇上的声音并未刻意压制,整个殿中众大臣又不敢高声说话,所以方才那句话他们是一定能听到的。但蔚乔看萧明升的表情,甚至都没有自己的波动大。
今天是年宴,殷修越或许并不想让别的事搅了兴致,所以没有言明到底出了何事,但有人是不会放过这个机会的。
陵王站起身,向殷修越躬身行了一礼,抬头道:“不知皇上所谓何事如此震怒?说出来臣等可为皇上分忧。”
蔚乔眉头轻皱,心中思忖着这件事是否是陵王的安排,那边殷修越说话了。
“是后宫之事,也是朕的家事,就不劳二皇叔挂心了。”他轻笑着,称呼也变成了二皇叔,却分明有一丝疏远。
陵王也不多做纠缠,又躬身低头道:“皇上说的哪里话,为皇上分忧乃臣等分内之事。”一副诚惶诚恐的样子,在蔚乔看来又很浮夸。
陵王本都想作罢了,刚坐下去,一直表情淡淡的萧明升却起身,抖了抖袖子跪了下去,“方才听皇上提到淑妃娘娘,不知娘娘犯了什么事?惹得皇上如此生气。”
蔚乔忍不住“嗬”地一笑,萧明升询问挑事的说辞就更高明,他分明听清了殷修越的话,却先将罪名懒到自己女儿身上,再这一问,殷修越总不会不说明情况,不将人家女儿的事告诉他。
果然殷修越脸色一变,忙道:“爱卿快快请起,淑妃并无错事,只是……是她被刺客所伤,方才误了年宴。”
“什么?”众大臣都惊异地叫出声,纷纷对视,萧明升肩膀轻抖着,他猛然抬起头,“甯儿……淑妃娘娘怎么样了?”
倒真像一个父亲关心女儿的情形,蔚乔眼神微动。
“爱卿先稍安勿躁,朕已经叫太医前去医治了。”殷修越忙着安抚萧明升,脸色有些难看,勉强笑着的脸也十分僵硬。
“今天乃大年初一,什么刺客胆敢这么大胆刺杀宫妃?”
“是啊是啊,还挑在这个时辰,是想让整个朝廷处于惶惶之中吗?”
“务必要抓住这个刺客,逼问出他的目的!”
“你说的对,决不能放走他!”
底下大臣都开始义愤填膺,实在是大年初一遭遇此事闻所未闻见所未见,也太嚣张了,于是一贯沉寂安静的内殿这会反倒有鼎沸之势。
陵王终于又站了起来,这次明显不愿善罢甘休:“敢问皇上,那刺杀淑妃娘娘的小人可抓住了?”
殷修越向过一瞥,余光发现其他人也都目光灼灼地看着自己,这也是他们此时关心的事。
“抓到了。”他道。
大家松了一口气的样子。
“那可问出刺客的目的来?”陵王又问。
这次殷修越蹙眉不语,脸色有些不耐烦,蔚乔正猜着他心中所想,没想到他自己说出口了:“朕在这大殿中一直同你们一起,哪里知道拷问出了什么?”
陵王只当听不懂殷修越的话外音,他转头看了看一众吃瓜看戏的人,略微沉吟片刻,拱手向殷修越道:“臣有个提议,不如将那刺客带进来,臣等同皇上一同审问,不知皇上意下如何?”
殷修越还未回答,萧明升又扑通一下跪在地上,俯首悲声道:“求皇上恩准!微臣也想看看那刺客究竟为何要刺伤臣女!”
这次他没有再唤“淑妃娘娘”,而是直接说了臣女,虽不和规矩,倒是叫人看出了他的愤怒和悲戚。
接连又有几个大臣附议,殷修越眼神闪烁,沉默不语,心中在思量着该如何做。
蔚乔听了许久都没听到殷修越的声音,疑惑之际抬头向上看,却发现他也正向自己看过来,只见他微不可闻地点了点头,不动声色看向底下,沉声道:“将人带上来吧。”
张冯应是,出去传唤人来。
蔚乔因为殷修越刚才的眼神心中有不好的预感,但又不知能跟自己扯上什么事情,这时候才想起没有辣鸡豆包在,两人交流上有许多障碍。
是的,今天大年初一,每月都掉一次线的豆包又挂了,蔚乔奇怪为什么每次豆包都要挑在会出事的那一天掉线。
可以说它是一点用处都没有了,蔚乔嫌弃地想到。
再等提人上来这段期间,蔚乔开始观察起距离自己比较近的几个大臣的脸色。
陵王自顾自地喝酒吃东西,刚才虽然一副要将刺客千刀万剐的样子,此时却颇为悠闲,生怕别人不知道他之前不过做做样子而已。
蔚乔也实在对这个陵王大开眼界,说他目中无人留人话柄吧,又偏偏让人抓不住他的大错处治他;说他谨慎小心城府甚深吧,他又偏偏不掖不藏招摇过市,连拉拢大臣这种事都不做表面文章直接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