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这是三三话(1 / 2)
殷修越披散着湿嗒嗒的头发回来的时候,蔚乔已经困得睁不开眼睛了。
周身没有可以提醒时间的东西,她便对时间没有丝毫概念,趴在床头静静地等着殷修越回来,期间没有别的消遣,只会越等越困。
但其实殷修越这次消火的时间真的挺长的。
蔚乔见他回来了,极不情愿地在床边蹭蹭,最后踢踏着鞋子,一边揉着眼睛一边问:“我可以去了吗?”
对面的人绞着头发,脸上不自然的红已经褪去,只是眼神还是飘飘忽忽的,他轻轻点点头,翻身上床,似乎在躲避她的样子。
蔚乔心觉好笑,困意也消去了一些,慢吞吞地向隔壁走过去。
临近门口,蔚乔又回头看了他一眼,发现他还是那个侧躺的姿势,右手搭在额头上闭目养神,腿微微弯曲,显得身形修长,颇有种美人出浴的媚态……
蔚乔吞了口唾液,转身走了过去。
以往她还真想不到,殷修越会蔫坏到跟系统一起合伙骗她的吻,想起那次豆包突然发出让她亲吻殷修越的任务,她本来决定随便亲一下脸就混过去的,谁知道某人突然动了一下。
就导致她亲吻了他的唇。
真是太坏了。
可是,我怎么一点都不生气呢?
蔚乔揉了揉脑袋,发觉自己很久之前丢失的那种满世界充满桃心的感觉又回来了。虽然两人最最重要的那个字都没提起,却都心照不宣,彼此懂得也是种默契。
在未来一切都是未知数前,她也想尝试尝试,但愿这个人,值得她这么做吧。
一夜好眠。
昨夜蔚乔回来的时候,殷修越已经保持着那个姿势睡着了,为防尴尬,蔚乔也没叫醒他,一个人偷偷看着他的脸,不知怎么地自己也睡着了。
等再睁开眼的时候,殷修越已经穿戴整齐站在床边推她:“醒醒,我们得先回霜华殿。”
被叫醒的蔚乔起床气上头,有些懊恼,并且十分不理解殷修越为什么要把她装扮成张冯,但是好脾气的她告诉自己一定要冷静……
所以只好臭着脸跟他回到了霜华殿,一丝脾气都没发,一丝都没哦。
殷修越把她送回去便匆匆赶去上朝了,蔚乔看着天边才露出个光环的太阳,不由得感叹皇上真不是人能干的活,单就每日早起上朝这一点,她便打死都做不到。
而且殷修越也从来没把她吵起来服侍过他……
这么一想,蔚乔的起床气又都烟消云散了。
初回大泽的日子还是日常无聊,殷修越怕她没趣,叫窦则骁去寻摸了许多民间有趣的画本子带进宫给她看,有的本子还画着简笔画,模样颇为可爱,这也成为她除了遛狗外最主要的消遣。
蔚乔吃完午饭正打算把最近迷上的那个画本看完,却发现屋里那几个小丫头私底下叽叽咕咕的,眼神时不时往自己这里瞥,鬼鬼祟祟的。
直觉告诉她那是跟她相关的。
她放下画本,冲冬青招了招手,这丫头年纪最小也最天真,什么话都守不住,问她最合适。
“冬青,你们几个在说什么呢?”
冬青赶紧摇了摇头,看着蔚乔似笑非笑的脸,又露出难色,犹豫道:“半夏姐不让嚼舌根……说怕惹您生气……”
这下蔚乔更好奇了,她深居霜华殿哪都不去,不曾招惹别人也不曾被人欺辱,谁能叫她不痛快呢?
“你不说我才要生气,你们接触的人面多,消息也多,什么都不告诉我,不是倒叫我做个睁眼瞎?”蔚乔佯装生气又加重了语气,果然看到冬青紧张起来,扣着手指远远看了看半夏。
半夏其实也听到了,看着冬青犹豫不决的样子,她放下手里清理的玉瓶,赶忙走了过来,把冬青拉到一旁,一边按着蔚乔肩膀一边道:“也不是什么大事,说出来凭白受气。都是那些宫人不好,趋炎附势的墙头草。”
蔚乔被半夏按摩地十分舒服,听她的话心中也隐隐有所猜测,又问一遍:“到底什么事?”
半夏知道非说不可了,也不再为难,徐徐道:“奴婢几个这几日但凡出了霜华殿遇见别的宫的人,总能听到他们私底下说闲话。说什么近日来淑妃盛宠在身,而昭仪娘娘虽怀有龙种,却迟迟不进位份,定是皇上没那个心思,还说……”说到这里半夏停顿一下,半晌没有下文。
“说什么?”蔚乔转过头看她。
“还说自昭仪娘娘有孕以来,宫里连死了两位娘娘,说这孩子命中带煞,是天煞孤星……”
“ ☆、 这是谁说的?”蔚乔语气加重了几分,心中莫名窜出一团火气,一时没控制好情绪。她也实在没想到,有人会把矛头指向一个未出世的孩子。
半夏忙跪下,低头回答:“娘娘放心!那些嚼舌头的宫人都被皇上和太后惩治了!不会再有人乱说的!”
蔚乔渐渐放缓情绪,重新坐到椅子上,眼神微眯,细细回想方才半夏的话。
宫中传的闲话必定有个源头,人既然是皇上和太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