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负伤(2 / 3)
埃尔温衣着整齐地开了门。
“你没事啊,吓死我了。”
“你以为呢?”埃尔温头上有汗,一脸虚脱的样子,估计是这些天海水泡多了。
“我刚才听见你叫我,我以为你被绑架了,还是什么。”
“我是在叫你。”埃尔温咬着切好的苹果说到:“想让你过来,说一下待会儿的行程,叫了半天你也没反应。”
“我隔了你好几个房间呢!我能听见啥!”
“你不是在我隔壁吗?”
“我早就换房间了。”温娴忽然失去了和埃尔温对话的信心。但她还想八卦一下:“你那个黑发的女伴呢?”
埃尔温吃着水果,大大咧咧地耸了耸肩,那意思很明确,吹了。
“不过我们的确在海边度过了无数美好的夜晚。”
“恭喜。”温娴说道:“没什么大事的话,我要去外面吃早餐了。”
她还惦记着有一家店的乳酪金枪鱼卷,埃尔温也到了早晨锻炼的时间,他洗了脸便和温娴一同下楼。
他习惯了五点半的慢跑,现在已经六点十分,埃尔温在下楼的路径上很不专心地走完了热身的流程,到了大厅他还在蹦哒,温娴特意跟他拉开距离,一脸不认识他的样子。
现在酒店中的顾客已经非常多了,工作人员推着行李架,或者引领客人上楼,清洁工努力维持地面整洁。室温在如此多的人流下逐渐升高,但比之室外依然凉爽,埃尔温找了个相对人少的地方,快速拉了一下筋,一路小跑向酒店大门。
“嘿!住手!放下……”
砰!砰!
砰――
最先的两声枪响间隔时间很短,足够引爆人群的恐慌,以至于后来更具目标性的□□声不那么突兀。在人员密集嘈杂的室内发生枪击,温娴也是第一次遇到,尤其是在西班牙这种未参战的国家内发生,她毫无准备。
温娴迅速俯身,她不敢趴在地上,像现在这样没有人来维持秩序,在地上躲避子弹更容易被踩踏至死。人们慌张的四下逃窜着,男人保护着妻子或女友,父母抱紧孩子,年轻人将双亲护在手里,谁对谁是真爱,立见分晓。
温娴四处寻找可以藏身的掩体,眼前所见却是一片猩红,楼梯口和前台接待处下,三两地横卧瘫坐着受伤的顾客和员工,他们用力嘶吼喊叫,女士的眼影晕开,和腮红混在一起。很幸运的是,他们大多还能感受到伤痛,有几个中枪后浑然不觉的人依旧奋力逃命,他们并不知道在这种刺激下自己已经血压升高,前一秒还跑一千米不喘气的男子,此刻却心脏病突发成了枪击中最先死去的人。
持枪者有两名,他们的枪口忽然同时变了方向,温娴下意识抬头追看,发现埃尔温的身影,他正在抱头逃窜,随着他逃跑的方向,枪口再一次移位。
这场针对温格纳的刺杀依然在继续,不知是什么让这些刺客乱了阵脚。□□的子弹打光后,他们立即从庞大茂密的盆栽后拿出□□,两个人摆弄一阵,忽然面面相觑,冷汗直流。
他们的子弹卡住了!
温娴身上迸发出一股力量,在冲动的催发下往埃尔温的方向扑过去,两名枪手发现有人要带离目标后更加着急,手中的□□也就越卡越紧。
她打算带着埃尔温出去,酒店外就是四通八达的街道,巡警早已经听到了枪响,现在一定全部赶来。温娴双脚踏出酒店大门的一瞬间都快感动哭了:我运气这么好的吗!
想法很好,很大胆。紧接着,枪声恢复,巨大的爆炸声也接踵而至。温娴几乎是本能地去保护埃尔温,在她内心深处的认知中,这也就是个被煽动的叛逆少年,埃尔温哪怕再大两岁,温娴早就自己逃命去了。
她一只手揽过埃尔温的腰际,在第二次爆炸之前向旁边躲了一步。几秒后,温娴忽然感受到肩膀和脊椎的剧痛,闷响声顺着骨头传导至耳朵,她的背上好像是砸下一座泰山。
整个后背都疼得失去了知觉,温娴死死咬住牙关,最终还是支撑不住,面朝下跪趴在地上,那个罪魁祸首倾斜下来一半,温娴微微侧头一看,那是酒店巨大的,花里胡哨的硬木招牌。
温娴汗如雨下,双臂止不住颤抖,耳朵里嗡嗡作响,什么也听不见。她只能凭感觉猜测周围的变化,埃尔温好像和她说话了,他的手中多了一把□□,他面向酒店站起来了,是在反击吗?
所有的感官都去感受疼痛了,甚至无法感知时间的流逝。当大批巡警赶到现场控制事态时,温娴双臂僵直,连手指也动弹不得,几个带着红十字袖标的人将她抬到了房间中。
“等抓了人,我马上带你回去!”
温娴见埃尔温毫发无损,也放了心。然后就看见医生摆弄着医用针线,她一下子想起了当初在柏林的痛苦。
“麻醉!打麻醉!”
“好……对!怎么不打麻醉啊!我会没有麻醉的钱吗!”埃尔温比她生气的多,四处奔走安排。如果没有麻醉剂,温娴自己也能昏过去。
她醒来时已经傍晚,房间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