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搭火车(2 / 3)
胜利游【】行?难道今天已经十六号了?
“什么胜利大游【】行?”瑞内显然什么都不知道。
“你们还不知道吗?巴黎已经投降了,今天是胜利阅兵日。”
“真可惜我不在场,我们要在这里维持秩序。不然谁不想看看德意志的军队是如何通过凯旋门的呢。”另一个警察面带惋惜。
瑞内的脸色很差,从涨红转到铁青,弗朗克回头问温娴:“他们在说什么?”
“他……他说……巴黎已经投降了。”
“不……不!我们的政府呢?我们的将军呢?”另一位弗朗克无法相信的质问。
温娴想,长痛不如短痛,都挑明了吧。
“你们的政府,流亡了。去了图尔。”
“那谁来领导我们反抗?”
“巴黎投降了,那里不会有正规军的反抗了。”
“不对……不对……”一位有些见识的先生说道:“马奇诺防线呢?那是坚不可摧的!只要防线还在,德国人就不会拿下整个法国。巴黎会光复的!”
马奇诺啊……明天的事儿了。
一九四零年六月十七日,古德里安第三十九军插【】入瑞士边界,进攻马奇诺。
不过他们说的也没错,德国到最后也没拿下整个法国,在纳粹统治区外,还有维希政府的存在。
“德国人也没从马奇诺的正面打……”
“你怎么会知道!”他的矛头直指温娴:“你一直跟我们在一起,你从哪里得来的消息?”
“对啊,你怎么会知道我们的政府去了哪?”
“你还能知道德军的行动吗?你是怎么知道的?”
“你是什么人啊?德国人的间谍吗?”
面对眼下千夫所指的境地,温娴苦笑一声,转身去了队伍最后面。
行,是我嘴贱。
只有丹尼斯跑到她身边,给了一个“没事我懂”的眼神。
你就不要添乱了……
“行了,你们走吧。”警察查问后,便放他们离开,他们在队伍最后拦下了温娴。
她证件齐全,更没值得怀疑的地方了。
在巴尔火车站,温娴用自己的证件买了两张车票,另一张是给黑户丹尼斯的。温娴和弗朗克一家被过道隔开,也没人过来和她坐在一起,显然,那番“间谍说”已经让他们对温娴产生了隔阂。
丹尼斯和弗朗克一家坐在一起,鬼鬼祟祟地谈论着什么,温娴也不去打听,拄着小桌子闭目养神。
她身上全是灰尘,头发油的打了结,脸上满是尘土,手上更脏,指甲里积满黑泥。这一路上虽然有河水,但根本不能用,保不准洗手的时候,上游就漂过来另一只手呢。
第二日拂晓,温娴身边的德国人在特鲁瓦下车。这是通往巴黎唯一的经停站。温娴这两天又是水米未进,她又开启了靠睡眠和饥饿抗衡的技能。
“这是给你的。”瑞内送过来两个干的掉渣的牛角包。
“谢谢。”
就算温娴不知道他这突如其来的善意是出于什么,但依旧表示感激和谢意。
“这没什么。”瑞内忽然带着崇敬的语气说道:“丹尼斯都告诉我了。”
“啊?告诉你什么了?”温娴有种不详的预感。
“他告诉我,你在为正义服务。”
“什么?”
温娴看向丹尼斯,那厮给了她一个“不用客气,我都明白”的眼神。
于是她摇身一变,从阴险狡诈的德国间谍变成了忍辱负重的盟军英雄。
弗朗克一家轮着给她送吃喝,然后给她一个“一定要坚持下去”的表情。
丹尼斯你给我过来……
温娴没法解释……真没法解释……
火车开的尚还算畅通,时不时会有警察上车检查行李和身份,但没人会让温娴拆开纱布看看。期间只有一个德国警察嬉皮笑脸地跟她说,纱布都脏成什么样子了,应该换换药了。
温娴这才想起来这茬,这一路上只在出树林之前换过一次,之后一直没动过,怕被人发现藏在里面的底片。
现在已经过了接头的时间,温娴不知道那些人会不会有耐心继续等她,还是去找她的家人了。
日啊!这破火车能多烧点儿煤吗?
温娴意识到这个问题后,在座位上急得发疯,看什么都不顺眼,心脏跳动速度跟刚跑完八百下来一样。她试图让自己冷静下来,心想着事情不会那么糟。
那群死纳粹要真敢向自己家人开刀,她立马就偷渡到日本去忽悠他们提前袭击珍珠港,然后偷渡美国帮他们组建反法同盟。
开金手指啊!来啊!
温娴认为自己需要提前采取行动,首要的是不让德国人拿到情报。于是她在午夜时分堵住了上完厕所回来的丹尼斯。
他被吓得不轻,温娴没时间去安慰他脆弱受惊的心灵。
“你如何和英国取得联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