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1)(2 / 12)
世间生灵,佛祖早已释然,姑
娘又何苦较真放不下?"
再次无言以对,年轻女子脸色发青,气得说不出话来,最终在伽蓝"温暖平和"
的注视下窝着一肚子火转身离开。
林宣站在廊檐下,靠着一根柱子,目睹了全过程。
寺院里钟声回荡,暖暖的阳光下,伽蓝似笑非笑地注视着女子一步步走远。抬手
撤掉包裹在身上的大围巾,扬起火红的围巾包在头上遮挡阳光,动作随性帅气,却蕴
含着几分冷漠和淡淡的风情......
出国画画从很久以前,林宣就深深地意识到,伽蓝虽表面亲和迷人,实则具有极强的攻击
力。适才口头教育女孩子对她来说已是格外开恩,她只对身边的人宽容,对挑衅的陌
防人向来是遇神杀神,遇佛杀佛。
此时,伽蓝终于察觉到他的存在,一扫之前的煞气,嘴角笑容沉静,林宣软了神
巨,适时回她一抹笑。
有点小性子倒也不打紧,与其让别人平白无故地欺负她,倒不如她找欺人者一吐
郁然之气。
除夕夜,窗外的烟花震耳欲聋,伽蓝给江少陵发短信,只有寥寥四个字新年快乐。
很俗的四个字,被她引用后,再被江少陵同样引用,他回"新年快乐!"
夜间守岁时,伽蓝忘在沙发上,不知不觉间睡着了。大年初起床,菀姨笑话她
睡得太沉,连林宣帮她洗完脚抱她回房都不知道"
散完步回来,林宣坐在沙发上喝茶看报,伽蓝走到他身边坐下边笑着问他帮美女洗脚有什么感触。
想了想,林宣带着笑容说"温润如玉,玲珑到透,美得令我不敢直视。"
伽蓝点头之后再次点了点头。林直说的可都是大实话,美足难觅,她这位林哥哥
昨晚帮她洗脚可是占了大便宜,所以她无须觉得不好意思。
林宣他们大年初二启程回美国,年初一是逗留S市的最后一天,下午小辈陪长整
一起去戏园听昆曲。
此次回来,菀姨记挂母亲生日在即,特意请唐人街裁缝师傅赶制了两件旗袍,一件留给自己穿,一件给母亲穿。
去戏园听戏,母亲提前换上那袭黑色秀花旗袍,又将长发绾成髻,用木簪斜插固
定在脑后。旗袍很考验身材,菀姨皮肤白皙,一身旗袍显得很温婉,母亲却像是从民
国走出来的大家闺秀,古典韵味浓郁。
菀姨围着母亲转,忍不住再三赞叹。嘉文,这件旗袍穿在你身上真好看。"
戏园里,音乐袅袅回荡在院落里和廊檐下。几盘点心,一壶茶,三位长辈在听戏
间隙感慨时间匆匆。林宣一边聆听长辈讲话,一边把瓜子剥掉壳放在一旁的碟子里。
伽蓝一边拿着林宣剥好的瓜子往嘴里塞,一边跟着看客瞎起哄,追随众人鼓掌叫好。
林宣表示很怀疑"台上在唱什么,你听得懂吗?"
"听不懂。"她能听懂才怪。
"听不懂你还鼓掌?"
伽蓝很认真地回 "虽然听不懂,但演员唱功了得,一段戏里好几处哭腔,我可
飙不上去。"
林宣笑,把瓜子盘推给她,但愿这些瓜子能堵住她的嘴。
晚上在外用餐,众人一起散步取车时,有几位衣着前卫的男孩子对着母亲和菀姨
吹起尖锐的口哨。口哨声此起彼伏。引得来往行人频频注视。只能说伽嘉文,陈菀,
林锦鹏和林宣的境界太高,一个个对口哨声充耳不闻。该说说,该笑笑,与他们相
比,伽蓝显得有些世俗了。
"啾——"
一道清脆的口哨声从伽蓝嘴里发出,打着弯直冲天际,不仅惊得几位男孩子目瞪
口呆,也为她招来了母亲等人的言语轰炸。
陈菀"sylvia,你会吹口哨?"
林锦鹏"口哨吹得还不错。"
林宣"你理他们做什么?"
母亲"蓝蓝,吹口哨行为不雅,以后不许你再吹了。"
伽蓝"......"
她可以多来几个"......"吗?
每一次离别,都是为了下一次再相聚。大年初二送林锦鹏一家三口去机场,他们
在路上询问伽蓝18岁生日怎么过。
伽蓝只笑不语。18岁生日有一个结局等着她,怎么过并不重要,重要的是那个人
极其简短的一句话,yes or no.
春节期间,全家聚在一起,再加上亲戚来访,有人喜欢组团搓麻将,有人喜欢坐在太阳底下地瓜子晒太阳,有人喜欢做东K歌,有人喜欢躲在家里睡大觉。伽蓝是最后一种,她随心所欲地睡了好几天。2月15日上午,院子里传来一阵说好像是母亲以前几位同事聚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