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卷 第四章@(1)(2 / 2)
雷钢棍加速刺来时,无论角度,还是高度,都刚好搭在了棍的上方,丹泽终於明白了伯格嗷嗷直叫的原因了,因为他目前也产生了相同的欲望--喊叫。
丹泽终究是老大,经的事比伯格多的多了,他没叫喊,不过事後伯格在私下里,曾经和我有过一番对话。
伯格说∶「我还以为丹泽老大多了不起呢!谁想得到,他老人家当晚在梦里『嗷、嗷』叫著,竟然吓醒了。呵呵!」
「*,真的假的,别是你小子为了心理平衡给人乱盖的吧!」我不信。
「绝对真的,骗你是小狗。」伯格涨红了脸∶「我和皮尔,我们俩那天嗓子都喊哑了,就这老家伙没事,所以皮尔就拉著我,在他房外听了一宿,结果就被我们当场抓获了,不信你问问皮尔,要不你问丹泽也成。」
闲话太多了,再说丹泽。丹泽的反应也够快的,握棍的右手一松,免去了断指之危,见棍子自然的下落,便左手伸前,想要接住雷钢棍,可我的剑刃一直搭在他的棍上,伸出去的左手若是抓住棍尾的话,那麽右手刚刚逃过的下场,就得换左手承受了。
万般无奈之下,左手只好收回。好个丹泽,不愧是大长老,情急之下,反应仍是一等一的迅速,右脚飞快的提起,脚尖朝上,冲著棍尾扫去。
我仍旧是把剑搭在棍上,不同的是,将原本横著的剑身竖了起来,这下子丹泽再没招了,先是右手,再是左手,最後是脚了,可是脚没了脚趾也照样不妥啊!
於是他眼睁睁的看著这根跟了自己将近一百年的雷钢棍,被人家轻松的逼落到自己脚下,心里这个窝囊啊!
皮尔这次可是一直在认真的瞧著,在他看来,丹泽比伯格还莫名其妙。先是慢吞吞的出招,刚一发力加速,就像没了力气似的,右手就莫名其妙的松开了,接著左手刚一动,却又莫名其妙的收回去,再接著是右脚,照旧如此。
这一串动作连起来,就像是丹泽在加速拿著的不是雷钢棍,而是一根烧的发红的铁条,怕烫手似的就扔了出去。
「什麽玩意儿啊!」这是皮尔对此事最终的结论。
丹泽无言的从地上捡起雷钢棍,默默的退出场外,无极派的弟子们看著这个往日里在他们看来不可战胜的大长老,此刻竟如此不堪一击,心中都泛起了一股莫名的滋味。
看著丹泽退出,我打眼望著场中的皮尔,皮尔的奸滑此时发挥了作用。手中的一对雷钢钩,交叉摆在身前,气息内敛,心里得意的想著,我不出招,看你能奈我何?
我环视了场子一圈,见场外的人个个都莫名其妙的样子,心知他们都没看明白,便朗声说道∶「技击之道,不外进攻和防守两个方面。进攻是为了赢得胜利,防守是为了避免失败。但攻、守之间,并非是一成不变的。可以以攻代守,也可以以守代攻。伯格长老的攻击,刚烈、迅猛,我以攻代守,攻敌所不可不救,敌之攻自破。丹泽长老的攻击,沉稳、厚重,我守代攻,守敌之攻击要点,则敌之攻,不守自破。」
「哦!原来如此。」
场地上立刻一片嗡、嗡声响起,在场众人对於技击之道都非外行,且个个资质不凡,经我解释,再回忆一下刚刚的战例,哪里还有不明白的道理。
我接著说道∶「刚刚讲的是防守之道,再说进攻。进攻之道在於勇往直前,攻敌之时更需气势磅礴、一气呵成,心之所到,器之所向。大家注意看。」
说完,我手腕一震,掌中剑朝皮尔胸口刺去。皮尔的双钩一直放在胸前,见状迎了上来。我手腕再震,短剑飘乎不定,自钩下钻了过去,取的仍旧是皮尔的胸口。
皮尔左手钩忙向下压,右手钩朝我手臂挥来。我侧身斜踏上一步,手腕朝外一转,扭身继续刺向皮尔的胸口。
我一剑、一剑的刺出,皮尔也一钩、一钩的抵挡,剑尖始终保持在离他胸口不远的位置。皮尔无论哪一只手慢一点,胸口都肯定会留下一个透明窟窿。
时刻处在生死边缘上的皮尔,胸口凉飕飕的感觉,使得他心脏彷佛被冻起来了一样,不论他如何的闪转腾挪,都无法改变被动的处境。嘴里早已同伯格一样「嗷、嗷」的叫开了。
由於这次是由我主攻,且事先我也对他们讲解过,所以这次在场的众人都看的明明白白的,所有人都在用心体味著勇往直前、一气呵成的进攻理念,同时也暗自在假想,若是现在把自己换作是皮尔,应该如何应对。
此时场中,我向皮尔攻出了已经不下几百剑了,皮尔自始至终未能还击一招。高度紧张的神经已经快把皮尔逼疯了,嗓子早就喊不出声了,双手的力量也已用尽了。忍无可忍的皮尔,双腿一软,一个铁板桥就平躺了下去,此战结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