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回首已枉然（1 / 2）

想着要长谈的樊兴长老仔细地审视着灵川雪，暗自研究着要从何处下手，和其好好讲讲她的使命，当然包括谈谈天书中的“春心四十九劫”。

“这樊兴长老这是在看什么？怎么感觉是在研究自己到底有几斤几两，然后好拉去卖了？”觉察不妙的灵川雪一发现苗头不对，立刻后退半步，进入警戒状态。

看到到灵川雪一副对自己等人戒心深种的模样，樊兴长老的心里也是有些心酸。

要说沉睡之前，灵川雪最信任的人就是大长老樊兴，而樊兴长老更是因为雪儿的父母在她三岁时离家之后就舀无音信对其呵护倍至，把全部的心血都倾注在了这个龙族唯一的谪系子孙身上。

一梦百年，再回首时竟然前尘皆忘，无言的隔膜与戒备更如一座小山压在了大长老樊兴的心头。看来消除相互之间的芥蒂，才是此时最应该做的。

想到此处，樊兴长老长叹了一声，采取了怀柔政策。

“雪儿，天寒地冻，这祠堂阴气又如此之重，不若我们先送你回听雪阁休息吧？折腾这么久，想必你也乏了。”

正担心姚枯枝近况的灵川雪闻言立刻面露欣喜，连忙点头应是。怎料几人回到听雪阁时，圣池内里根本就没见了那朵本命姚金的踪影！

正在灵川雪惊疑未定之时，一直被其忽略的四长老龙小栾清咳了一声，告之姚枯枝已经被其族人接回幻花界休养，估计短期内不会回还了。其实幻花界接他们的小主子回去还有另外一层意思，那便是不想参预到即将到来的妖魔大战当中去，毕竟北方境与妖魔之间的较量已经到了白炙化的地步。

得知原委的灵川雪心里一阵空寂，只觉得在这个世界上唯一熟悉的人，竟然也离开了。追根究底，导致自己没能在他临走前见上一面的罪魁祸首，正是眼前这个干笑讨好的龙小栾！

看到灵川雪阴云密布的小脸，几位长老的心里都莫明其妙地心惊，一种从来没有过的威压感四溢开来，直到此时他们方发现，灵川雪经历过春劫入体过后，身上多了一种看不到的气势，此时的灵川雪与刚才祠堂内那个胆怯忐忑的小丫头几乎判若两人！看来但凡龙有逆鳞，姚枯枝便是引起这小丫头如此变化的引子！

灵川雪哪还有心思研究他们的所谓变化，只是把目光紧紧锁定在了四长老龙小栾的身上。

“几位长老，我想知道，这龙族现在是谁当家做主，是谁说得算？”

虽然不知道灵川雪为什么在此时提出此问，四大长老之首的樊兴长老却第一时间做出了反映。

“当然是以圣女为首，待圣女继承龙族圣主之位，便可入住龙族圣都王城北歧，整个北方灵川境都是您的天下！”

本想着向主事之人要个说法的灵川雪眨了眨眼睛，一口闷气憋在心里无处可发。

“哦？此话当真？任何事我都做得了主吗？”灵川雪的语气更加不善，眼光直接转向了曾经对自己心怀不轨，差点害死姚枯枝的二长老紫竹身上。

感觉情况不妙的二长老紫竹的眼睛微眯，却没有后退半步，因为他认为自己怎么说也是龙族四大长老，手握龙族经济命脉，财政大权更是独揽，一个翅膀还没长硬的小丫头，想对付自己那是痴心妄想！

大长老樊兴却是郑重颔首，声音坚定不移：“当真！我们四大长老虽然依次分管军、财、政、司四要，但是究根结底也是为了整个龙族，为了圣女您的天下尽力，如果雪儿有什么决定，只要是对的，为师必定全力支持，甚至不惜以命相搏！”

樊兴长老言语间不经意地扫向二长老紫竹和四长老龙栾，眼中尽是震慑之意。

发现气氛陷入紧张之后，三长老轩宇朗声一笑：“虽说现在灵川境目前的国事政要由我代理，但凡圣女之命，我轩宇也是力挺到底！再者雪儿如今十八岁已过，又得异象春心入体，也是各位将手中权力归还，拥圣女继承圣主之位的时候了！”

三长老宇轩此番表态，正是四大长老赶回圣地的最终原由，但个中心思却各有不同。

很明显，大长老樊兴与三长老宇轩是属于同一类人，他们死忠龙族，真心希望借此机会将灵川雪拥上高位，一来可以逐渐收回旁支手握的势力，避免日后节外生枝；二来可以稳军民心，改变群龙无首，四位长老互相制衡，面合心不合的局面；最重要的一点是大敌当前，向心力和凝聚力尤为重要，只要圣女以龙族谪系亲族之身振臂高呼，定能使涣散的龙族重新活过来，或许可以改变此时的危机劣势。

私心颇重的二长老紫竹与四长老龙小栾虽然表面也是赞同此举，但心思却没有这般端正。他们同样舍不得位高权重的私欲诱惑。但如今妖魔当前，大战一触即发，如果龙族因此没落，总需要有人出来当替罪羊；如果情势意外转好，刚刚继位的灵川雪只不过是个空架子，他们依然可以为所欲为，毕竟财政和司法刑部是掌握在他们手里的！这便是他们的私心。

以上所述只是在他们没回圣地前就商量之好的事情，可是现在情况又因为紫竹长老欲挟天子以令诸侯心急伤及姚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