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 欺骗(2 / 2)
是伤己伤人。是情是欲,他已经分不清问不明。但有一点可以确定,他爱的女人即便头破血流也不会松开双手!
“怎么,政王爷爱上我了?一日见不到我就肝肠寸断,如隔三秋吗?”不怒反笑,清竹双眸犀利,死死地盯着对方,“不是嫌弃我身子不洁净,怀上旁人的孩子吗?”
“终于承认了,”一丝怒火,腾地在秦政胸中燃起,俊脸冷如冰雕,“不是满口笃定这个孩子是我的吗?你就是个谎话连篇的女人,你从没爱过我是吗?所有种种都是吕夫韦那个老贼的安排,从新婚错抬花轿,再到倾心相爱,一切的一切都是假的吧!”
“不准你污蔑我的父亲,”清竹嗓音嘶哑地大喊,眸底含着丝丝噬血的疯狂,“他是这个世界上唯一真心待我的人。”
他可以打她骂她,但绝不能诋毁自己的父亲与兄长。看惯了虚伪与狡诈,他们才是来到这个世界后全心全意为她着想的为数不多的人。
“那我呢?”不明缘故,秦政突然想知道自己在她心中究竟什么模样?
“你,”双眸凝黑如墨,清竹全身上下,刹那间充满绝望憎恨的气息,“你就是个无耻之徒,彻头彻尾的骗子!”
“骗子!骗子!不过半斤嘲笑八两!”闭目思索,垂在身侧的十指蓦然攥紧,再次睁眼时,他好似受害者般无辜,而那双黑瞳也只余冰冷,“好,我现在就揭穿你的谎话,看看谁才是彻头彻尾的骗子。”
大手忽的抓紧清竹单薄的臂膀,目光阴冷暴戾,不顾她的挣脱,不由分说将她一顿拉拽,仿佛提死狗一般拖出厢房直奔密室而去。
隐约感到冥冥中有一丝潜在的危险,正无孔不入地向她包抄过来,恐惧如长江之水一浪浪袭来。
“咣”一脚踢开密室的房门,坚固的木扉因为大力与墙壁相撞发出巨大的声响,咿咿呀呀哀唱个不休。
一手狠狠将清竹丢在地上,不顾她受伤的身体再一次受到伤害。
屋内,灯火通明,粉饰一新,门窗刷了朱红的漆色,衬得各处墙壁更是雪白。家具、窗棱、门扇,都雕着繁复的花纹,入眼杂乱奢侈,有种富贵逼人之气。一张黄花梨木的长案夺人眼球,旁边配了一把同色的高背椅,案上除了纸墨笔砚俱全之外,还庄严的摆放着一个灵牌——长姐秦丁香之位,胞弟秦政供奉。
一座阔大的檀香木雕的四季如意屏风,严严实实挡住了后方,想必那里便是休憩之处。
“你这个疯子,带我来这里做什么?”清竹浑身一震,眉头高高掀起,没好气的大叫,这是什么意思?变相软禁?
这还是那间落寞到近乎悲凉的伤心之所吗?如此富丽堂皇的装饰简直可以当作新房。
也许是听到清竹的叫声,屏风后面熟睡的女人,从好梦中清醒,甜甜糯糯的娇.吟一声,“政哥哥是你吗?又来看我吗?”
如此三月春风般的话语,带着兴奋与满足,登时能将人活活腻死。
那一句甜声十分熟稔,恰似从前的旧友或者亲朋。意识到房中还有旁人,清竹马上提高警惕,回头朝着庞大的屏风图案望去。
隔着精致的屏面,能瞧见一个年轻女子的身形,此刻她正麻利地穿戴着,生怕迎接晚了,男人恼羞成怒,转身便走。
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淡淡的清香,玉色霓裳,纤腰曼转,当身着透明纱裙的女子从屏风后转走出来时,四目交错的刹那,两个女人同时惊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