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醉美人(1 / 2)
秦政回身对巴特尔会心一笑,这次一听到神女的消息,他急急忙忙赶到苗疆,就带了几个贴身侍从,几乎是单枪匹马,孤军奋战。想要将清竹从郑国救出并非易事。所以,如果能得到苗人的相助也许事情就会好办一些,既然对方示好,自己也不好拒绝,于是朗声道,“如此就多谢巴酋长了!”
他们两人又闲聊了几句,秦政见巴特尔红色喜服的前襟上全是脏脏的污迹,有些不解地皱起剑眉。
巴特尔沿着他的视线,也注意到身上适才被清竹泪水和口水弄花的衣襟,有些不好意思道,“呵呵,我那贱内害羞至极,一直哭哭啼啼个不停,让政王爷见笑了。”
秦政立刻领会精神,“巴酋长,人家是大姑娘上轿头一回,那比得上你久经情场,别太粗鲁了,温柔一点儿为好。”
小屋内的三个男人心领神会的大笑朗朗。
不多时,克里木安排好住宿,又走了进来,“政王爷,风侍卫,请随小的一同去客房休息。”
于是,他二人在克里木的带领下入住各自的客房,说话就要休息。
话说,巴特尔留宿秦政的真正目的,是为了巴结北秦的王爷。为此他真是不惜一切代价,听闻秦政夜夜风流,便自作主张将自己的女人安排服侍伺候秦政,适才克里木提前出去也是因为这个原因。
且说,清竹方才一直在窗下偷听,听到巴特尔派克里木为秦政两人安排住宿,当下慌了手脚,此刻克里木已经推开房门,脚步向着小窗缓缓移来,眼看就要发观清竹的藏身之地。见他注意力不在此处,她当机立断一个前滚,伏在地上向着左边的幽暗处匍匐前进。就在她以为男人马上就要离开这里的时候,身后的脚步声突然一转向这边走来。清竹在心里暗叫一声要命,一把推开身旁房间的木门,迅速就滚了进去。
客房内除了淡红色朦胧的灯火,就只有一张巨大无比的大床。杏目扫了一眼,躬身就弯腰钻了进去。刚刚放下大床的帘子,脚步声就在门前走过。
清竹在床下等了半晌,想着只要待会众人全都休息,就趁夜深人静的时候再次偷偷溜走。
良久,室内室外静谧无声,这是逃走的最好机会,刚想掀开床帐,却听门被大力推开,两个男人沉重的步子走了进来。
“政王爷,我们苗寨简陋,比不上北秦的高床软枕,这已经是最好的上房了,您先暂且将就一下。”克里木面带笑意,十分恭敬地说道,“不过,虽然地方小,也不能失礼,我们酋长给您安排了特别的礼物。”
秦政嘴角带着一丝嘲弄,“礼物?那就代我谢过巴酋长。”
克里木接着替风扬安排客房,小屋内只有秦政一人。听清外面的说话声,清竹在第一时刻甚至有种想要扇自己两记耳光的冲动,寨子里这么多的房间,怎么就偏偏躲进这间,看来今晚要在床下的冷地上过夜了。
秦政高大挺拔的身躯直直在窗边站立,目光没有聚焦,心也跌宕起伏,找了她几个月今日才算有些眉目,可恨郑闻居然将自己的女人拐跑,怪不得在北秦几个月的搜索都杳无音信,原来被那个丑小子带到郑国,早晚铲平了整个蓉城。
转念一想,清竹原来就对郑闻有好感,不过据自己的猜测应该是误将他当成自己,他们二人日日相处,天长日久,情意更浓,甚至肌肤相亲,颠.鸾倒凤,到时依清竹的个性就更不舍得离开,这次自己要将她自愿地带回去,恐怕困难。不管她愿不愿意,也不计较她有过多少个男人,只要能将她寻回就好,从前的事情一并忘掉,只要留她在身边,直到永永远远。
自己是清竹的最爱,却阴差阳错地爱上他人,想到这儿,他悲愤填膺,气自己眼拙认不出近在咫尺的恋人,更恨自己从前对她的无情。黯然销魂,大失所望,一记重拳,狠狠击中窗棂,木屑飞散,鲜血喷溅。
“啊!”房门口突然传来一个女子细嫩的尖叫声。
“谁?”秦政一个箭步冲到门口,打开木门,一把将外面的女人掠了进来。
女人一个趔趄差点摔倒,一头撞进男人的怀抱,手举的托盘上一壶美酒撒了他一身。
“该死!”秦政松手将女人推搡在地上,拍拍自己身上被酒水沁湿的衣襟大为恼火,“你是谁?半夜在本王门口做什么?快说,否则别怪我现在就要了你的性命。”
这时秦政才注意到面前是个云髻峨峨,修眉联娟,容貌俏丽的年轻女子,目前她正瘫坐在地上,一双惊恐的大眼怔怔地望着自己。
“王爷息怒,小女子名叫阿法芙,奉酋长的使命给您送酒来的。”
阿法芙是巴特尔的女人,只是没有名分,她的名字维语是贞洁的意思,也的确是个端庄秀丽的女儿家。本来他们两人还算恩爱,只是自从巴特尔见过清竹一面之后就对她十分冷淡,前几日费劲千辛万苦将清竹弄了回来,还要娶她为妻。这还不是最惹她气恨的,今晚有贵客到苗寨,巴特尔居然让自己陪同侍寝。她又不是人尽可夫的妓女,怎么能心甘情愿?于是,就在门口徘徊,想着那个王爷说不定是个年老丑陋的肥胖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