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替赛(1 / 2)
清竹急忙上前扶住秦峯,他高大的身形像黑塔一般朝她压来,压的她快要窒息透不过气来。黑衣人眼见所伤非人,急忙将长剑拔出,剑锋斗转星移,又一次潮水般向清竹挥进。清竹自知已避无所避,逃无所逃,便闭上双眼等待引颈就戮的一刻。
就在她以为自己这一世就此草草结束之时,却有一根竹棒兜头而来,直接将黑衣人的长剑打飞,接着就是一片刀光剑影,打斗厮杀,不消片刻闻讯赶来的宫廷侍卫也混入这场恶斗中,秦政手中的绿竹如长蛇一般灵巧,黑衣人不久便略显下风。
黑衣人眼见吃亏也无心恋战,发现秦政脚步虚浮,便虚出一招以假乱真,秦政稍微侧身的功夫,那人脚踏清风,腾空离去。
一些侍卫也想飞身而起,只听秦政道,“慢着,你们追时切勿伤了他的性命,留个活口本王要亲自审问。”我倒要看看是谁这么大的胆子敢行刺本王的爱妃!
“是,属下遵命。”众侍卫拱手抱拳,领命下去,匆匆追赶落荒而逃的黑衣人。
此刻秦峯躺在清竹身旁已经气息漂浮,她急忙伸出右指在他周身上下几个大穴指点,抑制狂奔而出的鲜血,“秦峯,秦峯,你怎么样了,不要吓我!”
秦政本来满腔的醋意随着秦峯汩汩流淌的血液消失殆尽,他们毕竟是同胞兄弟,同父同母却不同于天,但骨血亲情是想割舍就能割舍的吗?他此刻也心乱如麻,不知如何是好,稍后稳定心神,沉着发令,“还不将峯王爷抬进屋里休息,风扬快去请御医!”
“是!”侍卫们分头行事,行动开来。
秦峯僵直的身躯被平放在月白色的床褥上,清竹将他的身子抬起靠着锦被,他们掌心相对,想要运功调理内息,怎奈现在自己功力全无。
“你还会功夫?”看到清竹如此轻车熟路应对伤者的技巧,心中疑惑顿生,到底这个奇怪的女人还有多少事情是未知数,他要彻头彻尾地调查清楚。
不多时,太医院的大夫连滚带爬地飞也过来,听说皇子遇刺,丝毫不敢耽搁,跪着双膝,请平安脉。清竹眼下也没空解释秦政的疑问,她不必嫌疑地伸手解看他的衣襟,带血的伤口赫然呈现。
昏迷中的秦峯感觉身上的寒意,悠悠转醒,瞠大墨眸,“清竹,你怎么样,没受伤吗?”他醒来对自己的伤势一点不在意却对皇嫂的安危倍加关心,满屋子侍卫、太医面色讶然。
“我没事,秦峯你不要说话,会流好多血的!”也许是因为他说起话来十分费力的缘故,每动一下,刀口都会流出妖艳的鲜血。
秦峯看到心爱的女人安然无恙,放宽了心,这时才顾忌到自己的疼痛,他紧紧地隆起剑眉,呻吟出声。
“秦峯,你怎么样,是不是很疼?”毕竟人家救了她的性命,还代己受罪,她不关心人家于情于理也说不过去。
秦峯却是喜上眉梢,咬牙忍着后背上锥心一般嗤骨的疼痛,惨白的唇角勾起,现出迷人的风采,“皇嫂不必担忧,峯儿无恙,更何况待会还要为国参赛呢!”
众人一听,急忙焦虑的相视,峯王爷的剑伤颇重,已经穿透他的胸骨,这样的伤情如何出战比试。但四国大会,关系到国家荣耀,非同小可,这样一来都左右为难。
“这位太医,依你看峯王爷的伤势怎样?能否参加文物大会?”秦政良久不语,终于发话,许是他二人你侬我侬的关切太过刺眼,许是担忧手足的安危之情,也或许是因赛前失将心意烦躁,总之心里就是不好受。
老太医白发苍苍,颤动的双手始终搭在秦峯的手腕上,惴惴不安道,“峯王爷的伤并不忧急性命,但是流血过多,需要静养,现下不太适合出赛。”
一室人静默无言,心中一片叹息,期盼了四年的光阴,就是想在本土的这次大会中扬眉吐气,到头来却是一场欢喜一场空。
秦峯泛白的薄唇微微挑起,“大家不必担忧,本王一定要参赛,不负百姓期待,拔得头筹,为国争光。”他虽是这样说但额头上冷汗连连,上气不接下气的表情,还是让人心中犯难。
“峯王爷三思,您现在这矜贵的身子,经不起风吹草动,千万不要意气用事。”
“大家不必多言,本王心意已决。”
室内静谧无声,半晌,清竹幽幽开口,“峯王爷,我有一个办法,不知你意下如何?”
众人一并抬头,看见清竹坐着床边,脸现狡黠神色,“由皇嫂我带你出战,你是军师,从旁提点,咱们组成一个组合怎样?”
“组合?何为组合?”在场人被她说的这个新奇词弄得昏头昏脑。
“组合一般是乐手组成的音乐表演组合的通称,咱们算是一个参赛组合,”她站起身来在房中踱步,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样,想起泰囧里徐朗和宝宝组成的组合叫做泰国传奇,便如遭棒喝地道,“咱们就叫做‘北秦传奇’吧!”
众人被她没来由的奇怪言语吓得闭不上嘴,满头白发的老太医恨不得一步冲上前,搭住她的脉腕,看看这个政王妃是不是得了失心疯!
秦峯乐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