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二章 长得好难看的(2 / 2)
时霸气,但今天这种表情却好似不应该属于他的。
这是第几次将他气得吐血了?记得天下第一楼初次见面时,他就被她气得狂咳不止,手帕满是红艳艳的血痕;又一次在福来客栈重逢时,他的身体仿佛好得利索了;这是第三次在山洞中,他又因为她的几句气话咳出血迹。究竟他有什么病症,还是另有其他原因?
“你怎么了?”清竹心中即难受又纳闷,小步上前,蹲下身子,一只手替他在胸前上下顺气,另一只手附上他的额头,柔声询问道,“哪里不舒服吗?身上发热吗?”
因为痛苦而紧闭的双目,缓慢地睁开了,看着眼前这个始作俑者的女人,心中不知是什么滋味。难道她天生就有气得别人飙血的本事吗?还好意思问,若不是因为她几番讽刺挖苦,他也不至于加重伤情。为什么每次与她,他一向优雅潇洒的气度就全然不见,取而代之的是无尽的失态与无助的表情。
而她则紧张兮兮地盯着正文的脸,焦急不已地说道,“对不起,刚才是我把话说重了,其实那不过是些不着边际的玩笑话,你大可不必放在心里的,没的因为我气坏了身子!”
他微眯着双目,脸上已从勃然作色转变为冷清淡漠,不再看她,用力转过头去,只留给她一个后脑勺,望向山洞内侧深处的黑暗。
清竹本以为他会与自己争论个面红耳赤,不相上下,见他只是莫不做声,将头微转,当下心上一宽,和声道,“正文,你就莫要再生气了,千错万错都是我的错,你现在身子有伤,再生闷气会加重病情的!”
其实,清竹心中不解,明明自己已经报仇雪恨,本该称心如意,但却最见不得他半死不活、一蹶不振病歪歪的样子。她心中也十分委屈,明明是他先打趣自己,自己不过是也同样嘲笑了他一番,怎就弄的跟犯了什么十恶不赦的大罪一般,卑躬屈膝地赔礼道歉,不过是见他大病未愈,又受辱可怜,不想再伤了这如人偶般的男子。
并没有出声,假装闭眼睡觉养精神。清竹见他并未理睬自己,便索性换了衣服,在他身边躺下,并肩睡去。
这一夜,一对儿各怀心思的男女渡过了一个不眠之夜。
东方鱼肚白,金乌啼朝阳。第二天一早,天边隐隐泛起一片晨曦之色,白茫茫的大地在一阵薄雾中看不清了原来的纹理,登云山被朝霞映衬着,山清水秀、层林尽染、莺声燕语,到处是一片勃勃生机。
时薄时厚的雾气中,明澈见底的小河边,一个娇小可人的黑色身影挥动着手中一根三尺长的树枝,兔起鹘落直至水中,瞬间又恰似凌空踏叶飞旋回身,此时手中的木枝上已经早已插上两只鲱鱼。
水至清则无鱼,这样碧水微澜的河水中捉几条小鱼还是不在话下的。
清竹用匕首刮去鱼鳞,又将其开膛破肚,不久便将它们收拾的干干净净。又用果盘称了一盆河水,美滋滋地朝山洞迈着四方大步走将回去。
她人还没到洞口,便听见里面隐隐约约有说话的声音,当下心里着急,扔下手中的物什,已经抬起脚来疾步往洞中奔袭而去。
“别,别丢下我,求你,带我走……”正文仿佛正在噩梦中挣扎,口中是轻轻地呓语,那声模模糊糊的“别丢下我”,将她眼中融融的暖意撕裂,随之而来的便是一丝一丝的浓郁。
“正文,醒醒,你是在做梦。”她轻轻地推了推他的肩膀,小声的呼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