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二章:粉棠花泣泪(2 / 3)
疏离示人,实际,他知道,她只是在害怕有人对她太好,让她的心有了牵挂。
“墨云”帐帘一掀,梁闵略带惊慌的就快步走了进来,身上依旧是白日里那件白色绸袍,乔言的视线在他的头顶扫过,那里的发髻挽的整齐利落,一根玉簪横插,中间嵌着一颗珠玉。身上的衣物也平整干净,毫无褶皱。
她收回目光,见礼:“王爷。”
“这是……”梁闵一进来就被眼前骇人的场面呆住,他看了看刚死的刺客,又扫了眼横尸在床上的小粉儿,心里便明白了八九分。
但是乔言刺客正站在这一片血泊之中,加上她之前并未梳洗,手上,腿上绑的厚厚的纱布,显得她分外落魄。
“墨云若不嫌弃,先到我的营帐之中将就一晚。”他向她发出邀请。
“墨云是臣,岂能和王爷同帐?乱了礼法。多谢王爷美意。”她婉言拒绝。“小粉儿是个好姑娘。”
“恩,我理会得。”梁闵点点头,明白乔言的意思。“我会好好安葬她的,墨云且安心吧。”
“外面怎么了?”乔言问他。
他扬眉,折扇搭在手掌上,苦笑:“外面是在喊捉拿刺客,可真正的刺客却已经被掌毙在此,看来我是要好好查查了。”
他眼皮底下,竟然都敢生出事端,混进尖细,这个王爷,他还要不要做了?
乔言冷笑几声,“如此最好。”她也不问梁闵说的外面的玄虚到底是什么,直接对小印子使了一个眼色:“微臣告退。”
“等等,”他有点不明白乔言为什么忽然对他冷漠起来,看着他的眼神虽然如常,却让他浑身不自在,“墨云今晚宿在哪里?”
“天为被,地当床。”
“哎,墨云先去梳洗,待会儿有客人要见。”
乔言有点惊讶,这个时候,这个当口,会是谁要来见她?
***
营帐之中,几人,围着一张书案,席地而坐,皆是清一色的黑色斗篷,一个为首的体型硕健,端茶自坐,仍然虎虎生威。
另外两个一个是里穿红色套装的侠客装扮,一个是挺背直腰的年轻汉子,显然是受过极其严格的训练才能有的军人风范。
在他们对面的则是刚刚和乔言说话的梁闵。
白色折扇轻摇,黑色的“逍遥”二字上下翻飞,晃得梁盛头晕,“老六,这大冷的天你那扇子就舍不得放下。”
梁闵勾眉一笑,收起折扇,他这么听话,让梁盛吓了一跳,其实,他们这对兄弟平日并不怎么来往,只是偶尔在朝堂上才能遇见彼此,而这个游山玩水的六王爷逍遥自居,一年里大半时间漂泊在外,到年底才能见得一次真身。是以关系更加生疏。
只是,梁盛发现,自从乔言来了之后,他还没张罗着出去游玩,乖乖的在皇城里养鱼喂鸟,抚琴弄诗,和文人雅士来往,自得其乐。
难道梁闵也对乔言存了分心思?不能啊,他又不要和二哥争抢江山皇位,乔言对他该是百无一用,要说起来,那次恩宴上,他们琴笛相和,倒是般配。
“少傅卿到。”
梁盛霍的站起来,迎上去扶住乔言,她正晃晃悠悠的靠着小印子走着,见到梁盛,莞尔一笑:“好久不见,励王千岁。恕微臣伤病在身,不得见礼。”
“见什么礼?墨云怎么搞成这副模样?”梁盛的语气里尽是心疼和怒气,“她真敢做到这般地步,够狠!”
乔言眉峰一皱,假装不知:“王爷在说什么?”
“啊,没什么,伤得厉害么?可有御医看过了?”他扶着她坐下,小心翼翼。
梁闵看得心头发堵,截口道:“早请了陆太医来看过,并无大碍,只需静养。”
乔言感激的看了他一眼,谢谢他替自己瞒下四季伤的死穴。
只是这个死穴,已在他的掌控之中,又该如何是好?
她刚坐定,就微笑着对梁盛说,“请王爷伸出手来。”
梁盛不明所以,闻言而行,将手掌递过去,乔言按在他的脉门上,半闭上眼,半晌说:“倒是无碍,只是体虚气短,用两副补齐活血的药就好了,不会落下病根。”
梁盛无奈的摇头,“你呀,总是替别人想的这么周到,可曾看见自己现在这么狼狈的模样了么?”
乔言收回手,按了按头上的发簪,刚刚梳洗时才添上去的一点装饰。
“微臣领命来南部,就是给王爷瞧病的,如今才算是完成了皇命。”她笑了起来,扭头对梁闵道:“难不成刚才的呼喊声就是将励王千岁当做了歹人?”
梁闵脸一红,“想来是天黑难辨,士兵们才认错了人。”梁盛哼了一声,这要是在他的军中,慢说是天黑,就是更恶劣的环境,他的士兵也会五步一哨,十步一岗的加强防范,像他们刚才那么轻易就进得帐阵之中根本是不可能的。
不过,也怨不得这位潇洒俊逸的王爷,他本来就对领兵统御之事知之甚少。
“只是,王爷星夜来此,所为何事呢?”乔言纳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