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1)(11 / 12)
婆啊。自己的母亲不服侍,去别人家端茶倒水,伏低做小。”
墨竹对袁克己这个‘脑补狂魔’十分无语,好像他看到她在罗氏面前立规矩了一样。她道:“……我不是怕留在娘家,婆家脸上不好看么。”说完,看向丈夫。
何怀卿跟妻子唱反调:“脸上好不好看,得看能不能打赢。你留在这里,我更放心,在战场上没有牵挂。”
袁克己帮腔:“可不是,你回去了,你吃的喝的用的,人家全要费心侍候着,战事起来,何家人本就够忙的了,还得照看你。”
何怀卿深以为然,不住的点头。
反正袁克己也要离家上战场,偌大个府邸,她也能乐得清静,回到何家的确多有顾虑。她想了想,对怀卿道:“那你一定要打赢了,来接我。”
袁克己便也笑道:“打输了,别想让墨竹跟你回去。”
听起来戏谑,但三人皆心知肚明,如果何家真的输了,何怀卿就是侥幸捡了条命,也别想再见墨竹一眼了。
此时墨竹在翠洲,何家必然要增兵帮助袁克己,决不让杨文鹤踏进翠洲一步。
她又结结实实充当了一回筹码。
不过,她越来越清晰的认识到,这年头有利用价值是件值得高兴的事,因为没有利用价值的人,死的差不多了。
何怀卿的决定太过突然,猛地就要分离,没给墨竹留时间做平安符这种东西搞小情调。
墨竹发现一个人装作高兴容易,装作痛苦却很难。
她与丈夫分别的前夜,她想掉几滴眼泪做出离别的愁苦,可酝酿了半天,泪光还不如打个哈欠。这不能怪她,毕竟感情没到那一步。
她忽然残忍的想,她现在可以跟他有说有笑的生活,但若是他死了,她也未必会很伤心。何怀卿不知妻子想的这么薄情,只当她情感内敛,不善表达离别意。
他抱着妻子,眼看外面的月亮慢慢挂上树梢,自知时间不早,该分离了,但抱着她的臂弯一点没松。心里千头万绪,到了嘴边,又都咽了回去,妻子想必不喜欢犹若挂断的男人。
“……我一定会赢……你在这里等我,短则半年,我就能回来接你。”
“……我等你。”那么长呢,一年两年还是三年?
何怀卿得到袁墨竹这个宝贝,还没捂热,就要撒手。现在只觉得天下阻扰他俩在一起的人,皆该死。心中舍不得妻子,但一想到战胜之后,就能堂堂正正的跟她在一起,又觉得浑身充满干劲,恨不能立即开战。他坚定无比的道:“我一定活着回来!”
她心里堵得慌,未来是什么样子,谁都不知道。有时候生生死死,一瞬间的事,而且人心易变,他俩才成婚不到一个月就要分离了,本来感情就薄的像纸,表面看着不错,其实一捅就破,她半开玩笑的道:“说不定在路上抢到更漂亮的女人,你就不想回来见我了。”
才说完,就见何怀卿脸色一沉,像受到了侮辱般的怒道:“有你在,我怎么能看上其他女人?”
她第一次见他生气,马上安抚着笑道:“我随便说说,你怎么当真了?”
何怀卿赶紧抓住机会问道:“你什么时候是‘随便说说’,什么时候是‘认真’的?”他态度认真的问,恨不得拿纸记下她要说的话。
“……”墨竹被问住了,须臾道:“我以后不和你说笑了,只跟你认真说话。”
何怀卿如释重负:“好。”随即就问:“我若死了,你一定会改嫁吧。”
“别说不吉利的话!”她忍不住皱眉。
“所以我一定不能死!”
这时门外的婢女提醒时辰,说马上要关院门了,暗示何怀卿应该离开了。
何怀卿笑着起身:“我得走了,就是跟你在一起过夜,明早也要分离。”
“……两情若是久长时,又岂在朝朝暮暮。”
何怀卿一愣,顿觉这两句话十分应景,以前没听过,想是墨竹有感而发,低喃着重复:“……又岂在朝朝暮暮……”何必在意这朝暮间的短暂时光,等他旗开得胜,两人才能长长久久。他霍然道:“我走了,你休息罢。”说完,强迫自己不回头,径直向外走。出了她住的小筑,终究忍不住回头看了下,却见她站在门口,望他。
墨竹见丈夫转过身了,忽然涌起一股冲动,径直跑向他,扑到他怀里:“怀卿,我等你回来——”说罢,扭身又跑回了小筑。
刚才那个拥抱,带来的温暖仿佛还环绕着他,何怀卿恋恋不舍的又看了眼她的小筑,转身大步向院外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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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怀卿翌日一大早动身回了云州,走之前,与岳父拜别,袁宏岐才知道发生了这大的事。等何怀卿走了,把儿子叫来,结结巴巴的问他发兵是不是真的,见儿子肯定的点头后,他差点晕倒,幸好一旁的小童扶着,才没摔伤。
袁宏岐最怕听战事,最怕见刀剑,缓过一口气就让儿子去求和,并表示可以亲自写信跟杨文鹤认错,关于当年杨家的族谱,他考证错了。
袁克己见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