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转变(2 / 5)
渴!”虎妮儿撇了一眼蛮子没说什么,下炕给蛮子倒杯水,说:“你装什么啊装!给!快说,别卖关子了!”
蛮子接过水,喝了一口。又递给虎妮,说:老婆,别那凶好不好!我说不就行了吗!我们刚刚商量好,那在村口观风的人就跑来说上面的人来了,快到村口了。二牛带着我们就去迎。果然,由镇里的余书记,带着从没来过咱村的县里大官来了。二牛上前寒暄了几句,人家就直奔队部。路上余书记偷着问我说二牛都跟我们说了吗,我笑笑说,二牛都交代好。余书记听了点点头笑了,又问问二牛都准备好了吗?二牛笑着说准备好了。到队部大官们儿二话没说,直接叫二牛把仓门打开,你说那会计看了看二牛,二牛什么也没说把手一挥,会计战战兢兢地上前把门开开。我看大事不好就退到二牛的身后。大官们一看顿时就愣在那里,余书记上前一看,当时差点儿气得没背过气去,一看那粮仓敦子到不少,可都只有半下还不到。县上的干部指了指了粮仓又指了指余书记二话没说转身就走。气得余书记临走指着二牛说,二牛你给我等着!”听到这儿虎妮儿打断蛮子话,说:“那二牛没说什么?”蛮子看看虎妮儿,说:“他说啥,人都走了。我们几个全都耷拉着脑袋蔫了,不过我倒是有一点儿沾沾自喜,这二牛万一被免了职那个位子非我莫属。你说真邪门儿第二天,镇上的余书记捎话来说我们做得好,做得对。就得顶住压力实话实说,还说县里表扬了我们。”蛮子说完喝口水。虎妮儿直起身子,说:“这二牛真是人走時气马走膘啊!”
“可不是吗?哎,真没办法!”蛮子摇摇头。
这冬天小山沟里的村庄,就是黑的快。这刺骨的北风呼啸着像风卷残云般吞噬着这贫瘠的小山村。刚吃过午饭太阳就已偏西。二牛放下碗筷就来到队部,正好会计和那几位小队长还没来。他无意地打开粮仓看看小麦种,他突然发现在粮仓挨墙的那一面墙根有只脚印,不转过去看人跟本看不到,蹲下仔细一看,点点头心里有了数。可又一想还是算了吧,只要没有下次就行了。二牛察看完,回到队部办公室漫不经心地看着队里的账单。不一会儿,支部成员都到齐了。
二牛朝左右看看,大伙都已坐在长椅上。二牛从椅子上站起来,看看大家说:“我知道大家都很忙,但是没办法。今儿把大家都叫来是告诉大家两件事,这两事都是好事啊!想听吗?”蛮子从牙缝中挤出两声冷笑,带着皮笑肉不笑的神情,说:“哼!能有什么好事?”会计老蔫说:“去,这年头能有什么好事?”二牛看着大家疑惑的眼神,说:“镇上余书记来话,说……”说到这二牛提高了嗓门儿,说:“从今年开始不用交公粮了!”蛮子和所有的成员把脖子一伸都齐刷刷地站了起来,侧着耳朵异口同声地说:“什么?今年不用交公粮了!”二牛看看大家欣喜的表情,又声似铜钟地说:“对,公粮不交了!”二牛大声地重复了两遍,大伙不由自主地鼓起掌来。二牛摆摆手示意让大伙坐下,说:“这第二件事吗,就是让大家回去把自己小队的人口按个登记。回头让老蔫把地都统计统计,然后把地都分下去,多余的承包。让大家八仙过海,行了,散会!”二牛转身出了队部,大伙却是呆若木鸡地愣在哪儿……
第十 章 各怀鬼胎
蛮子和大伙被这意想不到消息给惊呆了。蛮子咧着嘴那表情简直让人哭笑不得。再看看那会计老蔫,伛着腰蹲在地上,伸出那双笨拙而粗糙的手,颤抖着捂着脸失声痛哭起来。那双不知写了多少帐的手上长满了风残的裂纹,夹杂着点点血丝,手掌上那老茧都已裂开口子,稍微一用力就可以把脸撮出血痕。那手脂头都长着带血丝口子,显然是饱经沧桑。
这时蛮子突然从兴奋中醒了过来,喊了一声:“哭什么哭!难道大伙不想自己吃饱吗?不想把日子过好吗?现在是时侯了,按书记说的去做吧!行了都回家吧。”听蛮子这么一咋呼,会计和那几小队成员也醒了过来,异口同声地说:“咱别哭了都傻了吧!”
老蔫回到家。脚刚踏进门槛,就又捂着脸哭了起来。这儿会儿正好碰见出来倒刷锅水的媳妇翠姑,翠姑看见老蔫这样子吓坏了。急忙放下水盆上前扶住老蔫,说:“当家的你这是咋的啦了?谁家死人了?看,把你哭成这个样子!”老蔫听媳妇这么说,立刻停止了哭。边抽泣边说:“你瞎说什么啊!”听老蔫这么说翠姑百思不解地愣在那,说:“咋的不是死人了,那为什么你哭得这样伤心?”老蔫抬手擦擦眼泪,说:“你说咱爹死那么早,真是没福啊!要是再多活几年也可吃上白面饺子。”翠姑用手背贴贴老蔫的额头,自言自语地说:“他,今天这是种那门子邪了?怎么突然想起公爹来了!”老蔫拿开老婆的手,说:“去,你才中邪呢?进屋再说。”翠姑被老蔫这一惊一乍的弄得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拿着着盆子随老蔫进了屋。帮老蔫脱下大衣摘下帽子,愣愣地看着他没有说话。老蔫盘腿上了炕,这眼泪止不得往下流……。
那一年冬天,我才十三岁窗外下着鹅毛大雪。还有一个月就过年了,这家里除了三只爷爷留下的大碗,就是炕上那张带洞的席子。妈妈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