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art 42(2 / 3)
净修长的手指一下下敲着自己的手掌心,神情看上去很是轻松,即使在面对威胁,他仍平静,仿若周围发生的一切事都与他无关。
“你必须答应。”
“就凭你威胁我?”
“不。”老Jack忽然笑了,那是一抹得意的笑容,“我知道,少爷你一直都在探查当年夫人去世的真相,而我恰巧知道些比较重要的内情,所以……我只是在与少爷你……做交易。”
叶瑾瑜的眸色突然暗深下来,唇角紧抿,眼神阴鸷地看着老Jack,只那么几秒钟,他的神情忽的又转变了,他说:“我为何相信你?”
老Jack打了一个响指,黑衣保镖从他身后走出来,他手中捧着一个很古典的梳妆盒,上面雕刻的纹理很精致,在视线触及到这个梳妆盒时,叶瑾瑜的心好似漏了半拍,他认识这个,是他母亲保险箱内的。
自从叶家夫人季氏离世后,叶瑾瑜命人将他母亲的所有物全部保存在瑞士银行的保险箱内。
“你敢盗我母亲的保险箱?!”说这句话时,叶瑾瑜一扫翩翩佳公子温润的形象,一脚将茶几踹翻,面上露出一丝狠意。
“我等自是不敢,这是老头子命人取来送给Vivian的,说里面那只玉镯是赠予她生辰之礼。”
“那是我母亲的!”
到底是年纪轻,禁不住言语的刺激,很明显,叶家夫人是叶瑾瑜不可触碰的底线,老Jack不费吹灰之力就激怒了他,达到了自己的目的。
徐清瑶轻轻咳嗽了一声,正是她的这声咳嗽,唤回了叶瑾瑜的神智,向着她投来一记感激的眼神,叶瑾瑜平复心情后说:“呵呵,看来你并不知晓,玉镯并不在梳妆盒内。”
Vivian沉不住气,先开口道:“干爹,别和他废话这么多,直接让人按着他签字就好。”
老Jack一个手势下,他身后的黑衣保镖将梳妆盒用力一掷,掷到了徐清瑶的脚边,原本完好精致的梳妆盒一下子摔得破碎。
“这梳妆盒本不值钱,只因我母亲生前甚是喜爱,我才命人单独在瑞士银行开个保险柜将其存起来。”
因叶瑾瑜的一番话,老Jack的面色并不好看。
眼尖的徐清瑶看见裂开的梳妆盒夹层里有张纸,她下意识地抬头看了看周围的境况,叶瑾瑜和杭一辰两人成功地挡住了所有人的视线,绝妙的处境。她微微弯下腰,用最快的速度将那张纸抽出来。
翻开来看,是张刻有随风飘散的蒲公英的薄荷绿信笺,上面写着——
“我住长江头,君住长江尾。日日思君不见君,共饮长江水。
此水几时休,此恨何时已。只愿君心似我心,定不负相思意。”
一字一句,从情愫暗生,到苦等无果,生动地叙述了一个女子每日苦等丈夫归来的心意。
凝视着杭一辰高大的背影,徐清瑶突然觉得自己何其幸运。
“叶瑾瑜。”
身后突如其来的声音,吸引了所有人的视线,徐清瑶在瞩目的注视下,拿起那张信笺,很虔诚地双手递上交给叶瑾瑜。
“我想,你母亲并不怨你父亲。”
接过那张信笺时,从容淡定如叶瑾瑜,他的双手亦是不可抑制地颤抖了,熟悉的蝇头小楷映入他眼帘,有多久没有见过母亲的字迹了?
叶家夫人季氏去世时,叶瑾瑜仅是十二岁,天资聪颖少年老成的叶瑾瑜早就看透叶家,他借助外公的势力,命人将他母亲的所有东西尽数保存在瑞士银行的保险箱里,便是为了将来能有所念想,不至于被叶老头子败光。
而今他二十二岁,十载光阴转瞬即逝,世事变化,对故人的思念不减反增,叶瑾瑜的眼眶渐渐温热,雾气氤氲着双眼,信笺上的字迹虽模糊,却依旧能辨别的出来。
将眼眶中含着的泪水再生生地挡回去,叶瑾瑜如视珍宝,小心翼翼地将那信笺折叠好放入最靠近左心房的口袋里。
“老Jack,这里并非S市,你认为你有多大的信心能令我乖乖签字?”
“哈哈,少爷,你的小女朋友似乎等不了那么长时间,吸入大量的乙醚,如果不及时救治,怕她会长睡不醒吧。”
“卑鄙。”
叶瑾瑜欲上前与之拼命,被徐清瑶拉扯住,她说:“听,有声音。”
是警车的声音。
“你们是逃不掉的。”
“Shit!”老Jack没有料想到他们真的请来了警察,而Vivian更是慌忙,“干爹,怎么办?”
老Jack咬牙切齿地冒了句:“你给我等着!撤!”
这间小屋靠着海滩边,后门出口处停着一辆快艇,老Jack领着Vivian以及他们的手下乘快艇先逃离了。
“杭一辰,回来!”
唤回欲追恶人的杭一辰,徐清瑶命令他说:“搭一把手,我们要尽快送小西去医院。”
费拉小镇上的医院并非很大,人也稀少,倒挺适合人静心休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