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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狼狈的。
与白领丽人相比,我们的实习可算轻松许多,工程师和技术员们正忙于单位分房,无暇顾及我们,只是偶尔带领我们去参观一下车间的生产,然后便让我们自由活动。我们对齿轮车间情有独钟,因为那里有个女员工长相颇似巩利,凡遇无事可做时,我们便会跑到那里找她聊天。开始她对我们还很热情,总是放下手中的活,同我们海阔天空地畅谈,但当她因为生产的齿轮数量减少和质量不过关而被厂长扣罚奖金时,对我们便不再一如当初,无论何时去找她,她总是半阴着脸,一副爱搭不理的样子,我们只得不去找她,呆坐在办公室里无所事事。有时,我们会买几包烟,大家围坐一桌,一根接一根不停地抽,直到屋里弥漫的烟雾使我们分辨不出彼此。
终于熬到中午,同学们迫不及待地拿着饭盒奔向食堂,午饭已成为我们一天生活中最重要的部分。吃过午饭,我们会和工人们在操场上踢一会儿足球,他们采用的是全攻全守式粗犷型打法,我们惯用稳守反击,经常以柔克刚。
在我们踢球的时候,工厂的广播站会播放一些工人中间的文学爱好者写的散文,播音员并不标准的普通话通过吊在树上的大功率喇叭传出来,响彻整座工厂。散文的内容经常会先以开门见山的形式描绘春天美景,然后由刚抽芽的柳条或明媚的阳光联想到工厂自身的发展,继而升华到祖国正在改革开放的春风下蓬勃发展,全国上下一片欣欣向荣的景象,每当一篇散文读到画龙点睛之处时,我们便会因为提不起精神而被对手灌入一球。
一个月的生产实习在百无聊赖中即将结束,校方规定我们在实习过程中做周记记录,我们本以为老师只是说说而已,可在实习结束的前一天,老师却要求每人必须交上五篇周记,否则按旷工处理,于是大家背起书包,纷纷奔赴教室补写周记。
在天气逐渐热起来的时候,期末考试再次降临,我本想好好复习,争取全部通过的,然而有一件事情不仅干扰了我的复习,还导致我一门功课缺考——周舟到了日子却没有来月经。
我像农民兄弟盼望雨水从天而降般盼望着经血尽快从周舟的腹中流出,然而苦苦等待了几天后,依然没有来临的迹象,我已有些发毛,甚至想学农民兄弟的样子,给龙王爷烧柱香,让我如愿以偿。
钟风学的是医学,我也不在乎他的道行深浅,急于向他寻求救我于水深火热之中的办法,钟风本着治病救人的职业道德,在翻阅了三天三夜各种医学书籍后,跑来告诉我:“有可能是怀上了,要尽早去医院检查,越快越好。”
我问:“能不能不去医院,自已检查。”
钟风说:“可以,有一种试纸能够检测出来。”
我说“哪里能搞到这种试纸?”
钟风说:“我们学校妇幼保建专业的实验室里就有,回头我帮你找几张。”
我急切地说:“别等回头了,现在就去,你不说越早查出来越好吗?”
钟风说:“行,我现在就去。”
晚上,钟风风尘仆仆地出现在我面前,手里攥着一条试纸说:“搞到了。”
我拿过试纸看了看,问:“这东西怎么用,和ph试纸一样吗?”
钟风说:“差远了,ph试纸测的是酸碱度,这种试纸测的是阴阳性,阴性是一道线,说明没事儿,要是两条线的话,那就是阳性,得去医院了。”
我说:“怎么听着这么复杂,什么乱七八糟的?”
钟风说:“你也甭管那么多了,你就记住了,一道线是小队长,没事儿,两道线是中队长,有事儿。”
“那要是三道线的大队长呢?”
钟风说:“扯淡,哪有三道线的,那说明你眼花了。”
“哦,我记住了,小队长没事儿,中队长有事儿。”
钟风说:“别记错了。”
我说:“知道了,噢,对了,是化验唾液吗?”
钟风瞪着眼睛说:“你丫是真不知道还是装不知道,化验尿!”
“尿?”
“对,晨尿最佳,你明天早上就可以化验。”
第二天上午10点钟,我有一门考试,但已无暇顾及。我早早地起了床,拿着试纸去找周舟。
周舟在我来之前刚刚小便过一次,现在内存不足,无法化验。我陪着周舟在食堂喝了一碗豆浆,周舟仍然没有感觉,我只好又买来两碗豆浆。
第二碗豆浆喝到一半的时候,周舟说:“豆浆没味儿,你去放点儿糖。”
我说:“你将就着喝吧,万一一会儿验出个糖尿病怎么办!”
周舟说白豆浆喝不下去,我又去给她买了一块酱豆腐。周舟喝了两口,又放下碗说:“喝不下去了。”
我看周舟的确为难,便端起碗,将剩下的豆浆一饮而荆喝完后我感觉腹胀,跑去厕所小便,在排遗的那一刻我想,如果化验我的尿会是什么结果呢?结果当然是一道线,如果是二道线的话,我的身体和试纸必有一个出毛病了。
周舟在喝完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