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爱情的强者(6 / 7)
坐在相同的位置上,一把鼻涕,一把泪的仰天控诉——该死的火车太守时。
我忍住一头扑过去把面前的人当酱猪蹄一阵乱啃的冲动,难得内敛地掐出温柔嗓音,轻声道:“帅哥,你迷路了吗?”
他像触电一样猛挺直腰,抬起头,好似瞬间视力退化,眼眸中灰蒙一片,抓不住我的身影,就连神情也略显木讷。我冲他咧嘴微笑,他仍无所动容,只凝视着我。
良久,他次啊微微启唇,轻柔如丝般唤我:“心馨。”
本不宽的台阶被他占去大半,我腆着脸强势插入,蹭坐到他身旁,不留间隙,挽起他的胳膊,偏头靠上他的肩膀。我望着他,努力酝酿出水汪汪、明眸善睐的惊艳效果:“你还记得我给你写的那封情书吗?”
“当然”
他毫不迟疑的回答,令我心中泛出几缕愧疚和心虚,但瞬间又被我磨练出的厚脸神功压了回去,我相当理直气壮地说:“那我就没必要多做重复了。”
我会意地点头,嘴边漾出舒云浅笑,像夏日的微风,清新拂面。这才算世界上真正了解你的人,不是肚里的蛔虫,而是心头的肉、骨里的血,紧密相连。
我喜欢死了我身边的这个男孩儿,不知该如何表达情意,便像只小狗一样蹭着他微凉的表情,笑咪咪地说:“内容不变,只是要稍微改动一下最后一句。”
他慢慢沉吟:“两情若是长久时,又岂在朝朝暮暮,我??????”
我连忙抢下话,扬声道:“我在原地等你!”
不知他是真没听懂,还是故作未懂,竟茫茫然问我:“心馨,你说的话是什么意思?”
哎呀,故地重游,莫非你真退化成小时候那个傻气的唐飞了?
我硬拽过他的手臂,与他面对面,然后清清嗓子,郑重其事地说:“我的意思是,不管你去多远的地方,离开我多久,我始终是那个一心一意爱你的陶心馨。我会守在原地,等你回来牵着我的手带我走。”
我想我说的每一个字都前所未有的笃定,笃定进他之前因我的不坚定而高悬的心里,为他筑起一个有如钢筋水泥般坚固的支架,好让它不再没着没落地飘荡。
下一秒,我已被唐逸飞紧紧揽入怀中,他伸出微微发抖的手捧起我的脸,目光灼灼,气息炙热而澎湃。下一秒,他温软的唇便贴上我的眉、我的眼、我的脸,直至我的唇??????
我不说此刻有多美妙,我有多幸福,如果曾经历爱情的人,一定懂得。
尾声
就像眷恋着人间,迟迟不肯离去的夏天总无法阻挡秋日的脚步一样,唐逸飞在九月入秋的时节背起了行囊飞赴美国。
令所有人意外的是,我和他不约而同地约定,离别当日,不到机场上演相拥而泣、依依不舍的苦情戏码。一来,我无法保证我一定能笑着说再见。二来,我还真哭不出既唯美又赏心悦目的泪眼朦胧。
至于唐逸飞的理由,那是相当简单,怕我一时冲动,激起民愤。我不明白,问他为什么,他说,换了登机牌,飞机就会等人,他担心我逮着机会,非让他等个三五小时。我想,这飞机确实比火车靠谱,怪不得比火车贵呢。
没有唐逸飞的大学生活,过的平淡无奇。日子一乏味,人总会冒出点叛逆乖张的想法。我就纳了闷了,按男女比例五比一的比例来算,怎么着也该有五个人追我吧,可事实上,我扳指头一数,除了人在大洋彼岸的唐逸飞和跟我恢复邦交、老调侃我是现代“王宝钏”的苏涣淇之外,还真再没哪个男生对我显出些微好感。
这个困扰我许久的谜,直到某天,下铺的姐妹凭着《探索发现》栏目的精神,帮我揭秘了一把,方才真相大白。
相传学校里不知从何时何地传出我陶心馨是T大风云人物、前学生会主席——唐逸飞暂时寄存在学校的专属财产,闲人免进。也曾有不怕死、不信邪的男生试图闯界,但还没等我接收到任何微弱信息,就已经因各种离奇事件缠身而败退不振。而究竟是何离奇之事,皆因当事人三缄其口,所以无从得知。
姐妹说这番话的时候,神秘兮兮的样子跟真的似的,我也半信半疑。跟唐逸飞在网上聊起时,他总是用省略号打发我,不发表任何言论,令人浮想联翩。
于是大学时光就在我的无尽猜想和求证无果中悄然流过,直至把我推入熙攘的求职大军。陈宁问我为什么不干脆也去美国读研,提前和唐逸飞相见。我恍然大悟,原来路还可以这样走。但陈宁姐姐啊,你可知道早在唐逸飞离开那日,我可怜的英语就已经随他魂归故里了。
每天挤地铁、忙加班,我逐渐适应起都市小白领劳碌的职业生活。时光匆匆又一年。我剪短了头发,只为挤出尽可能多的时间和地球那边的唐逸飞网络相聚。悲催的他处于各种可抵抗的、不可抵抗的原因,没有一次回国机会。我想大概真是上天对我们的考验,天若有情天亦老,无情的它自然不会让有情人过得太好。
当只差一年,我就能站在天台上,扼腕低叹经典台词之“三年又三年”的时候,突然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