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一、新婚之夜(四)(2 / 3)
中难道尽是她的衣物?他也弄不清怎么女人有那么多名堂。
心思一起,搞研究工作的男人就随手打开了靠自己最近的一扇柜子,原来这地方被她用来放内衣了——只见零零总总的贴身衣物,不是蕾丝半透明就是抹胸小可爱,甚至还有细的跟绳子一样、根本遮不住肉的T-back。
他立马重新关上柜门,无语地抚了抚额。走去阳台想透透气,商敖冽低头就见到窗台上有着夏雅新搬来的两盆蒲葵,春天里,绿意盎然。
他兀自笑了笑。
等到夏雅洗完澡,她瞄了一眼书房,商敖冽正在电脑前专心工作,她撇撇嘴,自己先将床上的两条被子各自铺好。
商敖冽不知何时出现在身后,点评道,“还挺贤惠。”
夏雅不以为然,“我床铺的超好的。”
商敖冽说,“行,以后都让你替我铺床。”
夏雅把这话按照自己的想法理解了一遍,悄悄红起了脸,“你之前答应过我的事,别忘了哦。”说完一个人先裹进了被褥中。
商敖冽回书房将手头的报告打完,已是深夜。他将卧室台灯的开关“啪嗒”一声按下去,夏雅背对他躺着,看上去似乎已经睡了。
商敖冽轻手轻脚躺在她身边,翻了个身,空气里只余下两人的呼吸。没多久,那小女人却开始不安分。
夏雅翻来覆去,无论如何就是睡不着,许是因为她并不能习惯,身边忽然多出一个人的原故。
商敖冽无奈,“别勉强,我去睡书房就是了。”
夏雅赶紧说,“要不,咱俩来聊聊天吧?”
这人还真是稀有动物,商敖冽看向天花板。晚上睡不着居然还要求他盖着棉被纯聊天,她怎么不索性要求他这位硕导讲些药理的道理、摆些实验的事实给她听呢。
夏雅看着他问,“之前婚礼除了你那不靠谱的表哥,咋没见你其他家人呢?”
商敖冽语气一如既往的答,“家里人都定居美国了。”
商家是祖业庞大的豪门世家,根基稳固。从上世纪起,家族中就有人陆续移民美国,如今在华尔街也是掷地有声。此外,商家在其他领域也不乏有出名的人物学者,商敖冽便是年轻一代中的佼佼者。
夏雅仍是觉着,他与家里头铁定有啥不能说的秘密,她就是想要听这个人,说他前半段的人生旅程。
“你从几岁起对医学方面感兴趣的?”
“十岁左右吧。”
这么小?难怪这男人太有担当。
“你以前都是学的药理?”
“都是不同学科。”
夏雅:“……”算你牛。
商敖冽又说,“本科学的生物化学与分子生物学,硕士当时念了遗传学。”
夏雅有些默了,“……那后来为什么选择了药理学?”
“我需要掌握医学专业的各种分支,药理也是其中一种。”
好吧,这个理由暂且过关。夏雅将问题又递进了一个层次。“你的脚又是怎么瘸的?”
商敖冽愣了愣,继而道,“小时候腿受过伤,没来得及治,神经坏死。”
夏雅压住情绪,小心翼翼地问,“是这件事之后,才想去从事医学研究的吧?”
这一刻,她不仅扬眉抬眼看他,他也回望过来。商敖冽眼中的情绪不落痕迹,无法判断悲喜。黑暗中他并未携带眼镜,五官轮廓更显极其的英俊,英气而锐利的眼睛扑朔迷离。
俩人虽是不言不语,夏雅却是再难忘记,就等他对她更为放下戒心的那天,从头深入了解这段往事。
倏然,某个问题突然从脑袋里蹦了出来,夏雅的心脏不受管束般快速跳动起来,遂问:“那你,处过几个对象?”
商敖冽笑了笑,说:“没有。”
夏雅险些就想问他,难道贺青淳不是吗?不过,她仍是选择了另一个问题,“为什么不找?”
商敖冽像在沉思如何回答她的这个问题,而她静静等待着下文。
也许,他考虑得太久。
也许,她真的太困了。
夏雅上眼皮下眼皮打了一会架,小脑袋瓜终于还是渐渐低了下去。
良久,商敖冽才说,“你知不知道,Ebola病毒。”他等了等,又说,“它属于烈性RNA病毒,要在60摄氏度半小时左右才能破坏其感染力……”
却有一种东西,要比它的杀伤力更强。
见身旁一直没人吭气,商敖冽扭头一看,原来那小女人已经抱着被子睡熟了,黑暗中,她的睡颜格外诱人。
商敖冽隐隐轻叹一声,替她将小手放入被子里。
他常年浸淫在封闭的科研环境,并无时间与精力去谈情说爱,这只是原由之一。实际上商敖冽一直都知晓,有种东西,要比病毒更为可怕,那即是人的七情六欲。
爱是穿肠毒药,轻易碰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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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得知世上有贺青淳这么一个女人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