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0 章(1 / 2)
听到那人的声音,施晴的心莫名地失落。她放松了绷紧的神经,动了动身体,说:“我的腰围一直都是十九寸,你不知道而已。”
那只箍在她腰间的手旋即收了回来,听着声音倒是熟悉。他把她转过来,籍着极微弱的光线确认了这并不是安如的轮廓。
趁他松手,施晴一言不发地过去把灯重新打开,然后站在一旁,远远地看着他。她也好一段时间没有见过时祎了,他依旧是往常的那副样子,但他给她的感觉却有点不同,或者说,这副德行的他,她无缘目睹而已。
施晴这目光并不犀利,甚至算得上平和,但这却让时祎莫名其妙地局促起来。他虚咳了声,“小晴,你怎么在这里?”
施晴弯弯嘴角,眼中的略带调戏,反问道:“你怎么会在这里?”
时祎拉过椅子坐下来,终于恢复往常那副道貌岸然的样子。施晴只站在原地,他只能抬头与她说话。“公事。”
她长长地“哦”了声,“找我谈公事对吧?”
“你要跟我谈,我还高攀不起呢。”
“我的腰围都被你摸出来了,你还有什么攀不起的。”
时祎几乎从椅子里跌了下去。刚才施晴说话的语调与神情,跟安如如出一辙。他在心底叹气,安如比施晴难驯服多了,若想与她驳火,想必会落得损敌八百、自伤一千的下场。他还在独自慨叹,施晴就说:“你是找安如的吧?”
听见安如的名字,他就笑了,想也不想便干脆地承认了。
施晴看着他的笑容,还真有点恍惚。他笑得甚是好看,明明是充满阳刚之气的男人,看上去像是晴天日光般温柔和熙,仿佛笑到了人的心底里。还真难怪安如为她迷失了自我。
“你吃过晚饭了吗?”他随口问了句。
施晴摇了摇头。她走过去拉出层层叠着的窗帘,冬季的天黑得极早,不足七点天色便幽暗无比,如同蹲踞在高出的大鹰,展开了灰暗的翅膀,用力往下垂压。
“我请你吃饭吧。”时祎提议道。
“你是嫌我妨碍你对吧?”她一副了然的表情。
“我是担心你回过头去告状,向谁告状,后果我也承受不起,正想向你赔罪。”他一脸不正经,开始反调戏。
施晴心知自己是说不过他的,若执意理论,最后定会被他调侃得
脸红耳赤。她犹豫了片刻便答应下来,而后又问:“你怎么知道阿如在这里?”
“我过来的时候,恰好听说安氏在举行年会,本想跟她打声招呼而已,没想到她那么给面子,把我约到这里来。”他发现施晴把满怀怀疑写在脸上,他马上补充,“当然,是我早到了。她说一个小时以后,我闲着就先上来了。”
再后面的话,他不说,施晴也懂。他就是太着急,心神恍惚就认错人了。她还是非常有礼貌地敛起了笑容,不再把话题放在这让人尴尬的焦点上。
他准备把施晴带到楼下的餐厅,突然想起一件事,道:“小晴,我还有个朋友在楼下,你介意一起吗?”
施晴自然不会因这点小事而介怀,反正就一顿饭罢了,这总比年会聚餐自在得多。只是,当她看到时祎所说的朋友时,她那希望自己说的是“介意”。
当时她与时祎已经落座,正品着茶说起家常。说得起劲时,那道厚实的房门被有规律地敲了三声。谈话被打断,故他俩都下意识地往房门看。服务员推开房门的时候,施晴还以为来者会是位娇美佳人,待她看清楚他的脸的时候,她的脸色变得很难看。
杨耀阳趁时祎与佳人约会的空档,到隔壁的会所打了六局保龄。运动过后,他越发显得神清气爽,一头利落的短发微微洇湿,手臂上还搭着他的深色外套。他也没料到房间里多了一位客人,也甚是讶异,不过那惊讶的目光只是一闪而过,快得像从未出现过。
时祎替他们作介绍,施晴脸上没有什么表情,待他说完才告诉他:“我们认识。”
时祎有点错愕地看着他们两人,思索了片刻,才说:“哦,你们好像是同一所学校的。”
施晴瞥了他一眼,他对她的事情不算上心,想不起来也不足为奇。她在F市读书三年,他每次与她闲聊的时候,必定会问她今年大几了,读什么专业。她回答了无数遍,他也忘了无数遍。
恰在此时,施晴的手机响了,她说了声“抱歉”然后走到外面接电话。
安如那时已经从会场溜了出来,走到休息室却没有看到施晴的踪影,她心情本身就有点烦躁,故说话的口吻也算不上好,而声音也略高:“小晴,你怎么还没到?”
施晴才掩上门,就听到安如在抱怨,她答道:“我到了,你等着。”
挂了电话以后,她刚想进去与他们说一声。手
刚碰到门把,房门就从里面被人拉开。施晴抬头,就看到时祎从里面走了出来。
“是安如吗?”他问。
她点头,“我上去一趟,你们先吃吧。”
“我上去就好,你先吃饭吧。”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