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2,过年好(2 / 6)
谓的脸,席云景就气愤得想要打人。
看着席云景一家三口的背影,席溢突然的觉得自己被抛弃了,脑海里情不自禁的就回到了很多年以前。
那时候的席云景还是一个孩子。
有一次,许画病了,他本是准备送她去医院的,却突然接到陈水光的电话,然后……他毫不犹豫的抛下许画离开。席云景小小的人,冷着一双眼看向他,语气坚定,‘送妈妈去医院’。
当时的自己是怎么做的?
席溢的心口有些痛,当时他并没有留下来,因为陈水光是他的命,他爱陈水光胜过生命。
从那以后,席云景在也没有叫过他一声‘爸爸’,每次见面,席云景的眼神都像刀一般的凌迟着自己。那眼神里鄙视得赤裸裸,好像在看什么脏东西一般。
从那以后,席溢就害怕看到席云景的眼,害怕那种被凌迟的鄙视。
席溢不知道的是,那天是小小的席云景一个人送昏迷的许画去医院。小小的他就明白,这个世界,能依靠的只有自己。即使是父亲也是不能依靠的。
席云景从那天起,就鞭笞着自己要变强,成为这个世界的强者。
想起过往,席溢忍不住的快步从病房里出来,站在走廊处,看着已经走远了的席云景一家三口,心里顿顿的痛。席溢呆呆的站着,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席溢。”陈水光看着落寞的席溢,有些担心,有些心疼。以前,她总是很亲密的叫他‘溢’,但自从她交给席靖后,就一直都是叫他的名字。
虽然他们住在一个屋檐下,但为了避嫌,他们平时很少见面,即使不可避免的见面了,也是此地无银的躲避开或者是面无表情不语不言的走过。
两个曾经最熟悉的人,生活在一个无缘下,却像仇人,像敌人一样的相处着。
这样的日子,能把她逼疯。
看着不在英俊的席溢,看着他的耳边藏了白发,陈水光突然的觉得这个世界很无望,很累。
眼泪顺着陈水光的脸滴落下来,清净剔透,从脸颊到下巴,然后像颗珍珠一样的滴落下来。
席溢看着陈水光,不知道应该说什么,能说什么。
这么多年过去了,她还是他记忆中的模样,温柔善良,柔顺可人。可惜,她已经不再是他的女孩儿,而是他的后妈。
明知道,两人关系尴尬,却总是舍不得远离。
甚至明知道是万丈深渊,却还是义无反顾的跳了下去。
两个人就这样的对视着,相望着。有多久了?有多久,他们没有像现在这样认真的看过对方了?
席溢微微的叹口气,这些年,他好像从来没有好好的看过她。不敢,怕自己控制不住的想要带她离开,怕自己会控制不住的想要安慰她。
这辈子,他们有缘无分。
陈水光红着眼睛,她最爱的男人就在眼前,却远过千山万水。
“你进去看看他,然后就回去吧。我一个人守着他。”陈水光微微的叹口气。既然没有死,那她就只能继续的活在地狱里。这个时候,作为妻子的她,只能守在他身边,不管自己是否愿意。
“你回去吧。我守着。你的面色很差,需要好好休息。”席溢有些心疼,却什么也做不了,什么也不能做。再心疼也不能表现出来,眼前的这个人是自己的后妈。
陈水光的眼泪瞬间就滴落下来,她多想说一句,‘溢,我们走吧。到一个没有人认识的地方去,平平凡凡的过下半辈子。’但是不能。
她只能活在地狱里。
“别哭。”席溢抬起手轻轻的擦去陈水光眼底的泪。
万千愧疚涌上心头。
曾经,他说过要爱她一辈子,最后却辜负了她,伤害了她。
究根结底,还是自己太软弱。
如果当年他没有向家族妥协,坚持要娶她,现在是不是就变得不一样了?
席溢觉得自己的手滚烫滚烫的热,手中的眼泪是那样的冰凉,瞬间就好像冰块入热锅,滋滋的冒出一层能迷惑人心的白雾。席溢觉得自己的手有千斤重。
“溢。”陈水光拉着席溢的手掌,贴在自己满是泪水的脸上,低低的哭了出来。
“光儿。”席溢满心感慨的叫了一声,眼底的有火焰在燃烧。这两个字一直压在心底,压得他喘不过气来。
“光儿。”这是自己心底深处最爱的女人。席溢看着陈水光满是泪水的脸,眼神深沉,盯着陈水光雾气萦绕的水眸,心里一阵阵的疼。
他最爱的女孩。
“溢。”陈水光靠在席溢的胸膛上,咬着唇,不让自己哭出来。
席溢觉得自己想要爆炸,心心念念的人就在自己的怀里,他做梦都想要的女人就在怀里。多少次夜里,他梦见了她?然后用她来慰藉自己的身体?
幻想,有时候也是一种满足。
席溢看着陈水光的眼,抱着她就进了旁边的空病房,低头吻上那心心念念的红唇。记忆如潮水般涌来,熟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