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77 部分(2 / 3)
样啊。”他又何尝不想拔掉心头刺,一扫二十年来的憋屈。只是寒族的爆发,还不足以震慑自震朝以来就横霸神鲲的华族势力。还缺,还缺……
“天重我王,国运隆昌。”
脚下那人忽地开口,凌准暗叹视下:此儿类我,果知孤之忧怀。
凌翼然笑容漾深,俊眸满溢着势在必得的神采:“父王乃是天授之君,天时必助!”
凌准虚起双目,探究睨视:原来这孩子耍的不是单臂拳,而是连环脚。
虽然他不愿承认,但却已是第二次落入了小九的套。
他老了,真的是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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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书院的编修为何不分轻重地激怒台阁二院,又为何打不还手?我握紧双拳看向殿外,百十号老少围着几十个年轻编修报以拳脚,可谓人多壮胆,连平时最文弱的官员也目露狰狞、一副嗜血模样。再这样下去会死人的,我心头一颤,向前迈去。
“丰侍郎。”
一声轻唤阻止了我的前行,只见聿宁双目淡定向我微微颔首:“关于定侯礼侍问题,本官还想和你聊聊。”
心知他只是借口将我拦下,只得举步上前:“大人。”
“云卿。”聿宁面色如常,语调却渐冷,“欲成大事,不可心慈手软。”
我眉梢微动,怔怔地望着他:“元……仲……”
“牺牲已是必然。”
耳边回荡着这句淡言,我心绪缭乱一时难以平静。激涌的人潮拥堵在殿门外,让其他官员进出不得。那边上阁的上官司马挑着扫把眉,讥讽地看着面色苍白的左右二相。而洛大人则目不转睛地看着哄打的人群,似在算计什么。
“父亲大人。”一个隐忍的低吼从身后传来。
我偏身一瞧,何猛站在何岩身侧,高大的身躯微微弯垂:“我想……我想……”
不苟言笑的何御史虚起眼直直看向殿外,面色依旧冷硬:“娄敬,你的弱点就是太优柔寡断了。”
“……”何猛惊讶地抬首,监察院的众官也瞠目视来。
“老夫既能将独女嫁于你这一介寒族,又岂会对寒族庶士寄以白眼呢?”何御史说这话时,目光落在了两相身上,毫无惧色,“想做什么就去做,不必事事问询。”
闻言我想到了一个词:浩然正气。
何猛冲他深深一揖,大步流星地冲进殴斗的中心:“子云!子云!”
“何大人。”董相绷紧下颚,气音出声,漫溢警告之味,“你可要想清楚啊。”
何御史淡瞟一眼,甩袖背身,嶙峋的侧脸透出浓浓坚毅。
“子云!”长唳入云,哄乱的殿前忽然百拳皆止,疯狂的众官突然向后退身。我微握双拳,绕开傻愣的众人探身望去。文书院的编修们被打的不成人形,身上的官袍也变成了烂衫布条。
“子云……子云……”眼角带青的何猛抱着面目全非的谢林,含泪低呜,“子云……”他颤着大手不停地抹着从谢林嘴角溢出的殷血,“太医!太医!”沉厚的吼声在青穹殿回荡。
我走上前,半跪着俯身,伸指探向谢林的颈脖。
“子云、子云……”何猛喃喃着,将谢林打横抱起。他的右腿微跛,看来伤的不清。何猛挺直腰杆,好似鹤立鸡群:“太医院,太医院……”
“娄敬。”我一把拽住他的官袍。
“让让!”他像一头蛮牛撞开了数人的包围。
“娄敬!”我手上加力,逼的他回头,“谢编修……”我叹了口气,暗哑道,“已经去了……”
何猛愣了一下,扭身挣开我的拉扯,一瘸一拐地向前跑去。
“拦住他!”身侧一声大吼,礼部尚书魏老头束冠歪斜,目露狠光,“事已至此,大家还能怎样?!”
“还能怎样……还能怎样……”吼声在广场上回荡,一众官员如梦方醒,决绝狠戾取代了先前的呆愣惊慌,个个撂起袖子、目露杀气。
是想一不做二不休?!我暗叫一声糟,翻身越过何猛高大的身体,夹起双臂震开左右偷袭。
“大人!”身后响起何猛一声重吼。
我没有回头,从袖管里取出白笏,淡淡地扫过一张张嗜血的红眼。双臂运力,气冲掌心。只一下,象牙笏完整地没入青石地,白色的笏头与地面平行。允之你的意思我明白了,那位肯定也已知晓。一个谢林就够了,不用再牺牲下去。
僵持着,众官不敢上前,却又磨牙瞠目,好似围猎的豺群。
“王命到!”殿内一声唱和,殿外急急跑来一群御林军。
“众位大人还不跪听圣意?!”内侍长眉目带厉,大声怒喝。
那些人极不情愿、极不情愿地步入大殿,我扯了扯何猛的衣襟,与他两两跪下,身前平放着谢林渐渐冷却的尸体。
“众卿无视王威,聚众殴斗,孤病中疾首。特命三阁今日不必上职,长跪青穹!”内侍长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