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死珠(2 / 3)
房间时,男人已熟睡,打着轻鼾……
坐在陈乔尔面前,秦风神情淡淡,她把陈乔尔的烟抽过来自己尝了一口。烟味擦过嗓子眼儿,有些辣,她微微皱眉。
这不是她能习惯的东西。
陈乔尔说:“这事儿你打算怎么跟你家里人说?”
她道:“不知道,我爸可能会打死我。”
哭过,也暗自恼恨过。
起初她并没有这样决绝,她也曾想过杜培只是一时鬼迷心窍才容第三者轻易插足他们中间,可当某日午夜,她梦到自己像个疯子一样对杜培和那个连脸都没见过的女人歇斯底里之后,她惊出了一身汗。
于是,她选择将视频和聊天记录摆在杜培面前——
杜培跪在她跟前,哭道:“小风,我错了!我犯了很多男人都犯的错误!你原谅我好不好?”
那一刻,秦风心里平静无波,她知道完了,这不只是他的错,是他们之间出了问题。
她回想这八年,过得实在平淡,如水一样的生活把人浸泡得膨胀,像煮透的方便面,闻着有些滋味,吃下去却是反胃。
早早开始的同床异梦、各怀心事,她竟如此后知后觉。
“她是什么样的人?”她问杜培。
杜培身子颤抖着说不出话。
“你们认识多久了?”
杜培说:“我跟她……小风,她是我公司的合伙人,我们在一起有一段时间了,小风……我、我对不起你们……”
你们。
不知道这里面有没有包含视频里的那个女人。
她一点儿机会都没给他,将离婚协议书摆出来:“签了吧,你知道我这个人有多坚决,做出来的决定很少有人能够改变,你要是不签,咱们只能法院见。”
杜培震惊,却问她:“那你怎么跟我们的父母还有孩子交代?”
秦风心冷了个彻底,他想到的是父母和孩子,从没为她考虑过……她冷冷道:“我只想给自己一个交代!”
杜培带走离婚协议,秦风在家等了半个月,独个一人以泪洗面。
她知道女人更容易受感情驱使,八年了,她不狠心,只会先把自己断送进去。
她执意要女儿,杜培是过错方,近两年创业,事业刚有起色,抚养权上过多纠缠只会令他精疲力尽。两人婚前婚后财产分明,秦风并不想知道杜培婚后有多少资产,只想尽快摆脱。
半个月后,杜培送来签好字的离婚协议书,对她说:“小风……先不要对爸妈说好吗?”
杜培出远差,她没等他去领离婚证,先回了北城。
不用杜培百般叮嘱,秦风也知道离婚这事儿不能立刻告诉父母。
秦风家里长辈都是老做派,闺女小子分得门儿清。出嫁前父母就念着,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秦风这盆水,21岁那年泼出去,没人想着让她再回来。
这事儿要是张扬出去,少不了一场闹剧上演。
可她自个儿也清楚,秦家人的字典里就没“离婚”这俩字儿,今日破了这个戒,就得担了这个后果。
瞒是瞒不了太久了,孩子还在杜培的爹妈那里,她总要接回来。
“你打算接下来怎么办?”
陈乔尔是她发小,两人一个大院儿长大的,秦风结婚后离开北城定居津门,朋友忽然就没了,唯留一个陈乔尔时常来往。
秦风说:“津门我待不下去了,光是想想都觉得恶心,我得回来。”
“那必须的!”陈乔尔表示赞同,“回来回来!果断回来!”
秦风垂头说:“我得先把自己安顿下来……”才好去接孩子。
住处好说,陈乔尔这里一上一下的复式,她自己一间,剩下的随便秦风挑。秦风手里还留一些钱,暂时能顾着基本生活,只是要寻长久之路,工作是一定要有的。
这事儿,就拜托给了陈乔尔。
为不让闺蜜受苦受罪,陈乔尔想了许多办法,最后找了自己老东家。
派源集团的人事部总经理张翎曾与她一起打过“仗”,扛过“枪”,拼过酒,约过王者峡谷。交情不浅。
陈乔尔电话里问他:“最近忙什么呢张总?”
张翎道:“能忙什么呀?每天就只等你的电话呢,左等右等,这不,总算等来了。”
陈乔尔笑啐他一口,这人嘴贫惯了,她也不理他,直接说:“张翎,我给你公司介绍一人,你看着给安排个差不多的职位吧,待遇别太差了。”
张翎也没太当回事,只随口问:“谁啊,男的女的,多大年纪,干什么的?”
陈乔尔说:“我等会儿发她的简历你看看吧。”
邮件发来,张翎不看还好,刚翻一眼,差点背过气去。
打电话问陈乔尔,陈乔尔豁出脸皮反呛他:“行也行,不行也得行,这事儿你必须给我办了!我跟你说,这是我从小一起长大的好朋友,人有些难处才求我办事的,你给不给面子吧?别婆婆妈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