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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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依然是铁青的脸,也像是从沼泽地上爬起来的狼狈模样。他拉着我的手,用压抑的声音跟我说道:“你穿成这样干嘛去?”
“你不是要报复我吗?我穿成这样上街,让别人笑话我,不是称你心如你意了?”我一脸挑衅地看着他。
季泽清一动不动地站着,脸上还是恶狠狠的表情。忽然他俯下身来,抓着我的下巴狠命地咬了我的嘴。
我下意识地赶紧推开,可季泽清像是吃定了我,他把我一把推在墙上,我的右手被他用力抓在手里,腿也被他紧紧压住。不管我怎么使劲,我一点都动弹不了。我这才见识到季泽清的可怕。他这么不管不顾地亲了下来。我咬着牙关不让他的舌头进来,他就用牙尖撕扯着我的嘴唇,我一吃痛,松开了嘴,他就钻了进来,可仍是暴风雨一般的袭击,似乎是要把嚼碎了咽下去才好。
这种情绪式的发泄让我害怕和不安。他完全像个陌生人,我果然一点都不了解他。
我要感谢我受伤的左手,它是唯一不受季泽清控制的肢体。我花尽了全身上下所有的力气,闭着眼朝季泽清的胸口揍下去。
厚重的石膏让始料未及的季泽清含着胸往后趔趄了一步。我的左手生疼,可我顾不了这么多,在他恢复之前,我又狠命地补了他几脚,然后我忍着疼痛,拼命地往楼下跑,一如当初我拿着滴血的西瓜刀,拉着冯佳柏疯狂地穿梭在黑暗的弄堂。
身无分文地打了辆车,在车上我问司机借了手机给杜文诺电话。谢天谢地,这次她终于接起了电话。我让她赶紧准备一套我的衣服,带上钱包去C大南门公共厕所门口等我。杜文诺不停地追问发生了什么事,我借口手机是借的就把线路掐了。
在路上,我惊魂未定地大口呼吸。司机不停地侧目看我,我却不想再解释什么了。我现在需要冷静,去整理我和季泽清的恩恩怨怨。这种化友为敌的过程,似是眼睁睁地看着金黄的鸡蛋慢慢烤焦变黑一样,让人无可奈何。
到了C大南门,我看见杜文诺站在路边不停张望着,我向她招呼了一声,杜文诺看见我,立刻奔跑过来,帮我付了车费。
我从车上下来,拿起衣服就往女厕所里走。公共厕所臭气熏天,就像我现在糟糕的人生。
杜文诺惊慌地在过道上踱来踱去,等我从隔间里出去,她过来拉着我的手,说道:“冉冉,你昨天晚上是不是……被别人……”
我从来没见过杜文诺吞吞吐吐的样子,疑惑地看着她。
杜文诺似乎做了个很大的决定:“冉冉,你告诉我,昨晚上是你自愿的*****,还是被强迫的?”
我更加茫然地看着她。
她说到:“你昨晚夜不归宿时,我就隐隐觉得不对。你从来没有留宿在外的习惯,也没什么夜生活,怎么会不回宿舍呢!这他妈的怪我,心存侥幸,我要出来找你就好了。你跟我说,昨晚上要是自愿的就算了,要不是,我替你找人办了他!丫把你嘴咬破成这样,还让你这么狼狈地跑出来,肯定是个变态!”
我意识到杜文诺说的是什么了,也好,刚好省去了我瞎编理由的精力。我绕开了这个话题,只说了句:“我的手好像快没知觉了。咱赶紧去校医院复查一下。”
急急赶到校医院,杜文诺替我楼上楼下地跑了一圈。拍片结果出来,医生看着我肿得跟馒头似的手,说,指骨又错位了,重新上一回石膏吧。
杜文诺看着我的手,脸变成猪肝色,从牙缝里挤出话语:“畜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