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西夏妖女(5 / 6)
炸药和手榴弹以及对讲机,可以随时进行战术通讯,一旦让他们咬住绝难脱身,而且廓尔喀人骁勇无比,个个都是使刀的好手,单打独斗我们也未必是他们的对手,何况双方比对悬殊。虽然玉面狐狸等人占了压倒性优势。好在风沙肆虐,使能见度降到了最低,圆沙古城中土屋密集,道路纵横,对方想找到我们也并不容易。众人慌不择路,乱走一阵,已经分不出东南西北了。
圆沙古城中风势太强,几个人要不是互相拉扯,恐怕已经被卷到天上去了。众人逃至一处,见到面前有一个大土屋,逾出常制,比一般的土坯屋大得多,就扒开被流沙埋了一半的屋门,低下头钻进里面。
大屋不知被埋下了多少年,晦气呛得人几乎透不过气,我抹去风镜上的沙土,见脚下有几个扒沙而死的干尸,大屋中同样弥漫了一股说不出道不明的怪味,屋中积了三尺多厚的沙子,我让胖子将屋门处的沙子重新填上,以免玉面狐狸等人发觉异常。
大金牙忙说:“用沙子埋住大门的话,我们不也得憋死在这下面?”
雪梨杨说:“可以在屋顶掏个洞,追兵只沿道路在圆沙古城中搜索,看不到屋顶的情况。”
大金牙说:“高,实在是高,杨大小姐也高明!”
这间大屋显然跟圆沙古城中的其他土屋有明显区别,前屋高三丈有余,屋顶以上好的红柳为梁。我上去在屋顶上扒开一个大洞,大风刮下来,在这死人墓穴一般的大屋中,终于多了一口活气儿。
众人打开手电筒往前摸索,里边的屋舍规模更大,屋内流光溢彩,摆放了许多精致的金银器皿,地面上铺了红底骆驼绒毯子,屋顶垂下彩色帷幔。正中端坐一个长须老者,白色胡须都打了卷儿,头上有黑褐色尖顶毡帽,身着皂底圆领窄袖长袍,腰束白色玉带,脚蹬镶嵌狮子金饰的长靴,怀中抱着一个玉匣。容貌安详,栩栩如生。两旁斜卧两个姬妾,服饰华丽,一个手捧黄金酒壶,另一个手捧切肉的青玉匕首,脸上遮了红色面纱。三人面前杯盘罗列,有鱼肉果品。盘中的烤鱼,好似刚刚才做好,还在冒着热气。各色瓜果莹润欲滴,刚从枝头采摘下来也没有这么鲜亮。
三个死人旁边另有一尊白玉酒缸,揭开玉盖,里面的琼浆玉液在手电筒的光束之下呈现出耀眼的琥珀色,缸底沉着一只舀酒的木勺。
胖子说:“咱们进了皇宫了,你看这是国王和俩妃子!”
我说:“鬼知道这是什么国,即使不是国王,最损也是一城之主,反正是位上马管军下马管民的主儿。”
众人又渴又饿,见了城主面前的瓜果、鱼肉、美酒,不觉直咽口水。大金牙和胖子忍不住伸手去拿,可手指所到之处,不是化为灰土,就是变成黑乎乎的一片,急得大金牙直跺脚。
我说:“你们别乱碰,这座圆沙古城中的死人很奇怪,同样是被黄沙活埋在了城中,怎么有的人死状端详,好像什么都没发生一样,而有的人又想扒开沙子竭力求生,死状惨不忍睹。”
胖子说:“别说城中居民扒不开沙子,连盗墓的遇到也没脾气,你扒开多少,就流下来多少,要不怎么叫流沙呢。所以被风沙埋住之后,扒不扒沙子都逃不出去,想得开的大概就坐在这儿等死,想不开的就想找条活路。”
雪梨杨难得同意胖子的观点:“挣扎而死的大多是奴隶和仆役,端坐等死的那些人,则属于有较高地位的贵族,或许圆沙古城的贵族们相信,吞没天地的风沙之灾,乃是天神降下的惩罚,他们在最后关头,选择坦然接受这个命运。”
我说:“你们别光同情古人了,这些人已经死了不下几百上千年了,你们应该想想风沙过去之后黄沙大概会落下来埋住这座古城。如果在此之前逃不出去……”我用手一指端坐在那里的城主,说道:“这就是咱们的下场!”
胖子说:“风沙持续时间可不好说,那得看老天爷的意思了,刮一会儿是它,刮上三五天也是它,不过我要是被活埋在这儿,我可得把这些瓜果、美酒、烤鱼全填肚子里,要死也不能当饿死鬼啊。”
大金牙也连说:“可惜,可惜!”
胖子说:“吃是吃不成了,这儿不还有酒吗?”他揭开酒缸的玉盖,立时传出一股奇异醇美的酒香,我在一旁都闻得到。胖子又伸胳膊进去捞那只酒勺,谁知手抬起来,就跟猴子捞月似的,什么也没捞到。再用手电筒往下一照,哪里还有什么长柄酒勺。
胖子揉了揉眼睛又看,还是没有,以为是见了鬼了,怒道:“是不是这城中的死鬼,不想让胖爷爷喝他的酒?”他东找西找,放出狠话,要捏爆城主老鬼的卵蛋!
雪梨杨说:“你不用找了,木勺在酒中浸泡了千百年,估计和这盘中的鱼一样,在一瞬之间化成灰了。”
我从那女尸怀中捧起黄金酒壶,想象这两个绝色女子在城主身旁,一个倒酒,一个切肉,过上几天这样的日子,再让风沙活埋在城中那也够本了。再用手一晃,金壶中的琼浆玉液还在,我口鼻中全是沙子,嗓子干得像在冒烟,但我没有立刻打开来喝,而是把金壶交给胖子。胖子拧开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