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76 部分(2 / 3)
宇文子墨抬起头来,床边电脑桌上的屏幕上仍然播放着那段录像,那是前年他和雪儿在法国看桃花的情景,她总是很平静,很少笑的这么灿烂、这么开心。
心中那个角落怎么忽然又传来阵阵隐痛?痛苦叹息,他拿过床头桌上那瓶白酒喝下一大口。
“咳!”
原来再好的酒都都是辛苦的。
“簌、簌……”
楼下突然传来脚步声,很轻,显然是走路的人在刻意压抑,然而极其敏锐的他还是觉察的很清楚。“吱!”门被轻手轻脚的推开。
最先进入门中的是装了消声器的冰冷枪口,然后是一只肌肤纹理偏白的小手。
“冬挽雪小姐,这么久没见,想我了吧。”随着幽寂的脚步声,身着黑衣、戴着头套的人小心的走进屋里,枪口对准床的方位。
没有回音。
以为装睡他就会放过她?她冷笑,粗哑着嗓子:“冬挽雪,再不吱声我开枪了。”
仍旧没有回音……
她蹙眉,大步走过去,一把将被子掀起来,被子下面盖着的不是个人,而是两个抱枕!
顿时意识到什么,她心中一凉,此刻忽然感觉到身后有动静,匆忙转身,可还没回过身去,右手手腕就被宇文子墨扣住,“咔”的一声骨节错位的声音,手中的枪随之撒手掉落在地。
“啊!”他痛叫一声,慌忙去捡手枪,而此刻,宇文子墨手中锋利的匕首已经抵在他咽喉上,同时,头上一冷,黑色的头套已经被他揭掉。
“晓月,为什么会是你?”垂着清冷的眸子看着这张娇美的脸,宇文子墨甚至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这些日子一次次将雪儿绑走,一次次为他设下各种机关令他受伤的人竟然是这个弱女人——他曾经的队员宋晓月。
“呵呵呵……你也会惊讶吗?”宋晓月笑,笑的无比冷漠、无比讽刺:“子墨队长,我还以为你这种人的心是死的,连感情都没有呢。”
“什么意思?”他冷声,手中的匕首向她细腻的肌肤上贴近几分:“说,为什么要这样做?”
肌肤上传来隐隐的痛,然而,刀锋再伤人又怎比得了他生冷的态度?
宋晓月身子颤了颤,笑的漠然、笑的心痛如刀绞:“没什么,就是想试试能不能拆散你和你的雪儿。”
话音未落,她已感觉到他的脸在变冷,这个近乎完美的男人从来都这么清高、这么孤傲,似乎遇到天大的事都不值得他或笑、或怒……而现在,他在发怒呢,她竟然激怒了他!不像是从前,无论她怎么在他面前表现,他都对她视而不见,像是块无情的石头。
“呵呵呵呵。”宋晓月看着他冷澈的脸。
“你疯了!”宇文子墨对着她低吼。
呵呵呵……可她还在笑,似在取笑他、又似在可怜他!
恨意、疼意纠缠在对雪儿的思念里,一瞬间如剧毒般在心中蔓延,令性格清冷的他瞬间失控,蓦地将匕首丢在地上,一把揪住她衣领,重重的将她瘦弱的身体挤在冰冷的墙面上:
“宋晓月,你现在满意了是不是?拆散了我和雪儿你很得意、很开心是不是?”
“……”她薄唇轻动,却说不出话,他是这么愤怒、这么有力,右手就像块千万斤重的石头压在她胸口,似乎要将她压扁、击碎。
“滚!”蓦地放开手,宇文子墨冷森森的瞪着她:“在我改变主意之前,给我滚!”
他沉重的声音如有万钧重,他冰镇的瞳眸凝结着,仿佛化不开的冰霜,而此时她才知道,她即便是冰冷愤怒也只不过是因为她拆散了他和那个女人罢了,若非如此,他对她定然还会是往素的漠离与忽视,怕是连个冷脸都不肯施舍给她呢……
呵呵……宋晓月死灰般的内心竟又牵起那种熟悉的感伤:“滚,好,我滚。”
狼狈的站起来,走到门口时,倏然停步:“子墨,你以为你放过了我我就会感激你么?”
“你这种女人活着就是耻辱。”是他愤怒的低吼声。
她凄然的笑,加快脚步走出门去。
是,他说的对,她早就死了,是这个男人硬生生的将她扼杀、令她犹如行尸走肉,令她活着只剩下耻辱……
当年她是那么爱他,全队里的人都知道了,也曾有过不少队友帮忙撮合,可他对她从来都无动于衷,她觉得一定是自己不够优秀才无法引起他的注意,于是,每次训练她都加倍卖力、每次做任务她都跑在前面,可是,他对她的态度却从未变过。
后来,队里又来了个女人,叫冬挽雪。
眼睁睁看着他和冬挽雪越走越近,她越来越撑不下去,终于硬着头皮去向他表白。
“晓月,你想多了。”
“我不可能爱上你。”
“如果你真打算死,别死在我面前,我手下没有这么不争气的队员。”
那天她含着眼泪离开,蹲在无人的街角哭了一整夜。她离开了队伍,走的远远的,主动去接触其他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