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传说中的倾天神使(1 / 2)
山庄很大,我单是检查哪些地方符咒被移动以及修复它们就用了一天多时间,此时我查到后园,这里弯弯曲曲的小路通往许多亭台假山,中间种有大片我不知名的花木,行走其间,常有阵阵幽香传来。
我路痴的症状即使做梦穿越也丝毫没有改变,还好有起初跟我照面那小丫头,有个很俗的名字叫兰儿的,给我带路。
“你来这庄上多少年了?”我走着,有意无意地与她搭话。
“回姑娘的话,三年。”
“那庄上的事情,大概你都知道些?”
“主子们的事,小的不敢乱嚼舌头。”她似乎警觉到我的意图,谨慎道。
“你放心,我不是要打听你们家的私事,只是如果不知道那邪灵的来历,我对付不了怎么办?”
果然,经这一吓,她又不敢低头,怯怯看我,“那姑娘问吧。”
“你们没了的少奶奶家在哪里?是什么样的人?嫁到这边多少年了?”
问这些问题时我脑中浮现另一场景:之前与马甲见面时,我也是这样问他。他回答问题那表情伤痛而复杂,使我难以理解,“拙荆是十里坡渡头艄公的女儿,乳名唤作阿灰,模样是百里挑一的,性情更是温柔纯良,与在下有十年伉俪缘分。”
他这样的回答,使我无比好奇却几乎没办法开口问下去“那她为什么会被浸猪笼?”
而现在,这边的回答是,“回姑娘的话,好多我也是听来的。之前少奶奶家在十里坡,大伙都管她爹叫船老大。”
“真的是艄公的女儿?哦,哦,难不成这位少奶奶是偏房?”我吓一跳,把方才心里一直存着的疑惑问出来,不过这年代的男子都三妻四妾,倒也不怪。
没想到,小丫又摇头,“不是不是,要不说少爷真是当世少有的好男子,只娶了她一个,也从不往那些花街柳巷里跑。”
这下我是真的惊讶,张圆了嘴,就算在现代也有门当户对的观念,这种年代一个大户的公子怎么会娶艄公的女儿为正室呢。
丫头没注意我的惊讶,继续被我打断的回答,“她嫁到这边有差不多十年,我见过次数不多,只觉得话少少的,倒也不凶。”
这样的评价使我更感诡异,浸猪笼一般都是对不贞女子的惩罚,可听起来马甲论家世论相貌,配她都绰绰有余,对她也没有三心二意,怎么她还会跟别人有苟且?难不成她是被冤枉致死,才怨气不散?于是忙赶下去问,“那……大家说她做了见不得人的事,是真的么?”
“这个……小的见到了,千真万确……”丫头说到这儿,脸有点涨红起来,不知是不好意思,还是愤怒,“之前有风言风语的,大伙儿不大信,说这样的少爷,她还想怎样?可没想到,真的堵着了,就那天在柴房,打更的牛大、烧火的婆子还有六婆他们三个,看见她跟男人一起,叫门死都不开,后来把大家都吵起来了,用力撞门,门撞开的时候,男的已经跳窗跑了,到现在也不知是谁。少奶奶就、就……很不堪地在那里,小的们好多人,都亲眼见到……”
她换一口气,“老爷太太知道,全都气疯了,可也难怪,全庄人都说,看着好端端个人,怎么这么不知道惜福!”
她这么一说,我完全愣了,因为完全推翻我之前的想法:如果事情是真的,便没有什么冤枉,而我之前的疑问,更加无解。
正想着,突听哎呀一声,就看那丫头矮下去半截。
“没事吧。”我忙去扶她,心下却不由失笑,因为那是一颗粗而畸形的歪树,岔出来的一条树根将她绊了个狗吃屎。
“这颗破树!”丫头起身,满脸尴尬,对那树根狠狠踢了两脚,“怎么没被雷劈死!”
我仔细去看那颗树,似乎是桃木,颇为粗壮,大约有二三百年了,树身上有块大结疤和分岔,一面焦黑,听她那句,不由问,“这树遭过雷?”
“可不是,就前年的事,当时中间都劈开了,没想到少奶奶怎么找人伺弄的,竟又活了,可在这里歪歪扭扭的,也是碍眼!”
我还想再问什么,可张口间突然忘了,因为不远处传来鼓乐喧天,比现代的大商场开业还要热闹多了,我们的注意力都被吸引过去。
“是老爷夫人回来了!神使到了!”小丫头先反应过来,叫一声,顾不得我地跑出去。
我一惊,自然也跟着跑出,一路上只见偌大个山庄都空荡荡的,直到大门处,才发现人都到这来了,黑压压围了一地,马甲为首领着一些丫鬟,恭敬地站在道旁迎接。
先进门的是两台八抬大轿,紫边镶金,轿帘的流苏都是绿玉,光彩流溢,虽然上头下来的两名老头老太有点让我黑线:跟现代的马甲爸妈又长一样,他爹是四方脸,大腹便便,气势威严,他娘皮肤保养得很好,但法令纹天生很深,配上一双狭长的眼睛,看上去就很精干,在现代对我审犯人一样的说话到现在还历历在耳。
然而,他们表情并非我在现代看到那般居高临下,在一众下人的迎接簇拥中,居然脸上还有恭敬之色,回头去跟后面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