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邓爷爷画像后的烂尾楼(2 / 2)
风吹来,云气散开得不剩一丝一毫,任凭我怎么再揉眼睛,集中精神集中得太阳穴都痛,就是什么都没了。
这样的情况,我听说过一种原因:
那就是,有一个至凶的东西出来,凶到其他恶灵全部退散。
我的冷汗又不争气地下来了,赶忙一手叫出小斩,另一手抓紧狩月给我的小铃。
就在这时,身后传来一阵强大的压迫感。
我不知别人如何,我只能说,自己从来没有遇到过这种情况:那种阴冷的感觉,硬生生像是无形的绳索,让人觉得手脚都僵硬不堪,猫着腰站不正直,同时寒意侵蚀入骨,一阵阵地打哆嗦。
我强压下去这种难受,转过来双手捧住小斩,大喝,“现身!”
我很想知道,我叫它现身就现身,那如果叫“别现身”,它是否就不现身了,如果是那样,我会很后悔……
因为就在话音刚落,平地便卷起一股阴风,腥寒之气呛得我眼睛都是刺痛的,接着一个灰白色的轮廓出现在我面前,黑色的长发纠结如水草,支离破碎地挡住脸面,露出的一只爪子焦黑干枯,如受过千百次刀砍火焚。
“你是何人?有何冤屈,在此作祟,为害无辜?”我用刀尖指着它,硬着底气大声问。
对方却似乎没那个闲心答我,嗷地一声,一抓就已经携千钧之气过来。
所谓行家一出手就知有没有,我慌忙用小斩格住,心里已经狂跳不止,若用颜色来比喻,它的气是黑色,我的气是橙红,现在远看来说,就像是一团墨黑包裹一小块橙红,那种可怕的压迫力将我整个人都锁得动弹不得,手臂像负担巨大的重物时,拼命撑得僵直,却又不可抑制地抖个不停。
我斜下眼去看我的手铃,已经不需要去摇它了,因为气流的对冲中,它早已稀里哗啦响成一片。
可是,狩月为什么还不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