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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想把一颗心都掏出来,忏悔。
张母慢慢的坐起了身子,似乎是还不敢置信一般,摸了摸张砚砚的脸蛋,感觉到了那灼热的泪水的时候,才是猛的回过神来。
一把搂过张砚砚,“你个死丫头!你还回来干什么。。。跟着男人滚啊。。。你这个死丫头。。。”
“妈。。。对不起。。。是我。。。是我不好。。。”
张砚砚也哭,抱住母亲,又是感觉瘦弱了几分。
两母女抱头痛哭,诉说心中的别离和委屈,而站在门口的罗父却是轻轻的点点头,最后摇摇头,退了出去。
张砚砚不知道哭了多久,才是停了下来。
安慰着张母停下来,两母女对望一眼,又是难免心酸。
只是,张母毕竟是一个母亲,见到女儿这么孤身回来,很快的想到了。
“那个男人呢。。。他欺负你了?我早就说过,他们那种大家族,不是我们这种小门户能攀上的。。。你当时还不听我的话。。。”
“妈,对不起。”这个时候,张母说什么,张砚砚都只是应答下来。
对于她来说,过去的总算是过去了。
见到张砚砚低眉顺眼的模样,张母又是心疼,又是心酸,又是把那远方的沉烈臭骂了一顿,才是来对张砚砚说道:“回来了也好。。。那种家族,我们也不稀罕。。。”
“嗯。”
张母看了一眼女儿,和一年前,似乎没有什么区别,仔细一看,似乎还胖了。
这真是。。。她都不知道怎么说了,这像是受到虐待的媳妇么?不但不像,好像还被照顾得很好。。。
叹息一声,张母不再纠结这个问题,只是兴奋的要下床,“饿了吧,我去给你做点吃的。。。”
“妈,不用了,你孩子生病呢。”
“没事,我现在好多了。”
也不知道是不是张砚砚的回来,给了张母莫大的欣喜,张母原本躺在床上奄奄一息,这个时候,忽然是十分的精神,往厨房奔去。
这一天,张砚砚回荆城的第一天,其乐融融。
就这样,张砚砚回家了。
可是,她现在面临着一个最重要的问题,那就是工作。
她都成年很久了,现在没有工作,赖在家里算什么事情。
想了想,张砚砚还是给张母说了这件事情。
张母是一个小学老师,听女儿说了要找工作的事情,特特别的留意了下。
可是,现在找份工作,还是自己满意的,哪里有这么容易。
找了半个月,不是对方嫌弃张砚砚的专业,就是待遇超乎想象的低,而这个时候,在张砚砚绝望,准备休息一阵时间,再找的时候。
荆城一家音乐电台忽然给张砚砚打了电话,说他们那里缺一个助理。
虽然是助理,但是毕竟是张砚砚熟悉并喜欢的,最后她一去,待遇环境都不错,也就欣然的答应了。
工作解决了,又常常在家。
这三个月,是张砚砚这一年来,最轻松自在的日子。
只是,这种轻松下,她在午夜有时候居然会想到沉烈。
想到他们的交易婚姻,想到婚后的点点滴滴。
回忆真是一件恐怖的事情,张砚砚发现,她和沉烈相处的一年来,她记住的居然全是他的好。
她——
居然有点想他。
咬着被子,时间已经到了六月初。
空气中有些闷热,而张砚砚,在床上打了个滚,暗自懊恼不已。
她是被虐待成性了么?居然还想到了那个差点毁了她人生的男人。
只是——
张砚砚推开窗,门口广玉兰淡淡的香味扑了进来。
清冷幽月,月下羞花,张砚砚却是难得的惆怅。
她的人生,安静平和得好像一波死水一般,好像那个男人,从来都没有出现在她的生活中的一般。
这个认知,她应该开心的。
可是,为什么,心里那点淡淡的惆怅和思念又是为了什么?
张砚砚对月叹息,她不知道的是,同一片月光下,有个男人,也是举着杯子,看着那幽幽明月,不知道想到了什么,最后,他抿了一口那杯中金黄的酒液,嘴角扬起一抹幽深的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