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3 部分(2 / 4)
二个人了。
轩辕,是最后一个!
也是亲手割断一切的那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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轩辕无语。
他慢慢地放开了昊。
“我当然知道啊,我怎么会不知道。”
微笑着,收起了惯用的尊称,眼中,渐渐有了恨意。
“若非如此,我又怎么会注意上你,喜欢上你呢?我没想到你居然会信任我,我竟会如此轻易的得手——
为什么在那天,你会与资料上那个嗜血令主完全不一样?!你让我生平第一次有了为人而痛的感觉,却是
在我伤了你之后……”
说到这,看着夜语昊微带不可置信的目光,轩辕咬紧牙,突然也顾不得衣服尚未穿好,转身急步离去。
夜语昊看着轩辕远去,默默无语,在床畔坐了下来。
低头,发现手指颤得更厉害。
感情是不必有的东西……
想说出来,大抵是觉得自己的忍耐已经到极限了吧?
试探的结果,居然如此可笑。
两个小孩子。
原来,两人的感情都在那时就停止成长了。
——两个小孩子!!
弯腰捂住脸,夜语昊双肘抵着腿,闷声大笑,笑得几乎喘不过气来。
血,自指缝间,缓缓滴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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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朝已散,祈世子三天前动身去寻找虚夜梵,伊祁虽然嘴上说着不敢去见夜语昊,但呆在宫中终于无聊,
缠了自己好一会儿,见自己一直在处理公务,只得揉揉鼻子,灰溜溜地去找师父了。
所以,终于只剩一人独处了。
轩辕自袖内取出一柄短剑。鲨皮剑鞘上镶着七色水晶,正中以金丝围绕烘托出鸽卵大的血玉,流光莹莹,
似乎从来不曾停止过噬血。剑柄上盘旋的花纹简朴而端庄,略带弧度,握上去,完全地贴合掌心。
缓缓抽出一泓寒月,月光从剑柄滑向了剑尖,手一动,映光月色便流淌了一室,连屋外的春阳都照不入这
刻骨森寒——哪怕它已有十三年不曾出过鞘。
宝剑最后一次饮的血,来自五年后登上无帝之座的那位白衣少年身上。
白衣映血,雪地红梅,凄绝的景色。
轩辕微微一笑,手指抚过剑锋,温柔地宛如抚在情人身上。
锋芒无情,死物无知,哪管你是什么身份,什么存心。
伤口血淋淋地裂开,血,一滴一滴地落在桌面雪白的宣纸上,慢慢晕开。
总是在不适合的时间,追求着不适合的事……
是这样吗?
要不是昊提起,轩辕几乎都要忘记了——自己果然总是在干着不合时宜的事情。
可是,天意弄人,造化弄人,缘份弄人,已岂是一个错字,一个悔字可改变?!
十三年前……
十三年前,正是伊祁出生,帝宫惊变的那年。
轩辕跷起二郎腿,整个人没有形象地摊在了龙椅上,着迷地看着指尖的血一滴一滴往下滴。
自小便不曾见过母亲,云她身子不好,人间留不住,已驾鹤西去。先皇体弱多病,光是家国大事便已耗去
了他少有的清醒时光,哪有空为这个儿子多想。只道文韬武略帝学权谋都有人教导,这皇位日后终归也是
他的,世上一切容耀尽归其身,已然足矣。
轩辕身边,只有一个先后昔年无聊时自制的娃娃。
五岁时,轩辕就将娃娃收了起来——难说是因为害羞,还是为了保护。
太过保护,刻意遗忘的结果,是角落里的娃娃被父皇看到后,觉得脏,下令扔了。
在垃圾堆里翻了一整天。轩辕明白了,世上有些事情是强求不得的,而有些事情,错过了就什么都无法改
变。
帝宫惊变,先帝和先后双双抛弃了他。两人一世情缠,致死不休,这笔爱恨谁也不明白。
先后顾及了伊祁的生父,顾及了伊祁;先帝顾及了九王,顾及了天下……
可是,没有一人有顾及他。
因为他的早熟沉稳到无需任何人的关心?
就没有人想到,他也不过是个自幼娇宠,年方十二岁的寂寞少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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轩辕并不是软弱的人。
他不会自艾自怨自怜。
他只想毁灭一切。
所以,是个错误的时间,错误的相会。
他没想到夜语昊居然真的会相信自己,居然这么轻易地就伤了他。
心下渐起不适,渐渐地注意上了夜语昊。注意到他说话时眉毛习惯性的微挑,注意到他柔软平和的声音被
刻意压低,注意到他似笑非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