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卷完) (2)(2 / 12)
以免引起旁人的疑心。
谁知气芒一到身前便即卷起,将他密密裹住!被人墙耗得只剩薄薄一层的气劲,卷作一团时仍有惊人之威,束得他气血一滞,周身冰芒窜闪. 女郎无声无息地冒了出来,嫩芽般的纤指一戳,点得他“咕咚!”
栽倒。
银发女郎一把踏上胸口,近距离照面,男子才惊觉她真是小得超乎想像,明明是成熟驴丽的外表,却被缩小到孩童般的高度,手臂、脚掌、脸蛋……全都等比缩小,精细得不可思议,简直像是某种精怪化成,总之绝不是人。
女郎水袖轻拂,扫过他胸腹间的各处褶袋,回眸一颦,猫儿似的抿着嘴。
“你把那玩意藏哪儿去啦,狡猾的小子?”
足底忽传来一股大力,他几乎能听见胸骨发出喀喀声响,再加点力便要爆碎开来,无法想像那只足趾内敛、酥莹香滑,盈盈不及三寸的裸足,怎能有如此骇人的力量。
“也好。”
女郎笑道:“你不晓得,我正找杀人的理由呢!”
刃冷情深当I “不……不是……你……错……我……没……”
“硬气啊,啧啧. ”加重力道的同时,两只纤纤小手可没停过,将他从头到脚搜了个遍,连裆间等避讳处也没放过,仿佛踩的是条鹹鱼,而非活生生的男子。
“以你的年岁,做不得主谋. 这样罢,我给你家头儿留个信,他一见你的屍首,便知哪个指名寻他。”
冰蓝色的眼眸一眯,盈盈笑意教人打心底发寒。
(我……我命休矣!“住手!”
背心一剑来得迅辣绝伦,任逐流於千钧一发之际赶至,实是眼前所见太过妖异,金吾郎救人心切,不及细想,飞凤剑悍然挺出,无论剑速劲力,皆暗合“发在意先”之理,便教任逐流身无内伤、全力施为,也未必能有如此精彩的表现.“偏不!”
蚕娘抿嘴窃笑,裸足踏起,整个人迎着剑尖一旋,倏忽绕柱而去,仿佛身子无形无质,只剩下曳地的银发滑溜如蛇。
任逐流这如电一剑居然落空,差点失足,急急扑至雕栏边,凤台上下哪有什么银发衣影?连毛都不见。想起那小得出奇的异貌佳丽,不禁摇头,喃喃道:“他妈的,东海什么鸟地方?忒多妖魔鬼怪!”
回见那身穿官服的男子还瘫在地上,金剑随手插落,赶紧将他扶坐起来,手指一搭腕脉,一边殷问:“你没事罢,迟大人?”
迟凤钧面色惨白,艰难地摇了摇头,一时无法开口说话。
任逐流为他度入些许真气,只觉脉象平和,不像受了内创,想来这位经略使大人进士出身,身子骨太弱,被那银发小妖精一踏,竟喘不过气来。这些士子经生,没个屁用!不是“相公”就是“惊十”马吊骰子都玩不得,整一个废物!
适才那银发女郎身形虽小得离谱,可不像毛没长齐的娃娃,腰是腰、腿是腿,半点也不含糊;奶脯屁股都是鼓胀胀的,呼之欲出,偏生就一把玲珑蛇腰,比他任二爷的大腿还细,不知圈在掌里是个什么滋味?
忒小的人儿,牝户生得何等模样?不知长不长毛……说不定连根手指都纳不进.若耐着性子软磨硬泡,就着淫水将那话儿全插了进去,那份子紧哪!啧啧.金吾郎想像驰骋,连吐气都有些粗浓起来。旁人不知他正想着那银发妖姬的容貌身子,以为是对软倒的经略使大人有如此反应,不由一阵恶寒;鄙夷之余,纷纷扭头走避。
蚕娘施展身法滑入三楼,正迎着倚栏支起的横疏影。
“前……前辈!找着了么?”
“没见号刀令,只有一名疑犯。”
藕纱轻扬,蚕娘闪入金乌帐,少时若金吾卫逐层搜查“刺客”免教人见得。
今日已有太多无涉之人,目击桑木阴之主的庐山真面目,大违宵明岛成例。
权作留书好了!蚕娘嘴角抿起细弧,带着略嫌宽纵的释然。
“我给他主子留了话,让他们知道桑木阴回来啦。无声之韵停了么?”
其实此问多余. 从任逐流赶来搭救,便知堂外的暴民已受控制,否则便是任逐流有心,怕也分身乏术. 果然横疏影点点头,目光重又投入场中,眉间凝愁细细,未曾冰消。
“又怎么了?”
蚕娘轻籲一口气,舒舒服服地窝在枕头堆里,一派从容闲适的模样。
横疏影摇摇头,片刻才道:“前辈……他在解除号刀令的控制前,便不是邵咸尊的对手,如今邵鹹尊动了杀心,耿郎他……却要如何是好?”
广场中央,一场野兽与猎人间的生死搏斗,正绕着莲台如火如荼地展开,持续撕咬、拉扯、披血裂创着,以肉体作为盾牌武器,彼此冲撞,无论强势或弱势的一方都绝不停手;肌骨捍格间,迸出硬木般的钝击声,可以想见衣布之下皮绽血瘀、真气弹撞的惨烈状况,令人不忍卒听。然而交战的双方恍若不觉,依然忘情殴击,一步也不退让。
邵鹹尊披头散发,破烂的襟上溅满褐碎,怵目斑斑,也不知是何时何人所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