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卷 恩信仇讎 (2)(11 / 12)
,心中一动,放开手脚,提剑指着他的眉心,冷笑道:「忒美的身子,看傻了么?哼,男人都是这样,龌龊!」
美艳的小脸红扑扑的,得意之余,又隐有几分陶醉。耿照啼笑皆非,她却像示威似的大方展露裸体,跨腿迈步转臂刺来,剑尖挟着螺旋气劲,风压直如爆雷!
单论胴体之美,少女远不如明栈雪、染红霞,也不及雪艳青修长健美,但这些美丽的女子,却鲜少赤身裸体,在他面前展露武功。少女纵身跃前,隔着象牙色的柔嫩皮肤,能清楚看到肌束扭转、绞紧、鼓劲爆发的连续动作,顺畅得毫无间隙,像是从温驯的小猫突然变成扑抓猎物的母豹,青涩的胴体充满旺盛的生命力,妖异得令人摒息。
这一击她全力施为,抓的正是对手失神的刹那,剑出一瞬,内力自毛孔迸发,陡地飙高的体温蒸腾着肌香汗潮,霎时周身的空气变得又温又黏,布满异香,以致剑势凝时,已是香汗淋漓,睁大美丽的杏眸,怔怔瞧着男子指间的剑尖。
「……世间没什么美丽,比性命更重要的。况且,你也没这么漂亮。」
耿照鼻翼微歙,碧火神功的感应扩大了这股异质甜香的效力,那是混合了肌肤与汁水沁蜜的鲜猛气息,令人联想到激烈交媾之后的旖旎狼籍。他皱起眉头,本能地摒息,食、中二指一连劲:「撤剑!」
娇呼声中,少女倒飞出去,香风似是有形有质之物,随主人被抛回榻上。她抓住手腕蜷着身体,面露痛楚之色。
耿照起脚一送,飞起的绣金礼服如血鹏展翅,「泼啦!」
挟风盖落,恰恰复住她的身子。「你———」
少女俏脸煞白,目光突然落在他肩后,咬牙怒道:「杀了他!给我……给我杀了他!」
耿照未及转身,锐利的劲风已至。
他单臂负后,右手二指夹着剑尖格档,来人剑势劲猛,走的是刚强一路,两人一个猛攻一个硬挡,俱无转圜,清脆的铿铿交击声不绝于耳,片刻耿照已无法轻松地背向来人,觑准空隙抛转长剑,改持剑柄;回身一劈,刚力对上刚力,那人「登登登」连退三步,正是方才在楼梯间交过手的小宫女。
她柳眉倒竖银牙一咬,沉声娇叱:「看招!」
猱身复来,剑招大开大阖,一反先前的黏缠,耿照暗暗称奇:「她一个人……居然能使两种截然不同的剑路」」然而刚力对撼,女子到底是吃亏的,比起适才那难以摆脱的细腻剑法,眼下的压力明显轻得多,耿照手持珐琅嵌金的碧水名剑,一一将来招击回,见她兵器无损,刃上亦有淡淡波光,不觉一凛:「她的剑器,也是本城所出!」
料想宫女所持,剑质略逊于碧水名剑,但最少也是天甲剑的品级,否则数度交击纵未折断,也早该崩出缺口。
主仆二人俱用流影城之剑,还都是等级极高的精品,绝非左道妖人能办到。
要出手抢夺一柄碧水名剑,须得考虑剑主背后偌大牵连,一旦消息传人江湖,势成正道公敌,纵使得了宝剑也保不住;一柄尚且如此困难,何况是两柄?
耿照不禁迷惑起来,小宫女却一点也不放松,运剑如腾蛟起凤,呼喝连连,声势十分烜赫;若非她与耿照的修为有根本上的差距,这一轮强攻之下,不定便要得手。耿照打醒精神,看准空档,冒险让剑刃贴颈而过,趁机欺进小宫女的臂围之间,正是他最擅长的「中宫突入」。
对方是妙龄少女,也不是谁家都有天罗香这么开明的姥姥,他不敢乱碰胸腰,见她斜背剑鞘,系带由右而左,忙拽住带子一扯,步法变换,拎着小宫女转过半边,将她的臀背转到了正面。
小宫女又羞又恼,唰的一声胀红小脸:「你……无耻奸贼!」
反手欲撩,胸间一紧,原来耿照揪着系带转得半转,带子勒进乳间,勒得她弓腰昂颈,气息顿滞,这一剑再也撩不下去。
忽听一声娇唤:「放……放手!」
一剑自身侧掠来,耿照及时避过,眼前一花,竟又来一名小宫女。他以为自己看到了幻象:那宫女正被自己捉在身前,哪儿又来个一模一样的?拉着小宫女左闪右避,剑脊一拍来人腕间:「着!」
那人长剑坠地,手中又生一剑,刺穿小宫女的衣袖,正中耿照手腕!
距离太近,碧火神功虽避开腕脉手筋等要害,仍被剑刃划了道口子,铿啷一声,珐琅剑脱手。原本被挟制在前的小宫女左手忽生一剑,划断胸间的剑鞘系带,脱困的同时反刺耿照一记,趁他踉跄避开,抄起了掉落地面的珐琅剑,往榻上一掷:「主人,接剑!」
耿照这才明白:原来「小宫女」自始至终便有两名,恰是一对孪生姊妹!
她二人在交错的瞬间交换长剑,以常人难以想象的默契伤了耿照,更缴下他的兵刃。二人并肩而立,宛若照镜,相貌一样,衣装打扮也是一模一样,裙裾裤脚缺了一片、裸着雪莹小脚的,自是方才在楼梯间遭遇之人;另一名神情倔强、刚气凛凛的少女,则是最初在廊间所见,外出巡逻的那位。
锦榻那厢,她俩的「主人」穿上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