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卷完》 (1)(3 / 12)
不过立场罢了。符家妹子若愿抛弃门户囿见,与你同上朱城三,姊姊自是无那欢迎。只是她出身七玄,做不得你的正妻,否则于你前途有碍,这点是必须先说在前头的。」
耿照对什么立场门户不甚在意,在他心中只有善恶之别,资宝锦儿的三位师傅心非坏人,这样就够了,耸肩一笑:「在我心里,只有姊姊才能做我的正妻,别个儿我都不要。」
「嘴贫!」
横疏影伸出纤指,轻点了他额头一记。
片刻忍不住摇头,妩媚的笑容却转成了苦笑。
「我在心里当你是丈夫,这辈子都是你的人,只爱你- 个,却做不得你的妻子。霁儿丫头可以为你生下子嗣,传宗接代,但她出身寒微,也不是合适的人选。」
见耿照面色微沉,知这话他不爱听,欲缓和气氛,故意夸张地叹了口气,咬着唇珠耸肩一笑:「在姊姊心里,倒是有个人挺合适。」
果然耿照浓眉一轩,霎时扭捏起来,强笑道:「哪有什么人选?姊姊又来捉弄我啦。」
横疏影抬眸与他对望片刻,直看到他转开视线,才叹息道:「我说你啊,还想怎么伤染家妹子的心?连姊姊远在中途,都听说流影城的耿典卫有个貌美如花的红衣娇妻,她人就在越浦,能装作不知道么?下次见面,你想好怎么解释了没耿照神色黯然,兀自嘴硬,摇头道:「我与二掌院本没什么,有甚好解释的?姊多心啦。」
横疏影凝视片刻,想起他武艺、历练均成长了许多,男儿本好颜面,虽己虽与他亲密无间,却不好逼迫太甚,反教他自阻言路,遂将话题转开。
「是了,慕容柔发公文向主上要人,主上暴跳如雷。此番见你,有什么裁示?」
耿照把醍醐楼之事简略说了。横疏影闻言凛起:「主上要你继续待在慕容身边?」
耿照鲜少见她如此严肃,不觉微诧。「有什么不对么?」
横疏影沉吟不语,半晌摇头,轻道:「就是想不出有什么不对,才觉不对。」
见耿照失笑,轻轻挣开他的臂围,正色道:「你听过主上的浑号么?最有名的那个。」
她一起身,原本摊圆的两团厚厚乳丘,又坠成瓜实般的浑圆半球,份量之沉,将锁骨下的乳肌拉得一片斜平,滑腻的肌广表面泛起粒粒娇悚,更衬得肤质之细,较雪粉更加精致。
硕大的乳瓜加倍突显出上臂的细直、蜂腰的圆窄,背脊曲线滑润如水,明明只是并腿斜坐,却有说不出的妩媚优雅。
耿照好不容易抑下将她扑倒的欲望,暗吞了口馋涎,乖顺点头:「知道。都管叫「东海第一大傻瓜」。」
这话平常不能随便说,但横疏影是他最亲近信任的女子,几乎不假思索便出了口。
横疏影淡淡一笑。
「若十五年前在平望都,有谁敢说镯孤天威是傻瓜,恐怕要被人当猷子看。」
她信手掠了掠汗湿的发鬌,浑不着意的姿态妍丽难言,藕臂微抬,雪乳不住晃摇,尖翘的嫣红蓓蕾令人目眩神驰,难以把持。
「你记得不贺云上楼前挂的牌匾么?那龙飞凤舞般的墨字便是他亲手所题,能有这般笔力之人决计不是傻瓜。十五年前,独孤天威可是名满京城的佳公子,琴、棋、书、画无- 不精,骑射武事固非其所长,但在学问上堪称独孤皇族第一人。若非为了避祸,他不用装得这般傻。」
此说虽谬,仔细一想,却不难找到蛛丝马迹:独孤天威与今上名为叔侄,实则情若兄弟,如此深厚的情谊,便是当年在御书房侍读时培养出来的。若独孤天威不学无术,先帝岂能命他陪太子读书习字?
「避祸」一说是耿照第二次听她提起,被挑起了好奇心,脱口道:「姊姊,主上当年出京,避的到底是什么祸?」
横疏影淡然道:「自然是杀身之祸。」
耿照听得一愕。「谁……谁要杀他?」
独孤天威虽非高袓景皇帝(太祖、太宗两兄弟之父,由太祖独孤弋开国后追崇)独孤执明一系,但自小被独孤弋带在身边,独孤阀西进之初,犹是孩童的独孤天威几乎每役必与,甚得太袓喜爱。
他在不觉云上楼对黄缨吹嘘亲与博罗山大战云云,并非无的放矢。被时人以「东军」呼之的独孤阀大军设营黄泥沟,独孤弋不顾帐下两大智囊的劝阻,轻骑袭取博罗山的蟠龙关要塞,果然中计被围,一人一骑、仗着绝世武功杀将出来,仅以身免。
若非年方十五、勇冠三军的幼弟独孤寂率一支敢死队接应,只怕东胜洲的历史便要改写:日后一统央土的太祖武皇帝独孤弋出师未捷,为逞- 时血气,极其荒谬地死在西进途中的第一道关卡之前。
说书人爱极了这个有英雄、险关、千里突围的精彩段子,对照后来独孤寂恃宠而骄,三度造反失败,被太祖武皇帝罚至白城山埋皇剑冢看守历代帝陵的戏剧性变化,更是令人热血沸腾,不胜唏嘘。
说部中以镯孤寂当年曾在博罗山奋不顾身营救太祖,一命换一命,可抵一死,天下未平,是他扯下黄旗,簇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