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6 部分(2 / 3)
我嘟嘟嘴,不吭声了。自从那次跟他说清楚以后,他的态度就有了180度的大转弯。并不说他对我不好了,而是在态度上不再像以前那样纵容我,说什么就是什么。这样的做法对他来说应该是很轻松的吧,毕竟这是他在二十多年的生命中对人的一惯态度和方法。
我也很轻松,这样的直接、这样的真实也许就是我一直想要的东西,之前让我沉醉的温柔和与之相伴的残酷都让我有一种不寒而栗的感觉。每当我看到阳阳的温柔的时候,就会有一种不敢触碰的恐惧,我怕,怕那是镜花水月,轻轻一碰就会碎掉,而露出来的是让我不能接受的丑陋。
面对这样的情势,我只能保持沉默,可是我有我自己的坚持。或许我只是很平庸很懦弱的一个人,但是我必须教会阳阳一个道理,任何事情都是要付出代价的。这也许是我对他爱情的唯一给与。
我是不会主动收拾什么东西的,况且也真的没有什么东西可收拾。我唯一觉得对不起的就是变态荣。面对着他的沉默,我总是在心中有一种愧疚的感觉。我有很多话想跟他说,想跟他说不要这么傻了,这样的男人根本不值得你这个样子,又或者说些别的什么。可是真的是可怕的历史重现,我不杀伯仁,伯仁却因我而死。
千言万语,最后也只是一句无力的“对不起”而已。
被包得像个粽子一样,阳阳紧紧拉着我打开了门。门外的景象依然魔幻而又危险,可是阳阳一点犹豫都没有拉着我就往外走——我死活不要他抱着——可见他离开的心情是多么的迫切。
手上相连的地方传来源源不断的暖流,我们很快就通过了那个可怕的风潮。没有想到的是雪山上的雪竟然有半人厚,我就像可怜的萝卜一样,一脚迈进坑里就再也出不来了,笑得阳阳直不起腰来不说,最终还是落得个被人抱着的下场。可是心里却有什么东西隐隐的不安起来,仔细想想却是模糊的一片,只是有个影子呆在黑暗的角落,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蹦出来。
也不晓得中国功夫到底是怎么想出来的,阳阳抱着我就像长了翅膀一样,身轻如燕,纵身一掠,只在松软的雪地里留下个浅浅的印儿,我们就已经出去好长的距离了。
刚开始的时候还觉得有趣,可是看了没一会儿我就觉得眼睛刺痛,眼泪不自主地就留了下来,莫不要得了什么雪盲症才好,我赶紧闭上了眼睛。
速度明显加快了,只觉得耳边的风呼啸而过,可怜我的小耳朵冻得一点知觉都没有了。停下来的时候,我才睁开眼睛,眼皮附近湿湿的被风一吹火辣辣的疼,肯定给吹膻了。扒头一看,还没有到山下啊?
阳阳默默无语的把我放了下来,粗鲁的摸着我眼角红红的皮肤,好疼。
“不管你怎么哭,我都不会让你走的。”他此时的执著就像一个别扭的小孩子一样。
可是我却笑不出来:“你别这样啊,我已经说得很明白了,我们不能在一起了。”
“不能?谁规定的?这天下都是我的!”
“可我不是你的!”我也喊回去,好聚好散看来真的是不能了。
他紧紧抓住了我的肩膀,一字一顿的说道:“只要我愿意,你就是我的。”
我的肩膀就好像断掉了一样,微微扭动只会带来更多的疼痛:“阳阳,不要这样。你不懂,你真的不懂。”
“我不懂什么?”
“你知不知道,你这样的爱情,让我觉得好害怕,我们需要时间需要距离去冷静一下。”
“然后呢?我放你离开,你会回来吗?”
我看着他,我无法给他答案。
他也不再说话,只是粗粗的喘着气。
我看着他狼狈的样子,忍不住地心软。
深深地叹了口气,我低声说道:“我会回去的,我会给你一个交代的。”
他显然不接受我这已经是最大程度的让步,拉着我往前走去。
我没有办法,难道就因为我喜欢的人位高权重,在我们的爱情里面我就要一直处于弱势吗?
两个人只是默默地走着,风雪渐渐的大了起来,阴阴的天沉的像掉下来似的,压得低低的。
我们面前出现了一个长长的吊桥,我来的时候身体不好,都没有注意到原来还有个这个东西。现在看到难免心理阴影,怯怯的停了脚步。
“怎么了,是不是累了?”阳阳转过身来问道,一如既往地体贴。
我摇摇头。
“那就赶紧走吧,要变天了。过了这个吊桥就有人马接我们了。”
他手伸拉我,我还是吓得不敢动。
“你还在闹什么别扭?”他眉头一皱,一下子就把我拖到了吊桥边上。我死死抓着桥柱不肯松手。
他看着我,突然得意地笑了:“你别闹了,我决定的事不管怎样都不会改变的。”
看着他势在必得脸,我的脑中突然白光一闪,难道?
“为什么我们这次出来这么容易?”
“?”阳阳显然不知道我在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