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1)(8 / 12)
就往外走,也不想想阿鸦到底有没有请他吃过饭──实际上,这么多年以来阿鸦只有吃他白饭的份,哪里有请他吃过饭?
好可爱……师宴等他出去了,才敢在心里偷偷地笑,哈哈哈,实在太可爱了。
「师宴。」降灵突然开门回来。
啊?她立刻满脸温柔,「什么事?」
「紫骝居在哪里?」
「啊,在城西状元府旁边。」
「哦。」他又出去了。
哇!以后不能笑得这么快,她拍着胸口。
「师宴!」
「啊?」她吓了一跳,猛地转过来看又折回来的降灵。
降灵困惑地看着她,似乎她的反应让他很疑惑,过了一会儿他间:「西边是哪边?」
「啊,西边啊,那边。」她指了指西边,轻轻地说。
降灵又走了。
过了足足两灶香的时间,他没有回来。
「哈哈哈……」她才敢捶着床铺大笑起来。实在太可爱了,怎么会有这么可爱的东西?西边是哪边?
哈哈哈……
现在──
「哈哈哈……」三公子看着经过重重考虑依然将信将疑,观察了一下庭院里没人,才开始按照那张图纸跳起来的阿鸦,笑得眼泪都出来了,「咳咳……师宴你……」
师宴嘴边噙着温柔娴静的微笑,「这都是为他们好。」
三紫骝居的等候和王府的秘笈
紫骝居的确是家美仑美免的酒楼,雕龙画风煞是精致,居前以巨木雕成紫骝马,迎风踏蹄极是威风。正是京城王公贵族常去之处。
降灵坐在紫骝居前面,静静地等。
来来往往出出入入,紫骝居的人们都忍不住要往他身上看一眼:他盘膝而坐,微蹩着眉头闭着眼睛,就像他在祭神坛打坐一样。整齐的衣着和漂亮的容貌都让人不忍把他驱离门口,看门的小厮犹豫再犹豫,始终是开不了这个口,只得让他在那里坐着。
一匹骏马停在紫骝居门口,一人翻身下马,华丽的鞋子踏在尘土之中甚是不配。来人锦衣华服容貌俊美,正当二十三四岁年纪。
「状元爷请进。」看门的小厮点头哈腰。
状元爷江恒就这么踏步走进紫骝居,一眼也没看地上坐着的人。
降灵也不知有没听见小厮招呼的是状元爷,盘膝坐了一会儿,大概觉得无聊了,收起姿势坐在紫骝居前面的台阶上,托着脸颊,有点儿可怜兮兮的样子,虽然他自己并不觉得。
看门的小厮心里直替他叫苦:他等的人怎么还没来?这么坐下去还得了?
就这么两炷香时间,门口好奇张望的人就多起来了。怎么叫这么个年轻人坐在这地方?叫他来的人就不心疼吗?
王府之中。
「右脚跳五跳……」阿鸦皱着头看着那张「秘笈」,若不是他跳了两下觉得隐约有玄机在里面,他也不会继续跳下去。但右脚要再向前跳五步,便不免会踩进王府辛苦种植的花草之中。
跳还是不跳?
三公子笑得没力地瘫在柱子后面,「师宴你说他会不会跳?」
师宴神秘地眨眨眼,微微一笑,「嘘──阿鸦公子要表现绝技了。」
「呼」的一声轻响,阿鸦跳了,但足下虚浮踏在花草之上,竟然没踩坏一点儿花叶。
三公子怔了一怔,差点儿「哇」的一声叫出来,幸好师宴及时拍了他一下。
「这就是飞花踏叶的神功啊。」师宴嘴边噙着小小的微笑,有点儿狡黠地说。
「五跳之后,右后方三步。」阿鸦转向右后方,眉头更皱。右后方是水塘,他有飞花踏叶之功,但也没有乘萍渡水的神力,这么三步走下去必是跳入水塘里了。
跳还是不跳?
「哈哈哈……」三公子闷笑,「你看阿鸦那张脸,哈哈哈。」
师宴自言自语:「比起这个,我更想看另外一张脸啊。」
「扑通」一声,阿鸦把一根扫帚踢入水塘,纵身落在扫帚之上,继续看手里的「秘笈」。
「阿鸦公子很聪明啊。」三公子一怔。
「嗯。」师宴微笑,「就是聪明,才会跳下去。」
「师宴真的有为他们好吗?不是在整人?」三公子问。
「当然是真的。」她露出温柔娴静的微笑,「是真的秘笈,不骗你的。」
「你把降灵大师调去紫骝居干什么?」
「啊,我听说状元大人今天要去那里办事。」师宴微笑,小小的狡猾,「降灵大师难碍来一次京城,不见一见状元,怎算来到京城?」
「可是……」
「嘘──」师宴拉了他一把,悄悄在他耳边说,「快要完成了,注意看啊。」
阿鸦正跳到最后几步,「九十九步即成,真气可临空虚渡,大鹏展翅。」他深吸一口气,一声清喝,从水塘骤然一口气掠过数重屋脊登上了王府最高的「铭书阁」,期间距离不下十五丈。他长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