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一嫁天下 (2)(11 / 12)
里,看起来也很热闹……这底下不知道有多少死人……公孙朝夕……”
公孙朝夕皱起眉,“你伤得很重吗?”他很少听她这么连名带姓地叫他,更很少听见她这么讽刺的说话。
“我低估了古心心的‘露凝香’心法,”她想笑,疲倦地说,“大概再过六个时辰我全身的血液就会凝起来,死后脸色淤黑,你……千万别给人说那是萧守红的尸体……”说着她身子缓缓往下滑,公孙朝夕一把扶住她,灯火暗淡之间她隐约看到他似乎是有些变色的脸,却也不能确定那不是灯光下的幻觉。她深吸口气,“公孙朝夕,在我死前,能告诉我一件事吗?”
他似乎在笑,在苦笑,“你不会死的。”
“告诉我你和‘满楼明月梨花白’是什么关系?”她一双明眸盯着公孙朝夕,“你——就是他吗?咳咳……”
公孙朝夕叹了口气,“我告诉你你就打起精神,不做这种要死的模样?”
她精神一振,“你告诉我,我就用‘天地一线’抵抗‘露凝香’,那样我能多活七天。”
“野蛮的女人。”公孙朝夕苦笑着看着她,“你和‘满楼明月梨花白’有仇?”
她的目光有些迷离,低声说:“那是我十六岁那年的……梦中情人。”
公孙朝夕模了摸她的头发,她的脸色苍白隐隐发黑。“露凝香”的暗伤绝非唬人,他露出苦得比黄连还苦的苦笑,“不是。”
萧守红目光黯淡了一下,却亮了起来,“真的?”
“真的。”公孙朝夕斩钉截铁地说。
“那么,为什么你会‘满楼明月梨花白’?”她整张脸都生动起来,公孙朝夕却不知道这个女人在高兴些什么。
“因为我是他朋友。”公孙朝夕说,“如果刚才那一招是真正的‘满楼明月梨花白’,钱衰灯和白星汉早就成肉饼了。”拍拍她的脸,他无奈地说,“站起来吧,装死不是美女应该做的事。”
她的目光变得又明亮又狡黠,小心翼翼地站直,公孙朝夕看得出她很开心,忍不住又说:“只要我们能从这里出去,我介绍他给你认识,行了吧?”
萧守红摇摇头,突然很有些得意地说:“我已经不喜欢武功高强的男人了。”
公孙朝夕绝不是没见过女人的毛头小子,听到她这句话,居然脸上发热,比城墙还厚的脸皮淡淡地浮起一层红晕,幸好屋里那盏灯灯油已尽,点起来光线黯淡,萧守红没有看见。
“你那朋友实在很了不起,”萧守红方才奄奄一息,现在却瞪着眼睛看公孙朝夕,凉凉地说,“以你这种资质,居然能让你把‘满楼明月梨花白’发挥到那种程度,幸好钱衰灯不知道你只有那一招,否则死的就是你和我了。”
公孙朝夕叹气,“那是因为……”他顿了顿没说下去。
萧守红追问:“什么?”
公孙朝夕看了萧守红老半天,又叹了口气,“真奇怪,现在你简直像只乌鸦,又凶又狡猾又聒噪。”
萧守红也学着他叹了口气,“和你在一起久了,就算是凤凰,也是会变成乌鸦的。”然后她又瞪眼,“难道你原来喜欢的是凤凰?”
公孙朝夕忍不住笑了,“我原来一直想不通,为什么会对只凤凰好,闹了半天,原来她是只乌鸦。”
萧守红淡淡地道:“难道她不能既是凤凰,又是乌鸦?”
公孙朝夕又是一怔,终于大笑起来,“是是是,她既是凤凰,又是乌鸦。做凤凰的时候是只呆头凤,当乌鸦的时候是野乌鸦……”还没说完萧守红一剑刺来,吓得他转身就逃,两个人一追一逃,瞬间转过了几个房间。
到了某个房间,公孙朝夕突然停了下来,萧守红一剑抵在他的颈项上,然后凝目跟着他一起往房里望去——这房里又有一具骸骨,是个人。
那是个长着两个头的古怪骸骨,两个头长在同一个骨架上。
萧守红放下玉剑,“这难道是双头蛇夫杜冠言?”
“肯定是了,三十年前他还是很有名的,怎么会死在这里?”
萧守红倒抽一口凉气,“难道他是饿死的?”
公孙朝夕苦笑着道:“只剩一副骨头,天知道他是怎么死的?说不定他是自己吊死的。”正说到“上吊”二字,他突然“咦” 了一声,“你看他的脖子,有个头颅的颈骨断了,难道他真的是上吊死的?”
“可是他有两个头,套住一个又死不了。”萧守红白他一眼,“那样的断法,定是给什么东西拉断,最可能的是长鞭。”她在自己脖子上比划,“这么一鞭甩过来,一拉,颈骨就断了。”
公孙朝夕看了她一眼,转过头去似乎在呕吐,她一怔,他苦着脸转过头来,“你知不知道你现在满脸的血、泥、还有头发像个疯婆子,加上这地方鬼影幢幢,你做那表情有多恐怖?”
萧守红为之大怒,举剑再砍.公孙朝夕抱头鼠窜,两个人又钻进了隔壁的房间,这房间空空如也,里头却有个吊颈的套子。公孙朝夕抬头打量了几眼上边的机关,“原来如此……这东西套在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