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一章(2 / 3)
,愁眉苦脸地打量着凹勺中映出的变形脑袋,“是咱俩长得太丑了吗?”
“……”谁能来拯救一下这个*!
“服务生”的插曲很快被大伙儿遗忘在脑后,年轻的客人们举杯推盏,为柏晴和柏沐十八周岁的生日而欢庆着,他们才是这场宴会的主角。
官鸿泽亦不动声色地和朋友们聊着时下流行的话题,但他知道自己心不在焉。
其实从叶禹凡出现在吧台的那一刻起,他就注意到了,时不时地看那个方向,可惜对方头也不抬地忙碌着,略长的刘海遮着漆黑的眸子,不送酒不上菜,不与他们正面接触,刻意弱化自己存在感,仿佛他们的热闹与欢庆都与他毫无关系,直到唐真顺着自己的视线发现他,才将他曝露在众人的视线之下。
然后,作为服务生的他不可避免地被召唤过来,但自始至终他都没有“看”过他们当中的任何人一眼,目不斜视盯着手中的饮料,说该说的话,做该做的事。
唐真那么明显的眼神,换做是别人,早就趁机搭讪了吧?他却连一个微笑都吝啬给予!
再然后,本该回到吧台位置的他转进后台,再也没有出来。
官鸿泽频繁地看他离开的方向,期盼下一秒那个穿白衬衫的男孩再次出现,随着时间的流逝,眼看着半个小时过去,他还没出现,心里不由空落落的。
“泽哥,你在想那个人吗?”素来沉默寡言的柏沐在边上幽幽开口。
官鸿泽意外于柏沐的话,明知故问:“哪个人?”
柏沐:“你知道我说的是谁。”
官鸿泽:“没有。”
柏沐无视于他的借口,道:“他在躲你。”
官鸿泽:“……”
柏沐似笑非笑地看了官鸿泽一眼,不再说话。
所有人都知道,柏家的幺子是个古怪的家伙,长相阴柔,眉眼亦过于妖冶,不说话的时候就像一只阴晴不定的猫。看似漫不经心,却不动声色地观察着一切。他很少和别人说话,除非他愿意主动和你说些什么,可但凡他说的话,没有一句毫无意义。
所以就算是他毫无根据的直觉,官鸿泽也会相信。
本无需对叶禹凡如此在意,巴黎转机厅草草的一瞥,发觉对方才气了得,可也并非独一无二,毕竟从小到大,官鸿泽见过的才华横溢的人太多。
只是奇怪对方的态度,一而再再而三地躲我,为什么?
官鸿泽想起机场上的经历,也是如此!
他晕机,自己好心前去关心,却被毫无缘由地吼开,对方当时毫不掩饰的厌恶再次浮现在眼前……为什么!!
被吊足了胃口的青年终于忍不住起身前往吧台去一问究竟。
“Shotray他身体不舒服,提前下班了。”女服务员回答。
“是吗……”官鸿泽沉吟道,“Shotray是他的英文名?”
女服务员:“是的。”
官鸿泽:“他一般什么时候在这里上班?”
女服务员:“他是兼职生,一般周五到周日下午都在。”
官鸿泽:“谢谢。”
……
这才明白自己如此“在乎”他的原因——躲我吗?你不知道极端地抵触会更适得其反吧!
没有关系,知道你在这里工作就够了,来日方长,我们有得是打交道的机会。
叶禹凡睡了一宿才回过神,慢慢回想前一日在餐馆发生的事。
送饮料时自己的情绪压制地很好,没有出任何差错,被叫过去只是那些富家少爷小姐们新奇“同胞”在餐馆里打工,那个“头等舱”的家伙应该对自己也没有什么印象了。
叶禹凡想到Lily说的两个朋友,他在这里认识的中国人屈指可数……难道是何月夕和郭哲恺?全国创意绘画大赛上得过奖,又被官家资助出国留学,他俩和那个圈子里的人混在一起理所当然。
说实话,叶禹凡挺喜欢何月夕和郭哲恺,如果没有背后的关系,叶禹凡特别愿意和他们交朋友,只可惜……叶禹凡捂住自己的眼睛,遗憾地叹气,可惜我有病。
几日后,柯竞回西里,约叶禹凡出来。
“我在画画呢。”空荡荡的画室里回响着叶禹凡不大的声音。
“你有病啊,现在还在放假诶!”柯竞的嗓音仍有些沙哑。
“反正闲着没事。”
“在哪儿,我来找你。”
柯竞空手来到叶禹凡的画室,叶禹凡见他憔悴了些:“感冒还没好?刚回来,怎么不休息一下。”
“无聊。”柯竞拖了把凳子,坐下看他画画。
看着看着,他开始惊讶于叶禹凡的画法——
叶禹凡先用浸透了水的笔刷在纸上刷出一个透明的形——没错,因为是水,所以不知道他画了什么。
接着,他开始调大量的色彩往纸上刷,让它们在纸上自由扩散、冲撞,遇到被水刷过的部分,色彩会融合,继而风干……每一幅色彩都恰到好处,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