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92 部分(2 / 3)
什么不能嫉妒?他是这个女人的现任丈夫,她必须忠诚于他,她不能再抱着其他男人,她只能是他一个人的,从心,到身体,都只能给他一个人。
……
斩月收拾了餐桌,把碗筷在水槽里洗干净,拿吸水抹布擦干,放置于碗筷架上,归类好,检查了液化气,关灯。
穿过客厅检查了阳台边的门窗,玄关处的防盗锁,一切就绪,关了一楼的灯。
她踏着无声的步伐,上了楼,书房门缝下没有那缕灯光,可是他的人明明在房里,已经沉默了一个多小时。
斩月站在门口,敲了敲,靳湛柏没有给出回应,最终,她决定放弃,走到旁边的浴室里,开始洗漱。
挤上一条牙膏,就了口水,刷出许多泡沫,她看着镜子,突然就看到了靳湛柏,而在此之前,她竟然没有听到任何脚步声。
两个人用一面镜子看着对方,彼此神情都相当萎靡,斩月知道他身陷痛苦,即便那新婚当日跑来痛哭的男人不是他的亲侄子,哪怕是个不相干的陌生人,他的心情也好不起来。
斩月默默垂下头去,靳湛柏也没有开口,只是突然走上来,圈住了斩月的脖子。
她没办法刷牙了,只能拿着已经刷出泡沫的牙刷看着镜子,他把头埋进她颈子里了,在哭。
或许他也忍了很久,这种情绪在靳东彻底崩溃的今晚,他也发泄了出来,她知道他心里是什么滋味,他伤害了自己的侄儿,他甚至再也没有脸面去见靳家的人,如果让父母兄长知道他强取豪夺自己侄儿的女朋友,没有人不会朝他吐一口吐沫,觉得他卑鄙到这种地步。
他心里很苦,自相矛盾,一方面对靳东内疚,一方面对靳东嫉妒。
尤其当他想起那会儿他揪住靳东的头发打他的时候,斩月死死的护着,冲他咆哮,不要打他!不要打他!
即便他们真的分手了,即便他们的身体已经给别人了,但心呢?他怎么知道她的心究竟在哪里?是不是伪装着表面与他的恩爱,心里独自怀念着靳东?
他又从内疚的深渊里跌进了嫉妒的泥沼里,原来从一开始,他们三个人开始纠缠的时候,就注定谁都不容易得到幸福了。
……
靳湛柏后来松开她,去花洒下冲澡,斩月抓紧时间洗漱完,离开了浴室。
她回房,在床上坐了一会,下身有点疼,毕竟一个下午经历了好几次,此刻她抱着膝,试图让那里休息一下。
他洗好澡走了出来,脚步声很轻,没有往她的房间来,斩月听了一下,辨认他应该去了卧室。
靳东来哭闹的事仿佛严重影响了他,他很少这般死气沉沉,即便在生气,也会跟她争锋相对,绝对不会像缕空气保持缄默。
斩月知道,或许今晚的事情触及了他的底线,他受不了靳东结婚了还来纠缠。
其实他更多的,是对自己犯了错还打人的行为的忏悔,他的心,真的疼了,当那一巴掌接一巴掌扇在大醉大哭的靳东头上的时候,他像这个孩子的父亲,打在儿身,疼他他心。
……
靳湛柏回到房间,默默对窗发了一会儿呆,心情又陡然转变了,心里的嫉妒又开始攻击他的理智,他讨厌他老婆和别的男人有过一段长恋,是的,长恋。
他说过,他不会招惹有过长恋的女人,不是在意她的身体已经不纯洁,而是受不了她和前任的那么多年,一年365天,六年2190天,两千多个日日夜夜,他们几乎经历了这一生的一切。
他没有自信取而代之,在她的青春年华里,是靳东这个男人陪伴她成长,而一个人一生最美好的岁月,就是那段呼啸而过的青春。
靳东在现实中离开了她,与她成为永不相交的两道平行线,可是消失了的他又以另一种方式存在于她的生命,那就是与她的青春燃烧在一起,没有人能忘记自己的青春,她也就忘不掉她青春里的那个男人。
从某种意义上讲,靳东或许比他更为绵长悠远的与斩月一起老去,即便撇开这些,就说“得不到的才是最好的”这一句人类的箴言,他也赢不了靳东。
他是她爱而不得的,他却是她唾手可得的,孰轻孰重,一掂就知。
他这些年没有哭过,如今鼻头发酸又是什么意思?难道是因为真爱过,才会难过?
他似乎理解了身为男人的靳东,为何会哭……
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
靳湛柏不想再想这些纷繁的事情,摸黑爬上.床,双腿登直,至少,让他今晚安然睡一夜。
……
隔天醒来,靳东一张眼睛就看到夏雪打开橱柜,正在为靳百年找衣服,靳百年站在梳妆台前,望着镜子扣衬衫扣子。
父母都没有察觉他已经醒来,各自忙着事情,当他在枕头上动了动脑袋,两人才同时看向他。
“醒了?”夏雪拿出靳百年的衣服,问靳东。
靳东撑着床褥爬起来,宿醉后的第二天,无疑头疼欲裂。
他捂着快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