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7 我这些年,跟着你这些脏事儿丢的人还少吗?(6 / 7)
那么我现在就郑重的跟你声明,我今天来看殷老师,不是因为殷家的关系,跟你更没有一点儿关系。”
殷承安听着她说完这些话,站在原地久久没有动。
唐夏站在他对面,两个人僵持着,丝毫不放松警惕。
“即便离婚了,也可以做朋友,唐夏,我们之间没有到苦大仇深的地步吧,你用不着处处跟我撇得这么干净。”
“我想你弄错了一点。”
唐夏望着他,一字一顿道,“在我这儿,离婚了就是陌生人,你不觉得我们之间苦大仇深,是因为那些痛苦不是你承受的,你当然可以说的这么轻松,别忘了,我们唐家变成今天这样,都是拜谁所赐,我请你长点心,不要让我一次一次提醒你!”
她话音刚落,就瞧见出现在的殷承安身后的裴苡微。
她表情一敛,淡淡的别过眼。
裴苡微神色平静的扫过唐夏,扭头对殷承安道,“爷爷叫你呢。”
她说完,转身又回了病房。
殷承安阴沉的脸色,微微缓了缓,半响才道,“走吧。”
唐夏站在原地没动,拿出手机拨了沈濯云的电/话。
电梯里可能信号不好,半天都没回应,殷承安上前,声音缓了缓道,“他又不是小孩子,自己能找上来,我先带你进去。”
他说着不由分说,就去抓唐夏手,两个人正纠缠着,旁边的电梯门突然打开,沈先生抬步从里面出来,一眼看到的就是现在这幅场景。
唐夏猛地抽出手,手里那捧花掉落在地上,花枝散落出来几根。
沈先生走过来,弯腰将那捧花捡起来,插好花枝,递给唐夏,淡淡道,“抱着。”
唐夏咬了咬唇,接过来,低声道,“刚刚——”
“不用解释。”
沈先生轻声在她耳边道,“我相信你。”
唐夏心里既高兴,又委屈,拉着他的手,半天没松开。
殷承安看着眼前这幅刺眼的画面,扭过头深吸一口气,扭头朝着病房走去。
唐夏心有余悸,扭头问沈先生,“你怎么知道是在这里的?”
沈先生伸手帮她整理了一下被殷承安扯皱的衣袖,淡淡的说,“我遇见了陈医生,她帮我查的。”
唐夏有些诧异,他们俩好了这么久,其实她一直没有真正将陈悠悠介绍给沈先生,说起来,其实陈悠悠认识沈先生比她还要早。
她想了想,低声道,“找个时间,我们请她吃饭吧,我想正式介绍你们认识。”
沈先生弯了弯唇角,轻声说了一个“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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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旭身上的管子已经拔了,没来就没有几天时间了,他不想走得太狼狈,这是他主动要求的,谁也劝不住。
这么多年,无论殷占轩将殷家撑得有多大,殷旭没有沾过殷家半点儿光,他孤身一人,住在学校那间不足五十平米的小屋里,一住就是三十年。
他跟殷占轩在人生观上分歧越来越大,父子俩这么多年,很少有机会坐在一起聊过天。
人都是这样,父母活着时候,总觉得时间还久,总觉得尽孝还早,只是等大家反映过来的时候,才发现原来自己没有多少时间,原来不知
不觉,父母已经这么老了。
殷占轩看着躺在病床上的殷旭,喉咙里像是梗着一团东西,有些话,平时不说,关系僵硬这么多年后,再说,就更难开口了。
他像个孩子一样,站在床位,嗓子低哑道,“爸,想喝水吗?”
殷旭摇了摇头,这样的动作,在他做起来,相当费力。
他手上插着针,那是维持他自身机能的营养液,他现在已经不能进食了,只能靠这样的方式,来维持生命。
他脸上的皮肤暗黄发黑,颧骨像两座土坡一样在脸上高高突起,眼窝深陷下去,衬得眼睛的轮廓大了很多,黑洞洞的,有些渗人,眉毛稀稀疏疏的,掉了很多,只有眉梢的眉毛还浓密一些,只是已经变得花白了,眉骨也突出了些,头发却已经全白了。
殷占轩记得上一次见到他的时候,他的头发还是黑发居多,短短不到半年时间,竟已成了这个样子。
他胳膊上的的血管脉络特别清晰,胳膊很细,就像是骨头上面包了一层皮肤一样,枯瘦的吓人。
今天医生扎针的时候,扎了好几次都没扎上,因为太瘦了,一直跑针。
殷占轩只看了一眼,就别开眼,不敢往下继续看。
殷旭又是一阵摇头,半响才道,“承安呢?回来没,小夏是不是不肯来见我?”
“他回来了。”
裴苡微在旁边接口道,“唐夏也来了。”
说着拿起一个枕头,垫在老爷子身子下面,低声道,“靠着吧,靠着舒服。”
殷占轩帮着,费了半天劲儿,才将老爷子的身子给撑起来。
这时候,病房门打开,殷承安抿着唇进来了。
殷